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晚滿臉問号,擡手推了下墨鏡,不解詢問到:“回哪裡?”
坐在一旁的林深抽了張紙遞過去,眉梢輕挑,示意她擦擦額邊的汗。
繼而緩緩解釋:“我剛剛叫周嘉煜在旁邊訂了棟别墅,要不要過去休息一下。”
難怪周嘉煜剛剛沒和他一起回來。
不過...就他們兩個人,去别墅休息,也太暧昧了吧。
如果是别人的邀請,她斷然是不會答應的。
但是,如果是他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能答應,畢竟對着這張臉,怎麼說也是她賺了...
思忖兩秒後,她果斷從椅子上坐起,“走吧!”
“好。”男人俯身湊近,伸出手作勢要将她抱起。
“诶诶诶!”覃晚擡手擋了一下。
剛剛是迫不得已才抱,而且去别墅一路上不知道得碰上多少人,抱着過去太尴尬了。
猶豫幾秒,她委婉道:“要不...扶着過去吧,我感覺好一些了。”
對方沒有說話,隻是盯着她的腳看了兩眼,冰敷過後腳依舊紅腫。
遲疑半晌,他收回手,對着覃晚背過身去,蹲下後,聲音低沉道:“上來吧。”
看他這架勢,打抵是不可能讓她再下地了...背和抱,好像還是前者不那麼社死。
覃晚也不再矯情,纖細而有力的手臂攬住男人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單腳撐地,躍上了他的寬闊的脊背上。
當那處綿軟貼過來時,林深一動不敢動,渾身僵硬,耳廓慢慢浮上微妙的紅暈。
“怎麼了?你背不動?”
内耗不了一點的覃晚絲毫不會懷疑自己的體重,隻會懷疑對方的實力。
太近了。
不屬于自己的溫熱的氣息直接灑在他那修長的脖子上,像一片羽毛,從脖子輕輕滑落到心髒,勾起毛茸茸的癢意。
“不是...。”他一字一頓的為自己辯解。
良久,冷靜下來的林深雙手勾住她的腿彎,輕松站起,朝遠處的一片别墅區走去。
正值午後兩點,太陽曝曬整片海灘,燥熱無比。
覃晚趴在男人背上。
除了墨鏡,這人似乎沒做絲毫防曬措施,毒辣的陽光灑在脖子上,傷紅了一片。
覃晚摘下頭上那頂剛買的花邊小草帽,輕輕扣在他烏黑的發頂,纖細的手指勾着那蝴蝶結花邊轉圈。
“不用給我,你自己戴好,别曬傷了。”
察覺他伸手動作,覃晚忙抽出交疊與他頸間的雙手,将那帽子牢牢按在他的頭頂,像是在守護什麼珍寶似的。
“不許!”
那隻蠢蠢欲動的手一聽這話,瞬間便老老實實放回原位。
意識到自己剛剛那行徑似乎有些霸道,明明人家是在關心自己。
覃晚抿了抿唇,湊進他耳畔,柔聲找補說:“你要是擔心我曬傷,就走快點吧。”
“别說話了。”林深嗓子有點啞,停下腳步,稍稍偏頭低聲道:“手放好,我開始跑了。”
覃晚停止玩鬧,乖乖把手放好,“我準備好啦~林老師。”
遠處海浪起伏,白色的浪花拍打沙灘。
人群喧鬧,摩托艇在深藍的海面上發出轟鳴聲...
但此刻世間嘈雜通通被她屏蔽在外,隻能感受到的,是微風吹過衣角和耳畔前他的呼吸。
明明自己沒有運動,為什麼心跳這麼快?
還沒等她想明白,擡頭一看,已經抵達目的地。
林深背着她,站在一棟自帶小花園和無邊泳池的獨棟小别墅面前。
走到門前,林深将背上的人放下,一直手握住她手臂,另一隻手從兜裡取出門卡。
“上來吧。”他蹲下示意她上來。
“不用了,這兩步路,扶我走過去就行了。”覃晚推開那扇鐵乳白色的鐵栅欄門,單腳跳了進去。
見她不願林深也勉強,默默将手放在她背後虛攬,防止她跌倒摔傷。
——
覃晚倒在沙發上,舒服的喟歎一聲。
林深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瓶礦泉水,貼心地擰開後遞給她:“喝口水吧。”
“謝謝。”
天氣太熱,在外面曬了許久體内水分喪失很快。
覃晚從他手裡接過水後,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了半瓶。
林深在沙發坐下,動作慵懶又不失規矩。
等她喝完後,他才緩緩開口:“你腿不方便,就在一樓休息?或者說你想睡上面,我抱你上去?”
“沒事,就一樓吧,我不挑。”學植物的經常要去野外考察,什麼毒蟲毒蛇環繞的惡劣環境她沒住過。
“好。”林深點點頭,那雙澄澈的眼睛又開始看向她。
相顧無言,覃晚被他熾熱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撇開臉,假裝打量這房子的裝潢。
這沙發軟得像棉花糖似的,倚在上面都不想再動分毫。
細碎的陽光透過那面落地窗灑進整間屋子,微風浮動那片薄薄的輕紗,随風搖曳。
屋内溫度适宜,早起又折騰了一天的覃晚盯着頭頂那盞圓環形吊燈,困意來襲。
覃晚雙眼朦胧,開始打哈欠,拿着手機不知在給誰發消息的林深聞聲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