音樂突然切換成歡快的圓舞曲。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張澤慧徑直走向舞池中央，同時向兩側伸出手——

“借過一下。”她俏皮地眨眨眼，“我要請今晚最帥的兩位男士跳支舞。”

溫叙白和林硯書愣了一秒，随即同時向她走來。人群中爆發出口哨聲和掌聲，鄭穎兒激動地拽着沈如亭的袖子尖叫，粘方方甚至跳上了椅子。

“這不公平。”林硯書握住她的右手，佯裝抱怨，“我比他帥多了。”

溫叙白握住她左手，難得幽默：“根據《福布斯》全球顔值排行榜，我領先他兩位。”

張澤慧大笑起來，拉着兩人轉了個圈：“同學們，這就是我們B大著名的‘黑貓與老鼠’組合！”

舞池邊緣，粘分分抿着茶微笑：“看來她找到了第三種答案。”

“早該這樣了！”粘方方高舉香槟，“成年人做什麼選擇！”

夜色漸深，校友們陸續離去。張澤慧、溫叙白和林硯書悄悄溜到校園後操場，坐在熟悉的秋千架上——七年前，他們曾在這裡有過短暫交集。

“記得嗎？”林硯書輕輕晃動秋千，“你大一那次心理學講座，你就坐在我前面兩排。”

溫叙白挑眉：“我記得是商學院聯合講座，她問了個關于兒童金錢觀的問題。”

“你們居然都記得…”張澤慧仰頭看着星空，“而我直到那個雨夜才真正認識你們。”

夜風拂過，三個秋千輕輕搖擺。林硯書突然說：“威尼斯電影節給我發了終身評委邀請。”

溫叙白接道：“非洲教育基金會希望我擔任全球大使。”

兩人同時看向張澤慧。

“兒童心理協會想讓我去聯合國演講。”她微笑着，“聽起來…我們都要走向更遠的地方了。”

“但不是分開。”溫叙白輕聲說。

“而是各自精彩。”林硯書補充。

張澤慧伸出小指：“約定？”

月光下，三根手指勾在一起。秋千架上，他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三條終将彙入大海的河流，各自奔流，又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