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體力可沒怎麼消耗,”回應他的是燃着死氣之炎的浮萍拐,銳意與拐影齊出,無形又逼人,雲雀收手時臉上的表情很淡,唇角卻略微翹起,“這些擔心就留給你自己吧,跳馬。”
經過這幾天的修行,雲雀已經成功打開了彭格列匣子。他的匣兵器叫小卷,萌萌的。跟他一樣——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哈欠連天,問他們什麼時候打完,一會兒遲到了就老實了。
“我又不是為了彭格列才參戰的,單純是出于個人目的。”雲雀說,我都不消問他,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咬殺白蘭。
磨磨蹭蹭終于到了神社,我被白蘭那張飄在天上的大臉吓了一跳,好懸沒犯心髒病,當下臉色很不好看。這隻棉花糖妖怪居然還虛情假意地道歉:“哎呀,吓到小真了嗎?抱歉抱歉,不覺得很驚喜嗎?”
“我要做噩夢了。”我平靜地說。
Choice戰的入場券是1000萬FV炎壓的死氣之炎。我沉默了:這個人真的是我平行世界的幼馴染嗎?不提沢田君——他現在的炎壓已經很恐怖了;也不提雲雀——我們沒具體測算過他現在的炎壓,但他剛來到未來的時候炎壓很可怕,有種強度的美。
白蘭不是我的幼馴染嗎?他不知道我的能量發射數值是多少嗎?我現在确認了,我根本不是X教授,我是琴·葛蕾,鳳凰女的能量等級可是6,這還是沒盡全力的情況下——滿值是7。
我的力量來源于「」,而「」是宇宙中的無限。換言之,我的炎壓也是無限。白蘭不知道這事嗎?死氣之炎是生命能量,釋放火焰即為放出能量,這對我來說比呼吸還簡單。
誰說隻有密魯菲奧雷能玩信息差。我謹慎地沒有釋放炎壓,而是選擇按兵不動,假裝自己還是X教授。
一陣天旋地轉,迎來熟悉的失重感。雲雀緊緊扣住我的手腕,我們倆的姿勢都還算體面,至于沢田君?他已經不知天地為何物了,有種世界倒懸的美——字面意思,他倒立了。
傳送結束,我和雲雀輕盈地落地。我并未感到暈頭轉向,隻是單純的懶,為此靠在他懷中,把他當成沙發和靠枕。獄寺君責備我們,說我們一點緊張感也沒有,拿出精神面貌來啊!
“你有意見嗎?”雲雀平靜地舉起浮萍拐。獄寺君被沢田君拉走了,他怎麼這麼怕雲雀?
“好了,我沒意見。”我熟稔地堵住他的嘴,感到莫名的興奮,“雖然是關乎世界存亡的大事,但是感覺好好玩——好期待啊。”
“我也很期待。”他說,微笑溢出唇角,冰冷的殺意随之而出,凜冽如雪風,“我可是很期待把那個人踩在腳下、把他咬成碎片……”
好好一句話讓他說得血腥四溢,特别的少兒不宜。
不多時,白蘭和他的真六吊花也出現在我們面前。青年的神情仍然輕佻飄忽,臉上笑意盈盈,他向我們打招呼,“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面對面地相見吧?我也期待已久了。”
誰問你了?0個人在意,我冷漠地看着他的雙唇啟張翕動,不斷吐出輕快的字音。Choice戰的規則由他決定,換言之,勝敗其實毫無意義。
但先打打看吧。誰說彭格列一定會輸了?
白蘭和沢田君一起抽簽,撥動輪盤,最終得出的結果是:彭格列一方共有五人參戰,大空、岚、雨,以及兩名無屬性,也即是無指環無匣子的人。
在那之前,迪諾和斯庫瓦羅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了。Reborn的本體也在。我不得不盛贊白蘭的敏銳:加百羅涅的Boss、彭格列的二代劍帝、世界第一殺手,這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卻依然能感知到他們洩露的細微氣息與殺氣。怪不得他能毀滅世界呢。
我看見斯庫瓦羅的第一反應是:默默地往雲雀身後躲。
“這個人有什麼值得你躲避的?”
雲雀不解其意地垂睫,我按着他的腰側,仍然縮在他背後,假裝鹌鹑,這會兒頗具怨念地道,“恭彌懂什麼,你又不批文書。我現在看到斯庫瓦羅就會想到無窮無盡的文書工作,瓦利亞害人不淺啊。”
不對。未來的他也是将我拉入文書地獄的兇手之一……我面色扭曲地松開手,又很快被他握住,他的氣音短促而困惑:“嗯?”
走開啦,資本家。我無情地揮開他的手,繼續聽白蘭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