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deadline酒吧。
雖然腳扭了沒法蹦迪,但想到來這個地方,覃晚特地化了煙熏妝,搭了套牛仔抹胸和短款A字皮裙,勾勒出窈窕的身姿。
裡面燈光昏暗,遠處舞池一群衣着清涼的男男女女在閃爍的燈光下,随着躁動的音樂搖擺,眼神迷離。
詭谲的燈光,視線不清,正當她環顧一圈還沒找到邱怡萱時,手機傳來了一條消息。
邱怡萱【晚晚姐,擡頭。A2卡座】
她合上手機,擡頭看見在離舞台不遠處的一個卡座上,邱怡萱站起來朝她揮手。
穿過人流,她撐着卡座邊的欄杆一路緩步走過去。
“這裡這裡!”,邱怡萱穿着件清涼的黑色小短裙,有些興奮,從卡座上站起過來迎接她。
騰開位置讓覃晚坐下。
卡座上隻有三個女孩,看樣子像是背着其他人偷偷來的,她一一打招呼。
自打覃晚坐下後,邱怡萱便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花癡道:“晚晚姐,你這也太好看吧”
“哈哈哈,是嗎?”
她勾唇一笑,從容的撩了下耳畔的碎發,露出精緻的長耳墜,朝邱怡萱眨了眨眼。
撲閃撲閃的睫毛和小貓眼線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魅惑。
坐在對面的鄒靜戴着一頂冷帽,穿着件黑色皮衣,幹淨利落的中短發配上她本就英氣的長相,更顯酷飒。
她端起面前的雞尾酒抿了一口,薄唇微勾:“是啊,氣質完全大變。剛剛要不是懷恩眼尖,我們都認不出。”
說完用肩膀頂了頂一旁的張懷恩。
和他們略顯誇張的妝容比起來,張懷恩就顯得腼腆許多了,乖乖地坐在一邊,面前放着杯橙汁。
雖然許久沒喝,有些心癢。但今天一個人過來,還拖着幫小朋友,覃晚不敢放肆。
随手點了杯酒精含量不高的莫吉托,坐在卡座上慢慢飲。
沒聊幾句,邱怡萱和鄒靜就坐不住了,看着那人群攢動的舞池望眼欲穿。
大抵是擔心把覃晚和張懷恩撂在這有些不好,雖然蠢蠢欲動但一直沒有開口。
早便看出她們那點小心思的覃晚大手一揮,喝了口酒後拍了拍邱怡萱的腦袋,笑着說:“想去就去吧,注意鹹豬手。”
“真的嗎?”
覃晚彎着唇點了點頭。
早就按耐不住的兩人一對視,拉着手便往舞池裡跑。
雖然這酒吧位置偏仄,藏在條小巷子裡,但調酒師手藝不錯。
一杯很快便見了底,腦子還清醒着,于是她沒忍住又點了杯瑪格麗特嘗嘗。
張懷恩雖然腼腆,但遭不住覃晚是個E人,主動搭話聊了幾句後,發現兩人還蠻多共同話題的。
兩人坐在卡座上一人喝着橙汁,一人喝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如果沒有看到那個渣男的話,今晚将會是神奇又美妙的一夜。
酒喝至微醺狀态,覃晚眼神有些迷離,靠在張懷恩的肩膀上彎唇淺笑。
透過昏暗的視線,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酒吧。
上午還纏着自己求複合結果晚上就和另一個男的勾勾搭搭摟着進了酒吧。
見到這一幕的覃晚嗤笑一聲,好不容易恢複的好心情敗了一半。
并非是舊情難忘,隻是懊惱當初自己怎麼如此眼瞎,一個Gay在自己面前演了那麼久戲居然都沒發現。
“你還好嗎?晚晚姐。”,見覃晚許久沒有搭話,氣壓便低,張懷恩有些奇怪,偏頭看了一眼。
隻見原本舒展的笑顔忽然變了,看着酒吧門口的方向,微蹙着眉,唇角蓦然綻出一絲冷笑。
咬着牙,輕哼一聲說:“沒事,見到下頭男的。”,說完舉起酒杯猛灌了一口,一整杯瑪格麗特直接見底。
吓的張懷恩趕緊拉住她的手,把酒杯從她手心裡取走。
“晚晚姐,你喝的有點太猛了吧。”,張懷恩扶着喝的有些醉的覃晚,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擔憂。
“咳咳,我...我沒事。”,她一隻手撐在卡座上,一隻手勾着張懷恩的肩膀緩了緩。
驟然喝的這麼猛,覃晚看着頭頂閃爍的燈光,雙目迷離,從喉嚨到胃部火辣辣的一片,眩暈感直沖天靈蓋。
靠在卡座上緩了半分鐘,覃晚咧着嘴,有些含糊的笑道:“這酒有點東西。”
看她這副模樣,大概率是喝醉了。
張懷恩是第一次來酒吧,看着醉的有些不省人事的覃晚有些無措,也不敢貿然離開,怕一不小心覃晚就被什麼壞人撿走了。
沒過多久,鄒靜回來了,懷裡還摟着醉成一灘爛泥的邱怡萱。
“這時怎麼回事啊?”,張懷恩瞪大了雙眼,指着鄒靜懷裡還在胡言亂語的邱怡萱,大驚失色。
鄒靜摟着亂動的邱怡萱在卡座上坐下,搖了搖頭無奈解釋:“我就離開一會兒去上了個廁所,這家夥不知道被誰激了,開始和人家拼起酒來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人已經這樣了。”
喝的意識不清的邱怡萱突然站起,大喊一聲:“再來!”,把張懷恩肩膀上的覃晚吓的一哆嗦。
鄒靜有些無奈,把邱怡萱拉住,擡了擡下巴問:“晚晚姐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張懷恩苦惱的搖了搖頭,繼續道:“就說看到什麼下頭男,然後就直接幹了一杯酒,就變成這樣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兩個能搞定嗎?”,張懷恩看着兩個醉鬼,有些苦惱。
鄒靜皺着眉看了眼還在亂動不太聽話的邱怡萱,有些難搞。
另一邊的覃晚酒品倒是很好,乖乖的靠在張懷恩肩膀上也不鬧,隻不過就懷恩一米五五的小個子,那裡挪得動一米七的覃晚。
她攤了攤手,歎了口氣,無奈道:“看來得找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