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彭格列一方無屬性的相關人員,那不就是京子、小春、強尼二、入江正一和斯帕納嗎?
兩個沒有掌握死氣之炎的國中生,三個技術宅。我的眼神死掉了,白蘭你可真會選啊。
最優解當然是入江正一和斯帕納上場,我們都是這麼想的。然而,在彭格列做出決定之前,白蘭忽然看向我,笑眯眯地道:“小真剛才不是很期待嗎?要不要作為無屬性參戰呢?”
我又指着自己:“欸,我打Choice?真假的,要上嗎?”
“這裡不是《咒○回戰》的片場啦,”他還是輕飄飄地笑,真是可惡,這個人在其她世界曾是我的幼馴染,因此居然能輕松接上我的腦回路和我玩的梗,“因為能力受限的小真很弱,所以我想,就算讓小真上場也沒關系啦。”
你說誰弱呢。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日本X教授的升級版——日本鳳凰女、瓦利亞代理雲守、彭格列代理雲守、世界聞名的天才小說家、風紀财團實際掌權人(未來的雲雀說的)……抱歉,這裡站不下這麼多人。
我不禁用懷疑而關愛的眼神看他。他是真的不知道我的能力進化了嗎?他不是擁有其她世界的記憶嗎?——我突兀地意識到,這是否意味着這個世界的我是唯一的那個?其她世界的我難道都沒有得到「」的禮物嗎?
獨一無二的凜真陛下,八兆億分之一的小小奇迹,新世界的王!正是我,古賀凜真,參上!
我向白蘭展示我的兩枚雲戒,其中一枚還是瓦利亞高品質的A級指環呢,“但我是雲屬性的,我有指環和匣兵器哦。”
“既然這樣,我也要極限地參戰!”笹川熱血沸騰地握拳,“雲屬性的古賀可以,那晴屬性的我也可以!”
别用這種我有的東西你也要有的語氣啊!你是小孩子嗎!
“喂,草坪頭!”獄寺君毫不客氣地跟他拌起嘴來,看起來忍無可忍,“你沒聽那家夥說話嗎?白蘭說古賀的能力受限——而且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好心啊?”
獄寺君說得沒錯。我想,白蘭·傑索,這個人像一顆馥郁甜美的棉花糖,然而柔軟潔白的表面卻塗抹着透明而緻命的砒霜。他這麼說準沒好事,必定還有其她的附加條件。
我的評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白蘭給我送溫暖。
而雲雀看着我,神色似笑非笑,眸中滾過銳利清光,他重複白蘭說過的話:“能力受限?”
我們對視一眼。我輕輕地笑,手指豎在唇前,說:“噓。”
他為此靜默地彎起唇角。
“嗯……讓我想想,”白蘭狀若思索,手指摩挲着下巴,片刻後又笑起來,“小真把指環摘掉就好了。不使用指環和匣子的力量不就是無屬性了嗎?因為我很喜歡小真,所以這是給小真的特别優待——彭格列的其她人都不行哦。”
感覺像是大腦表層忽然被舔過了一樣。嗚哇,頭皮發麻啊。
我不領情,面無表情道:“喜歡我還殺我?你是什麼品種的病嬌?”
“我不是那種屬性的啦。”白蘭說,依舊含笑,眼睫微微掀起時,淡紫的眸間卻淌過一瞬的冷光。
雲雀又支起浮萍拐,冷笑着道:“他在騷擾你。要我現在就把他解決掉嗎?”
“我不介意哦,”我也輕飄飄地說,但還是輕車熟路地安撫我的幼馴染,像順毛一樣撫了撫他的小臂,“離心理變态的人遠一點吧,我那麼喜歡恭彌也沒想過要把你殺掉呢。我會難過的。”
他很輕地哼了一聲,神色稍霁。遠處傳來真六吊花之一的鈴蘭的評價,她用抱怨撒嬌一樣的語氣說,欸,那兩個人黏黏糊糊的好惡心!……喂。我請問誰能來管一下呢。還有那孩子怎麼不穿鞋的?會着涼的。
在正式開戰之前,Choice戰的裁判登場了。兩名切爾貝羅踩着死氣之炎推動器登場,自稱是隸屬于密魯菲奧雷的切爾貝羅機關。十年前,她們說得是:我們是直屬于彭格列九世的切爾貝羅機關,如今兩極反轉。
白蘭說,她們很公平。切爾貝羅們換了一身衣服,和指環戰、梅洛尼基地那時都不一樣,而我清晰地記得,入江正一曾給了她們一人一槍,正中心髒,當場死亡。
她們也裝備了腦波屏蔽設備,因此我無法讀她們的心。然而當我望向她們時,切爾貝羅卻用溫和而堪稱縱容的眼神回以凝視,她們的唇瓣無聲翕張,我辨認她們的唇語,看見她們異口同聲地說:希望您玩得愉快,古賀大人。
……你們看我像愉快的樣子嗎?我搞不懂她們的立場。切爾貝羅支持的對象一換再換,然而不變的是她們對我的态度。但,到底為什麼?
我的頭腦十分聰穎,以至于性感。新時代的智慧往往最為迷人,我是個毋庸置疑的天才,然而這不僅僅因為我的能力,我的雙眼善于捕捉蛛絲馬迹,我的大腦善于整合線索加以推理,然而此時此刻,切爾貝羅在我眼中卻是一個謎。
我看向雲雀恭彌。
——雙手指根有繭,時常抓握武器。冷兵器。
——上肢力量更強。飽經戰鬥。
——已然做好應戰準備的站姿。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