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的老爸,又是欠下巨額賭債害家人無家可歸,又是加入黑澀會又是吸毒的,再來個嫖倡,黃賭毒就全齊了。
真田瑞看着傷心不已的櫻木,忍不住伸出手,搭在她顫抖的肩上。按照套路,對主人公見死不救會變得不幸。雖然無法幫助主人公拯救那個不靠譜的爹,但至少要給予她精神上的支持,這才是工具人存在的意義。
櫻木绫子再次撥通她父親的電話,帶哭腔的聲音分外惹人憐愛:“爸爸,你現在在哪。我還有話想當面告訴你。”
真田瑞坐在一旁,邊給雲雀的下屬發短信,邊分神聽櫻木講電話。
哪知電話那頭竟傳來女人輕浮的嬉笑聲:“啊呀,是你女兒呢。”
櫻木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喂?小姑娘,你爸爸睡着了喲。”
“……”
“你要過來接他嗎?晚點我還有别的客人呢,他不能在我這裡一直待下去。”
“……”
說了幾句話卻沒得到回應,女人的耐心耗盡,氣沖沖道:“聽到了就應一聲啊,真沒禮貌!”
主人公臉色慘白,顯然已經因為那些話陷入了腦子宕機狀态。真田瑞思考再三,最終還是取走她握着的手機,打斷了對方的罵罵咧咧:“地址報給我。”
得到确切位置後,真田瑞心想那種危險的地方怎麼可以隻有她們兩個高中女生過去,在報警和找幫手之間搖擺了兩下,她喊來了正在公寓裡待機的保镖先生。
二人在長椅上沉默地坐了會兒。真田瑞盯着街道對面的店面,完全放空了頭腦,等車子開到面前擋住視線才回過神,拉着魂不守舍的櫻木上了後座。
“喂,你振作一點。櫻——木——”真田瑞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啪’的一聲,可算把櫻木不曉得飄到哪兒去的思緒拍回來了,“聽好了,換作我碰上那種大爛人,随便他死在哪個角落,我都不會施舍半個眼神。”
櫻木驚道:“但是我是他女兒,我沒有辦法對他坐視不管啊!”
“對。”因為那家夥正好是身為主人公的你的爸爸,單靠這層無法改變的血緣關系,就不能放任他發爛發臭。
真是個幸運的爛人。
真田瑞懶洋洋地靠回椅背,抱起手臂,目視前方。
“那個、請問…‘對’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見真田瑞不願多說,櫻木绫子隻好作罷,轉而說道:“今天謝謝你了。不,是一直以來,之前在我家門口那次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是我哥。”真田瑞迅速甩鍋,“他吼那麼大聲,連我都吓了一跳。”
“真田君也是,幫了我很多。”櫻木微微一笑,臉頰泛起羞澀的紅暈。
…
目的地是一家破舊洗發店,玻璃窗上糊着舊報紙,兩側分别是酒吧和按摩店。
真田瑞的目光立即鎖定倚在門口悠閑塗指甲油的女人。
她雙手插兜走過去,問:“那個男人在哪。”
女人頭也不擡,随手指了指室内:“在裡面的房間,你們自己搬吧。我可挪不動他。”
保镖先生看了眼室内簡陋的環境,對真田瑞道:“瑞小姐,您還是别進去比較好。我很快就出來。”
說完便進去搬人了。
櫻木绫子緊緊抱着真田瑞的手臂,似乎隻有這樣才有勇氣開口:“你跟我爸爸是什麼關系?”
“還能有什麼關系。”女人輕佻地笑說:“你爸爸經常光顧我的生意,可是我的大顧客之一呢。”她有意咬重‘大顧客’這幾個字,暧昧的發音聽得旁人分外臉紅。
真田瑞露出嫌惡的表情。但是對不熟悉的陌生人而言,就算她想表達讨厭的情緒,落在他們眼中的表情也跟最初給人的印象幾乎一樣。
“果然…”憤怒夾雜着悲傷的情緒襲擊了櫻木绫子,大顆眼淚滾落下來,“爸爸以前……明明那麼愛媽媽,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對了小丫頭,你爸爸要是回家了,記得囑咐他少抽那種東西,否則下次我可不會再招待他了。”
挑釁?還是調戲?算了這都不重要。
‘那種東西’啊……
那位大叔果然碰毒品了吧。
真田瑞看着保镖先生将櫻木先生扛出來,無奈地想:黃賭毒全齊,這下可以保送警局了。
離開巷子的時候,迎面走來幾名嬉鬧着的少年少女。低頭哭泣的櫻木抓着真田瑞的衣角,不小心和對面的某人撞在了一起。
真田瑞攬過她的肩,穩住腳。
櫻木臉一紅:“謝、謝謝。”
“你們沒長眼睛嗎?!”
“千穗你要不要緊,痛不痛?”
“丹羽阿姨要是知道了一定會心疼死。”
“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給千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