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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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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給他打了十年工了。”凜真哈哈大笑,于是他也笑起來,隻是勾起唇角。

負責迎接他的盤星教成員是普通人,看不見凜真。在她看來,這位大金主隻是在跟空氣說話,間或一笑。她心中一寒,想道:都這樣了,确實得請教主大人驅驅邪了。

總之,她們終于來到了盤星教主面前。那是個穿着五條袈裟的男人,一頭黑發半紮成丸子,餘下的蜿蜒至脊背,像是濃黑的瀑布。他的眼型狹長,臉上帶着一絲很淡的微笑,那笑意不達眼底,正如他紫色的眼珠中并無多少流露的情緒。

“雲雀先生。”男人向雲雀微微點頭,他的視線刮過他的全身,從上到下地打量,又停頓在他肩頭——凜真就坐在那裡。他看得到凜真,微笑着自我介紹,“我是盤星教的教主,夏油傑。”

“你為何而來?”他親切地問。

“我不喜歡說廢話,”雲雀平靜地道,手臂擡起,小臂向後,張開五指。凜真很快扣住他的手指,敏捷地飄下他的肩頭,他直直地望着夏油傑,繼續道,“你能看見她,對嗎?”

凜真也歪着頭,靜靜地看着夏油傑,對他友善地微笑。她其實很有黑手黨氣質,也很像意大利人。危險,神秘,氣質像是不定的遊雲,她有一雙似獸的眼睛,瞳孔如同虎眼鑽石,閃爍着尖銳的冷光。

人類一旦被獸捕捉、凝視,便很難不生理性地毛骨悚然。

夏油傑很顯然不是普通人,他并不畏懼凜真的眼睛,也并未深陷那琥珀色的深海與螺旋。他輕松地承認:“我确實看得到這位女士。冒昧地問一下,請問你們二位的關系是?”

“愛人。”雲雀恭彌笃定地道。

凜真微微挑起眉毛。當她挑眉又或者勾起唇角時,往往隻牽動半邊線條,這讓她看起來有一種野性的美麗。夏油傑也承認她的美麗,不如說,又有哪個咒術師能忽略她的美麗?眼前的特級咒靈——她簡直是一個“尤物”。她的美麗源于她的強大,而從不在眼角眉梢。那人類外形的身軀中蘊含的咒力倘若全部放出,或可以在一息之間将整個日本夷為平地。因此,她也美麗得無懈可擊,所向披靡。越是強大越是美麗,這是動物界的自然法則。人也是動物。人也不過是動物而已。

夏油傑想起學生時代曾見過的特級咒物。形狀詭谲的手指封存了詛咒之王二十分之一的力量,看起來陰森可怖。那時候他和五條悟開玩笑,後者說這東西看起來吃完了會拉肚子。他說人為什麼要吃宿傩手指?五條悟說可能是異食癖。

詛咒之王?——兩面宿傩?不,夏油傑可以斷定,新時代的詛咒之王就在他眼前。

特級過咒怨靈那濃稠到可怖的、濃郁到令人窒息的咒力殘穢親密無間地纏繞着那個男人,将他嚴絲合縫地緊密包裹,從頭到腳,連頭發絲都沒有放過。他身上全都是她的“味道”,就像是在情人肌膚間留下的旖旎而暧昧的痕迹,粘稠纏綿,藕斷絲連。她以詛咒的方式向每雙看得見咒力的眼睛宣告:這個人屬于我。近乎像是宣示主權。

他沒有意識到嗎?夏油傑平靜地想,特級咒靈的殘穢已經将他“吃”掉了。她的愛意讓她将他吞入腹中,他的愛意讓他為此甘之如饴。這是多麼扭曲的愛,多麼甘美的詛咒。

“我給你一個忠告吧,雲雀先生。”夏油傑說,“背叛女性、玩弄女性感情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雲雀恭彌也微微挑眉。他的眉毛生得英氣淩厲,雖則秀緻,卻無從否認那冷淡的線條與形狀。他的語氣可以說是困惑,臉上的神情莫名其妙:“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夏油先生一定是誤會了。”凜真又大笑起來。真是奇怪,在她死後反而比生前更愛笑了,她當着夏油傑的面兒吻了吻雲雀的眼角,親昵地道,“恭彌……我的老天,快告訴他你不是想讓我消失,而是想找到讓我永遠不能離開你的方法。”

夏油傑的嘴角抽了抽。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理智如此清醒的過咒怨靈,但清醒不代表她正常,事實上他想得是:從生前到死後,這個人絕對都是瘋子。

“就像她說得那樣,”雲雀恭彌坦然地說,“我想讓她永遠以這種方式留在我身邊,或者死而複生。能做到嗎?”

