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把懷裡的覃晚溫柔安置在沙發上,揉了揉她頭低語道:“應該是卸妝水,乖乖待一會兒,我馬上回來。”
“嗯......嗯。”,有些發懵的覃晚一頓一頓的點了點頭,頭頂的兩簇翹起的呆毛也随着腦袋的晃動起伏蕩漾。
太可愛了,林深一步三回頭走到了門口,滿臉春風得意的樣子打開房門。
“先生,您好,您要的洗護用品到了。”,說話的是剛剛那個前台的服務員,擡眼時無意間發現男人唇邊暈染的口紅。
加上他現在這副心情大好的樣子,身上的疏離感都少了幾分。
出于職業素養 ,她極力按捺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八卦心,克制住忍不住想要亂瞟的眼神,目視前方,露出标準的微笑。
“謝謝,辛苦了。”
站在門邊卻時不時向後看去的男人接過手提袋,聲音恢複原先的清冷,但隐藏不住幾分沙啞又平添了幾分性感。
一直關注着沙發上那人的林深沒在門口多耽擱。
快步走到浴室,幹淨利落地将洗漱包裡的用品拆去包裝袋後便回到了沙發邊。
“晚晚。”,林深在她邊上坐下,輕柔的将她臉頰上那縷碎發撩至耳後。
握住女孩的那雙纖細柔軟的小手,不敢用力,溫柔問:“我們去洗漱一下,再回來睡好不好?”
不知道是那兩個字突然刺激到她,本來睡得乖巧的人歘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口中迷迷糊糊地不知在念叨什麼,林深迅速跟上,湊近去才聽清是:不能爛臉,不能爛臉...
一路扶着搖搖晃晃的覃晚抵達浴室,擔心她的腳受不了長時間站立,林深剛剛還特地搬了張椅子進來。
将女孩在椅子上安置好後,他拿起了那堆整齊擺在洗漱台上的瓶瓶罐罐開始研究。
讀完了說明書後又開始上網搜使用教程,好半天才結束,等的椅子上的覃晚又睡了過去。
不了解之前她用的什麼産品,林深擔心過敏,于是按網上的指引先做了個皮膚測試。
有些不太熟練的擠出兩泵,拉過她的手腕輕輕擦拭,确認好并無過敏反應後,林深才放心在她臉上使用。
拿起一張棉片,沾濕卸妝水後,林深仔仔細細的擦過臉上的每一處。
不知怎的覺的有些熱,面紅耳赤。
如此近距離欣賞她的眉眼,過去三年裡那個随着時間逐漸模糊的面孔再一次清晰的刻在腦海深處。
卸完妝後下她像一個白裡透粉的小桃子,林深忍不住輕吻她的額頭,虔誠又溫柔。
椅子上睡的不深,感受到氣息靠近,覃晚也悠悠轉醒。
蹙着眉委屈道:“疼”,眼角流下兩滴淚水。
“?”
聽到這話的林深有些緊張,以為是自己剛剛哪步操作不對,讓她受傷了,摩挲着她那皓白的手腕皺眉問到:“哪裡疼?”
“脖子……脖子疼。”
想來是紅木椅子質地堅硬,硌到脖子了。
林深攬住她的腰,将人扣進懷裡一把抱起,低頭安撫:“我們去床上睡,就不疼了。”
不方便換衣服,隻能委屈她和衣睡一晚。
林深仔仔細細的幫她把可能戳到的挂飾一一摘下,一手托着女孩的纖細的後頸,扶着在床上躺下。
誰知,還沒來得及蓋上被子,覃晚就開始脫衣服。
見狀,林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住她作亂的手,女孩皺着眉掙紮,
“不舒服……”,雙手被桎梏,她半睜眼眸,眼眶微紅。
“好,”林深松了松手,把掀開的被子給她輕輕蓋上,彎腰貼近:“我把睡衣給你拿過來,你自己能換嗎?”
女孩斂眸幾瞬,蜷了蜷指尖點頭答應。
走到浴室,他撐在洗手池邊,光是想到剛剛的畫面便心跳如擂。
不經意間露出來的肌膚已經足夠引人遐想。
要不是他手快,衣服都直接脫光了,這姑娘真是沒半點防備。
林深擰開水龍頭,狠狠的往自己臉上澆了一捧,熱意短暫緩解。
等林深拿着那套杏色的絲綢睡衣從浴室出來是,女孩正乖乖的坐在床上。
發絲微亂,迷糊的眼睛半睜着看向他,小扇子似得眼睫撲閃撲閃。
“醒了?”,林深笑意盈盈的走過去,在床邊單膝跪下,拉過她的手說:“睡衣拿着,我去浴室等你,你好了就叫我出來,好嗎?”
不知是今晚第幾次對着自己點頭了,林深嘴角噙着一絲笑意起身離開。
“好啦,我好……啦……”,覃晚拖着尾音,慢悠悠的喊到。
浴室裡林深還沒來的及回複周嘉煜發來的那句【今晚還回來嗎?】的調侃便合上了手機,擡腳出去。
換好衣服的覃晚還坐在床上,水汪汪的杏眸盛滿了星光,盯着踱步前來的林深一動不動。
“怎麼還不睡覺,不是困了嗎。”,林深對上了她的眼睛,摸了摸發頂笑着低語。
覃晚忽然湊近,親昵的環住了他的腰,将頭靠在林深懷裡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