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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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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依舊,未時三刻,孟春月應到京城的漕運稅糧堪堪運過長安地界,正等待長官與太府寺交涉。

當月稅糧待入庫的正好叁拾貳萬伍仟石,其中漕運中墜沒行船十艘,損耗稅糧兩千石。

裝車的稅糧一一排列齊整,候在常平倉外,數目之多,應接不暇。

胡珺今日特許告假,又遞信給轉運使劉長泗,邀其一同去“會賓園”一叙。那轉運使看在與胡珺的舊交,片刻沒有猶豫地應下了,稅糧入庫一事便被他擱置下來。

這正是胡珺想要的。

胡珺刻意提前一個時辰來到“會賓園”,命小二備上當下時興的菜色,又帶着珍藏許久的桂花釀,隻待劉長泗來赴宴。

一個時辰後小二端着冒着的羊皮花絲、箸頭春等菜色上桌。那一桌子的好菜本都是胡珺平日裡愛吃的,但此刻就算聞到那誘人的香味,他也覺得索然無味。

他一想到待劉長泗赴宴後要同他說些什麼,他就覺得喉頭哽塞,對不起自己這麼些年身着的官服。

但是事已至此,有人想要胡家不好過,那他也隻能托别家人下水,從他們的官銜上謀胡家全族的生路。

胡珺拿起玉色的琉璃酒壺,先為自己斟了一杯桂花釀。一口酒下肚,花香味撲鼻而來,胃裡也不似剛才那般焦灼。

随後他往那壺酒裡投了個什麼東西進去,彈指間,那東西與酒水混為一體,消失不見。

片刻後,一位仍身着七品官服的男子被小二領着上樓,穿過小廳的幕簾。

胡珺擡頭去看,正見劉長泗朝他走近,行了一禮後和他寒暄:“胡兄啊胡兄,你可是難得請我來吃酒,我還以為胡兄都把小人給忘了呢!”

胡珺朝他陪笑:“劉兄這是說的什麼話,劉兄每月交糧之時不是常打照面嘛。”

劉長泗撇頭,自然地坐在胡珺一側,看着桌上的珍馐,不禁疑惑:“我的意思是,胡兄一向不喜喝酒宴請,今日太陽怎麼打西邊出來了?”

“劉兄喝酒。”胡珺起身親自為他斟酒,清澈的液體倒入白瓷樽時,發出悅耳的水聲。

劉長泗看他沒有立刻進入正題的意思,便也沒繼續追問,拿起那盞酒就往嘴裡倒。

桂花香氣濃郁,掩蓋了酒裡原本的苦味,一杯下肚倒是暖意橫生,驅散了窗外風雪帶來的寒氣,若是再細細品味,這酒末尾還有些許回甘。

“好酒啊胡兄,難怪胡兄平日裡不肯宴請,原來是不舍得拿出這珍藏的好酒。”劉長泗喝了一杯之後又自己斟了一杯,仍舊直直往嘴裡倒。

“這酒确實并非凡品。”胡珺面帶微笑,朝他繼續說道:“酒裡可放了足足一瓶七日殺。”

“七日殺?”劉長泗霎那間愣住。

“沒錯,七日之内必死無疑。”胡珺仍舊面帶微笑。

“你!你…你這是作甚?”劉長泗将酒樽“啪”地一聲擲在地上,又斜着身子從圓凳上滾下去。

他坐在地上,将手伸進嘴裡欲刺激食道将那酒水吐出。

室内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咳”,但他卻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你……”劉長泗咳得面色漲紅,似乎呼吸都不利索了。他額間幾縷頭發散落,蕩在空中十分狼狽。

胡珺看他掙紮了一陣後時機差不多了,便起身走到他身旁,神情一變,面容冷峻地對他說:“我要你在《諸道輸運簿》中标注,孟春廿四漕運沉船損耗三千石稅糧。事成之後……自有解藥。”

劉長泗聽後瞪大雙眼,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他被胡珺提出的條件震住,不肯讓步:“胡寺丞你好大的膽子!這等殺頭的重罪,你就等着牽連九族罷!”

“呵呵,要我等着?前提是你有命出去告我的狀。”胡珺眼神變得更冷,笑意中帶着一絲殺意。

劉長泗看着他,隻覺得平日裡謹小慎微的胡寺丞,竟變得如此可畏可怖。

他一介小小的轉運使,何時經曆過這樣的勒索,他方才說的話也不過是想吓唬胡珺幾句,好讓他自亂陣腳。

但他見胡珺面色狠戾,瞬間不敢再多言什麼,于是連忙趴在地上,雙手死死抱住胡珺的腿,嘴裡念着:“胡大人……求求你胡大人,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還不想死啊!”

看吧,性命當頭,再困難的路都得硬着頭走,沒有什麼是為了自保做不得的。胡珺在心裡冷笑,想起自己前些日子也如他這般想要活命,想要保護全族安定。

胡珺聽後踹開劉長泗的手臂,獨自坐回原位,拿起銀箸拈了一筷子羊皮花絲,放到嘴裡咀嚼片刻後說:“起來吧劉大人,你這般狼狽,倒顯得我欺辱你了。”

刹那間,他又換回了從前溫和的神情,好似剛才要劉長泗性命的人不是他一般。

劉長泗冷汗暗流,從地上起來後坐在了胡珺對面的圓凳上,不敢再去辯駁,隻是低着聲音試探他:“胡大人,稅糧實際隻損耗了兩千石,你要我多寫這一千上去作甚?”

胡珺繼續夾了一塊火炙蝦尾,放到碗裡後說:“自然是方便将上月舊糧混入當月新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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