“……”兩個瘋子,夏油傑露出一個微笑,“看來是你詛咒了這位女士……我想我們得參考一下另一個案例。”

但死而複生是不可能的,夏油傑說:“古賀女士的咒力太過強大,這世間應該沒有能承載她靈魂的容器。”

“咒力?”雲雀恭彌看向他,緩慢地咬合着這個陌生的詞語。

“火焰。”凜真為他解釋。請原諒,但她剛才讀了一下夏油傑的腦子。她有些驚訝:日本真的完蛋了,有黑手黨就算了,怎麼還有咒靈和咒術師?下一步是什麼,J○mp漫畫全部成為現實?

夏油傑也當然意識到,她們并非0咒力的普通人。他不了解意大利黑手黨,也不知曉彭格列家族那镌刻在蛤貝之上的榮耀。他隻是不算意外地發覺,雲雀恭彌身上流淌着一股與咒力相似的力量。在咒術師眼中,他簡直宛如一團跳躍的紫色火焰,色澤濃麗,冰冷而純粹。

至于古賀凜真?那頭咒靈——抱歉,他是說,那位女士——她看起來完全就是高純度的咒力結晶。

夏油傑帶她們去了咒術高專,去見他的老朋友。五條悟畢業後留校任職,成為了一名人民教師,他的學生之一,乙骨憂太身上也曾發生過這種事——他詛咒了他死去的青梅、承載着他那妄念之愛的未婚妻。

起初,所有人都以為是祈本裡香詛咒了乙骨憂太。他拼命地想要解咒,然而事實卻是,詛咒對方的反而是乙骨本人。放不下的是他,不願讓幼馴染閉上眼睛的也是他。

就如雲雀恭彌。

但他樂于承認這個。他就是放不下,就是不願讓凜真離開他,不肯讓她閉眼,不肯放她往生。有什麼好否認的?有什麼丢人的?他說過,他不會在乎她人的看法,他隻遵從自己的心。

——雲雀恭彌詛咒了古賀凜真。

愛意苦澀,死亡尖銳,但凜真說它們甜美。她無意掙脫這個或将持續一生的詛咒,就像引頸就戮的天鵝。她對雲雀說,恭彌,恭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我的愛人。我的竹馬。我的恭彌。

——我的愛人。我的青梅。我的凜真。

她們永遠不會放過彼此。這是一個不可開解的死咒,必當永無止境地将她們鎖在一起。

逝者不可追回,愛意永不熄滅。那麼,詛咒也将永遠延續下去。

夏油傑将雲雀恭彌帶到五條悟面前,乙骨憂太也陪伴在側。算上凜真統共有五個人,這讓雲雀恭彌不禁蹙眉,他毫不客氣地道,“我讨厭群聚。”

凜真熟練地安撫他:“就一會兒啦,恭彌。”她微笑地道,“我們馬上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她就沒想過要解咒。這個瘋子——這頭特級過咒怨靈讓咒術師不禁為之側目,她的面色不變,語調尤為甜蜜,“就連死亡也無法将我們分離……沒有任何東西能再将我們分開了。”

五條悟已經拉下眼罩,露出他那接近于全知全能的六眼。咒力的細絲在那蒼天之瞳中得以解明,他的雙眼像是剔透的雪原,将一切謎題映照無形。

他維持着勾住眼罩的動作,饒有興緻地說,“欸。所以是你詛咒了雲雀君?”

夏油傑側頭看他:“……悟?”

