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桑…”鳳抿了抿唇,擡起頭看她,“當然是朋友。”
真田瑞的眼神柔軟了些許:“我不會對朋友說出那些話。”
“鳳不用害怕啦,瑞很好的!”慈郎說:“她以前可是保護過我哦!”
“欸?可是我、我沒有害怕……真田桑,我知道真田桑是很好的人。”鳳看起來更緊張了,“我不是害怕真田桑,我隻是……我是在……擔心,真田桑這幾年是不是遇到過很不好的事情?”
“哈?”很不好的事情?
考試考到一半就突然穿書還成為結局凄慘無比的惡毒女配算嗎?
真田瑞頓時難過得想死:“你怎麼知道。”
“果然如此嗎。”鳳恍然大悟,臉上紅暈褪得一幹二淨。他握緊拳頭,一掃方才緊張得連說話都結巴的模樣:“真田桑,不管過去發生了多不好的事情,人都要向前看!”
“啊?”
“如果你碰到無法解決的難題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定義不容辭,盡我全力幫助你!”
“謝、謝謝?”真田瑞被鳳鼓勵失意之人的氣勢震驚了。
慈郎愣了會兒,不甘示弱道:“我也是!我也會幫助瑞!呃,瑞要是哪天被家裡掃地出門,可以來我家住。我會給瑞準備好多好吃的!”
沒搞清楚狀況不要随便加入啊!
再說被家裡掃地出門什麼的也太狗血了,我才不走這種倒黴蛋劇情!
真田瑞看向慈郎閃亮的星星眼,涼涼道:“感謝你的好意。”——但是請不要詛咒我。
這時,大廳燈光忽然暗下去,隻有演奏者所在的小舞台亮起了一束光。
她感覺到放在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了兩下。
有短信進來了:
『瑞,過來陽台。』
**
迹部老先生正在台上緻辭。
趁着大家的視線都被吸引過去,真田瑞悄悄來到了陽台。
獄寺隼人看到她這身打扮,忍不住蹙眉:“雲雀那家夥,又随心所欲。”
真田瑞沒聽懂他的話,但她認同‘随心所欲’這個形容。
“他居然擅自換掉我們準備的裙子。”
“……?”
真田瑞大驚,連連在心底感謝雲雀先生的換裙之恩。
“獄寺先生為什麼在這裡。”
“工作。”
真田瑞困惑道:“為迹部家?”
獄寺點起根煙:“我對十代目一心一意。”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靠,十代目?
短暫的沉默裡,真田瑞腦海中一閃而過男人溫柔的面龐。
噢!十代目!
舅舅!
獄寺面向陽台外側緩緩吐了口煙,側顔刀削般凜冽。他将煙頭壓在護欄上,看着火焰熄滅,夜風拂過,卷走了漂浮在空氣中的淡淡煙味。
“瑞,你是怎麼看待迹部家那小子的。”
迹部景吾?
這還用說嗎?
他當然是——全宇宙——最最最——
“優秀的自戀型患者。”
不假思索的回答無疑帶着吐槽成分。
真田瑞認為事情并不簡單,獄寺叫她出來怎麼可能就問她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但事實就是如此。在她回答完這個問題後,獄寺就讓她回去大廳了。她往裡面走了幾步路,越想越覺得其中有詐,回過身想再詢問一番,卻見原本站在陽台上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真田瑞:“…………”
他是忍者嗎!
她隻能無奈地回到宴會廳。
迹部老先生話音剛落,廳内響起熱烈的掌聲。
在這滿堂喝彩中,真田瑞擡起手随意拍了兩下。
然後,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望向來者,借着昏暗的光線分辨出對方的臉,詫異道:“迹部?”
“跟我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