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暮雲被噎了一下。
他沒想到陳景默會這麼回答,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他還嫌他髒?
那陳景默先是和季聞璟在酒會上拉拉扯扯,又是和許星瀾做鄰居,一做做半個月,就不髒了?
既然如此,自己那天晚上給他洗幹淨又有什麼錯!
傅暮雲想發作,正想把剛才想的說出來,結果卻見收拾完地上三明治的陳景默,站了起來,走向了廚房:“我給你做吧。”
一句話,傅暮雲就把剛才的不愉快都忘了。
陳景默已經好久沒給他做飯了,在别墅的一個星期裡,更是一次都沒有,傅暮雲吃外賣吃的都快要吐了。
特别想要吃陳景默做的飯。
可奈何哥哥連話都不和他多說,傅暮雲隻能生悶氣,也就在床上更加的折騰陳景默,妄圖從他的小嘴裡吐出點能讓他喜悅的聲音。
而現在陳景默終于想通了,願意給他做飯了。
“你想吃什麼?家裡冰箱裡好像還有你兩天買的和牛,我給你做個和牛炒飯吧。”
陳景默淡漠道。
他是想通了,他要從這間别墅裡出去,就不能再和傅暮雲硬碰硬了,小雲從小就不怕硬,這樣和他僵持着,隻會讓傅暮雲更加的限制他。
不如适當的服服軟。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許星瀾那邊不一定能等的了,陳景默一定得把傅暮雲哄好了,哪怕隻是暫時出了這個别墅都行。
“好,行,太好了!”傅暮雲喜不自勝,視線一直追随着陳景默的背影,生怕他是和自己開玩笑。
直到看着他真的去往了廚房,系上圍裙起鍋點火以後,嘴角就上揚的更大了。
小時候他也像現在一般站在身後看着陳景默做飯,看着圍裙的綁帶勾勒出他纖細的小腰,脊背挺直,肩胛骨尤其的漂亮,像是陳家花園裡振翅的蝴蝶。
還有哥哥那飽滿的臀,哪怕陳景默很瘦,但是該有肉的地方還是肉肉的,連着那挺起的弧線都完美。
情到濃處掐上去的時候,指骨深陷指腹處的柔軟難以形容…
陳景默悶好了米飯,正準備盛出來備用,自己的腰間卻是一緊。
高大的傅暮雲已然從身後抱住了他,火熱的軀體緊貼,陳景默好似還能感覺到男人的八塊腹肌,不突兀卻懾人的胸肌,以及已然掐上他腰的火熱的手掌。
陳景默佯裝淡定:“怎麼了?不坐那等着。”
“舍不得,”身後很快就傳來了傅暮雲略帶委屈的聲音,“想把哥哥又給我做飯的畫面記在心裡。”
傅暮雲說情話總是一套一套的,尤其是他佯裝委屈的時候,以前陳景默就是溺斃在了傅暮雲一次次僞裝的愛意中。
也就一次次的原諒他的忽冷忽熱,陰晴不定。
“最近太累了,所以沒給你做。”陳景默解釋道。
“嗯我知道,哥哥被我折騰的很累……昨天晚上舒不舒服?”
“……”
陳景默不知道傅暮雲的話題怎麼就忽然拐到這上面來了,而他并不想和他讨論這個話題。
“嗯……”陳景默悶悶的嗯了一聲。
而這個回答很明顯不符合傅暮雲的心意,男人的身體貼的更近了,頭都埋在了陳景默的肩膀處,像是獵犬聞自己的所屬物一般的輕嗅着。
“嗯是什麼意思啊?是舒服還是不舒服啊…我的嘴很貴的,平時請我出席活動發表演講,十分鐘八萬呢,而我昨晚給你舔後面就舔了足足三十分鐘!”
“……”陳景默不明白,傅暮雲的那張嘴是如何既能把狠話說得痛徹心扉,又能把情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更不敢想昨天晚上到底經曆了什麼。
這一個星期傅暮雲時間更長了,倒确實是也溫柔了許多,但昨晚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心情好像不好的傅暮雲喝了很多酒回來,站在門口玄關也死活不進來,一定要陳景默出去接。
陳景默隻好穿着睡衣嗒嗒嗒的從二樓跑下去,準備把他扶進來扔到沙發上,而傅暮雲卻像是瘋了一樣,掐着陳景默的腰就将他轉向了身後。
陳景默自然不從,結果傅暮雲卻發了狠,還穿着闆正西裝皮鞋的他,直接就擡起了膝蓋,壓在了陳景默的腰上,逼着陳景默面朝牆的就跪在了地上。
手也被傅暮雲按在了牆上,随即又扯開了他的皮帶,三兩下的捆住了陳景默貼着牆高舉起來的手。
一身乳白色的睡衣,連襪子都是白色的,跪着的陳景默好像和牆融為了一體。
卻也止不住的後怕,還以為傅暮雲又要來強的。
卻隻聽撲通一聲,身後的傅暮雲也不知道是暈暈乎乎的倒了還是怎麼了,等到陳景默想要回頭看看的時候就見傅暮雲似不勝酒力般的已經躺了下去,褲子也被扯開了……
傅暮雲就順着躺下去的這個姿勢忝他的……
門外還有保镖,一門之隔,陳景默根本不敢出聲,更不敢有大的動作,哪怕雙腿無力隻想往下坐也不能,因為一旦坐下去忝的就更深了,所以就隻能強撐着,像是囚犯一般的高舉雙手,緊貼牆壁,妄圖穩住身形,縮緊身後。
也就有了傅暮雲口中的那半個小時。
“好,我給你錢。”他現在是沒那麼多錢,但是他可以攢。
“……”傅暮雲對陳景默的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誰要你錢了?你有幾個錢啊,你的錢還都是我給的呢。”
哪怕陳景默自食其力,但傅暮雲就要這麼說,而陳景默也沒反駁,反駁了也沒用,畢竟陳家确實是傅暮雲把持着,他管着陳家主系旁系整個一大家族的經濟脈絡。
陳景默不靠他,卻有的是人靠他。
甚至自己的父母,還得靠着傅暮雲贍養呢。這也就是陳景默為什麼對傅暮雲股市造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了。
“那你想要什麼?”陳景默無奈的問,他還想做飯,但是傅暮雲太鬧了,根本無法穩住身形。
“我想要你!”
傅暮雲的回答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