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小插曲很快過去,一群人又向夜橙會所出發。
莊槿初坐着段漸安的車到達夜橙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上去。
進到大廳,經理趕忙出來打招呼:“段總,羅少他們已經到頂樓了,需要開餐的時候您再吩咐。”
夜橙如其名,肉眼可及之處都是橙光熠熠,頗有與夜共舞,暧昧升騰的味道。
兩人乘坐電梯到達頂樓,電梯一開,眼前就是幾百平的休閑娛樂場地,腳下的橙黃色地毯從電梯鋪滿整個頂樓。
電梯到達有聲音提示,羅青之和段宜坐在牌桌上轉頭招手。
“段漸安,來一把。”
“槿初姐,快過來幫我。”
莊槿初走近才看清牌桌上還坐着一個熟人,謝秋藍。
她偏頭看向段漸安,他像無事發生一樣,坦然地坐在羅青之對面被讓出來的位置上,哪怕謝秋藍的眼睛已經完全黏在了他的身上。
段宜也起身将莊槿初按在椅子上,哭唧唧:“槿初姐,你幫我殺他們一把,我剛剛輸得可慘了。”
莊槿初在濱城沒什麼行程的時候經常帶着何驕暮一起攢各種麻将局,隻是先下他們玩的是漓京麻将,她不太懂規則。
段漸安看出她躍躍欲試又别扭的糾結,像極了剛才在賽車場支支吾吾說自己不會騎車的樣子,開口跟她解釋了規則。
莊槿初聽完覺得不是很難,還是遵從自己對麻将的渴望上了手。
“碰!”
“杠!”
“糊了!”
莊槿初推倒面前的牌,興奮給伸出手:“給錢給錢!”
段漸安和羅青之爽快地将籌碼放到她手上。
莊槿初把手伸到對面的謝秋藍面前,不爽的看着她:“給錢,别想賴賬。”
謝秋藍滿臉憋屈,明明是段漸安故意給她點炮,她憑什麼要給,一個籌碼就是十萬,一次輸掉五個籌碼,五十萬對她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她不甘心,但坐在牌桌外圍的人現下都盯着她看,似乎都等着看她的熱鬧,她隻能不服氣地拿起籌碼扔到莊槿初的手裡。
莊槿初又接連赢下三把,一晚上就赢了六百萬。
夜橙不是什麼賭場,這些籌碼也沒有經過任何賬戶的綁定,隻是客人用來計數的,不過在開牌之前大家都約定好每個籌碼的等價。
莊槿初把赢來的籌碼推到他們三人面前,段漸安和羅青之果斷地往她的賬戶上打了兩百萬。
莊槿初又直愣愣地盯着謝秋藍,在這麼多人面前她肯定不會想要丢臉,畢竟混進這個圈子容易,混得如魚得水是需要本事的,她不可能為了兩百萬而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資源。
雖然她不知道謝秋藍和段漸安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謝秋藍不情不願地轉了賬之後,經理那邊派了人過來傳話說餐廳已經上餐結束,可以移步餐廳用餐。
一行人又從休閑室到隔壁餐廳用晚餐。
有好事的憋了一晚上終于對莊槿初的身份忍不住好奇,但又不敢直接問段漸安,隻能暗暗問羅青之:“那個莊小姐到底是什麼來頭?”
羅青之随口回答:“段漸安的未婚妻呀。”
他沒覺得自己的聲音有多大,但架不住整個餐桌上都是好八卦的,早就豎起耳朵等着,現在他一句話砸的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羅青之擡手捂住眼睛,另一隻手拍了自己嘴巴兩巴掌,透過指縫看旁邊的段漸安和莊槿初兩人。
兩個人處在漩渦中心的人像是什麼都沒聽到,隻是一味地為了一隻蝦争執不下。
莊槿初用筷子壓住碗裡的大蝦,生氣地瞪着伸手要拿過她碗的段漸安:“吃蝦你也要管我?”
段漸安不放手,強硬地扣着碗邊,但試圖放低語調:“蝦是發物,對傷口恢複有影響。”
所有人都和中午的段宜一樣,這才注意到摘下口罩的莊槿初臉頰上有着傷口。
莊槿初洩了氣,知道他說的沒錯,但還是想争取一下:“就一隻也不行嗎?”
“不行。”
“你不是說今天什麼都答應我的嗎?”
莊槿初故技重施,嘴角垂下,撲閃着睫毛望向段漸安。
段漸安隻短暫地和她對視兩秒,就挪開視線,拉開她的手把碗拿到自己面前,将蝦夾出來。
“吃蝦和喝酒,二選一。”
沒見過像他這麼資本的人,莊槿初沒好氣地拉回自己的碗,又低聲道:“那我選喝酒。”
吃瓜的人臉上的表情堪比調色盤,隻有坐在他們正對面的謝秋藍滿臉憤恨。
吃過晚飯大家又回到娛樂區,超長沙發面前是個巨大的玻璃桌,上面擺着各式各樣的酒。
有人提出玩國王遊戲,每局都有一張國王牌,抽到國王牌的人可以指定抽到任意數字的兩個人做某件事,遊戲被全票通過。
段漸安坐在玻璃桌左側的小沙發上,算是比較角落的位置,莊槿初也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身邊,另一邊坐着段宜,畢竟這個包廂裡她目前隻和他們兩人最熟悉。
前幾局下來莊槿初和段漸安都免于做任務,他們玩的起勁,莊槿初看的也起勁,絲毫沒意識到已經喝了多少酒,直到段漸安拿走她的酒杯。
“少喝點。”
“不吃蝦就可以喝酒,你說的。”
“那也要控制點,我家裡不準出現醉鬼。”
莊槿初翻了個白眼,沒理他,繼續往杯裡倒酒。
遊戲還在繼續:“那現在我指定六号抱着四号做深蹲!”
段漸安率先翻開桌上的牌,是個六。
場上一陣驚呼,都在好奇誰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