“美名為‘愛’,歌頌它那扭曲的美德,但本質仍是詛咒。至于學名?這種詛咒的學名應該叫‘共生’。”

五條悟不管不顧,繼續講下去:“你們知道嗎?咒術師可沒有無憾的死亡。不過我認為普通人也是一樣——這位凜真女士一定是抱憾而死的。”他用一種誇張的唏噓語氣說道,“這麼龐大的咒力,如此可怖的詛咒,凜真女士在死去之前一定非常遺憾吧。”

凜真仍然在微笑。她側眸看了雲雀一眼,眼底盡是濃稠的、未曾消散的愛意。她當然愛他,早就愛他,就像他也愛她那樣——上天注定她們相愛,上帝應允她們永不分離。

死而無憾?怎麼可能。

——古賀凜真詛咒了雲雀恭彌。

愛是世界上最扭曲的詛咒。

然而,在這扭曲的詛咒之中,也同樣容納着最為至高無上的、毫無疑問的、甘美而經久不散的愛意。

雲雀恭彌擡眼看她。

“凜真,”他說,然而語氣中卻并無诘問的意思,連一絲疑問也沒有,隻是陳述事實,“你詛咒了我。”

她坦然承認:“哎呀,被發現了。”

人有牽挂,人有執念,那本質上就是塗了蜜的毒,黏住輪回的腳步。她明白自己永遠不可能被超度,永遠不可能立地成佛,永遠不可能灑脫地邁入死生輪轉的六道,永遠無法前往來生。又或者說,她早就明白這個。

而這正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

乙骨憂太詛咒了祈本裡香。這是先例。為此,所有人都認為,施以愛之詛咒的人是雲雀恭彌。

但彭格列的雲之守護者們是具有獨特性的個案,是特例。古賀凜真詛咒了雲雀恭彌。她詛咒他:你要記得我。不許忘記我。永遠都要愛我,像我愛你那樣愛我。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而雲雀恭彌早就給出過答案了。

他說:好。

他的愛人将在他的記憶中達至永生。她那虛無的魂體将因他的執念而凝形。這是詛咒嗎?這是愛嗎?這界限模糊、難以分清,那麼,為什麼非要分清?

這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他的愛人将永遠栖居于他身後。這就夠了。

我詛咒了你哎,恭彌。她戳戳他的臉頰,語氣無辜又帶笑,眼眸晶瑩。

她總是這樣。口是心非,不說喜歡,不說愛,也不說早已偷偷詛咒了他。她隻說讨厭,隻玩笑般抱怨着說:讓我愛你都是你的錯。

她是一個詛咒,一隻永垂不朽的怨靈。

她是他骨中的骨,肉中的肉。他的靈魂,他的另一半心髒。

至死方休?

——不。至死不休。

他低下眼眸,睫羽垂顫起落,遮過笑意,“我喜歡這樣。”

他吞下她的詛咒,進食她的愛意,愛與死與詛咒同樣辛辣,像是咽下尖銳的玻璃碎片,割破舌尖。刺痛,腥鏽,燒灼,難以治愈,綿綿不絕,心和胃一起腫脹不堪,破破爛爛。

但她不許他吐掉,隻許滑進胃袋裡。她說這是禮物。

雲雀恭彌想起她死前曾說:我不想離開恭彌,所以說不定會詛咒你。那句話用盡了她最後的力氣。

他當時說什麼來着?他看着她的眼睛——她也正在注視他。她們的眼中唯有彼此。他當時說的是:“那樣也不錯。随你喜歡。”

死體逐漸失溫,他将她抱在懷裡,等待她燃盡最後的生命,等她閉上眼睛,将她的靈魂困在懷裡。

随你喜歡。

雲雀恭彌平靜地想:為什麼不呢?

這甚至不是一個詛咒——這是她們之間的諾言,一個以死亡為繩索的契約。

這是一種病态的愛嗎?或許吧。

混沌複合的情感回蕩在舌根,其實并不苦澀。他品味到細微的甜,像是血。但他盛贊它們的回甘,也說這不是苦果,這是她的禮物。她送給他的禮物,她施予他的詛咒,她們許下的牢不可破的諾言,這一切都是甘美的。

我的凜真。他想,閉上眼睛:讓我們糾纏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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