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一個是延順帝的第三個兒子,成王隋獻;一個是延順帝第六個兒子,齊王隋允,隋應打的那個便是隋獻。
原書裡,這個成王隋獻可是不好惹,十足的小人一個,為達目的任何下作事都幹盡了,且不知何故,他非常非常的看不爽隋應。
皇後看不爽隋應倒是因為一個卦象之說,這成王倒是沒交代為什麼,總之就是看不慣。至于這個隋允看不慣,隻是因為他和成王向來交好,所以跟着看不慣罷了。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不重要,該思考的是該如何脫身?
林唯看着大殿内外的侍衛,想着自己剛才一不注意沒有忍住的脾氣,琢磨着自己得怎麼圓過去,今日才能全須全尾的走出這皇宮?并且還得讓人相信,尤其是讓隋應相信,自己是傻子無心之舉。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沉今!
這起子人,讓侍衛抓住了沉今,綁着他不說,還把他按跪在地上,此刻正讓一個小太監掌他的嘴,沉今的臉都要不能看了!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更何況,他們打的不是沉今的臉,是隋應和我的臉!
“你們别打了,聽見沒有!”林唯想沖過去阻止,奈何也被幾個侍衛團團圍住,根本過不去,隻能焦急的大吼。
隋允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他,見太醫從内殿走了出來,這才趕緊上前詢問,“太醫,三哥怎麼樣?哮症可有發作?”
其實林唯覺得自己那一腳根本沒有多大威力,隻是這個成王自己身體素質不好,竟然會被他一腳踹倒。
“齊王放心,成王殿下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喝一副藥就沒事了。”
“當真如此?”隋允臉色沉了下來。
太醫一看,咳嗽了一聲,道:“自然是需要休養一段時日的。”
聽太醫這麼說,隋允冷哼了一聲,繼而看向林唯,“你即便是靖安王妃又如何,在宮中公然出手傷我三哥,是靖安王給你的膽量嗎!”
聽隋允的口氣,林唯很是不爽,這倆人話裡話外都在膈應他和隋應啊。
“我要教訓誰,還用得着别人給我膽量?”林唯反駁道。
“好大的口氣。”隋獻從内殿走了出來,眼神不善的盯着林唯。
對上他那似乎要吃人的目光,林唯也毫不示弱的盯回去,“别以為你眼珠子大就了不起,這件事是你有錯在先!”
“哼,看來還真是靖安王妃了,否則沒人會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說出這麼沒腦子的話。”
“你知道就好,快放了我随從!”
隋獻根本不理他,林唯顧不得多,使出軍訓全部所學,拼了命的沖出侍衛的包圍,随後一腳将那小太監踹飛,護住沉今,繼而喝道:“你們再敢動他一下,老子要你們好看!”
不知是不是他說這話是表情太過狠厲,倒真是讓那兩人愣了一下,但随即想到自己被一個傻子吓住了,頓時惱羞成怒。
“抓住他。”成王對侍衛吩咐,并對林唯道:“今日我這個做三哥的,就替五弟管教管教他不懂事的夫人。”
說着,林唯就被兩個侍衛扭住胳膊。
沉今一看,顧不得自己腫脹的雙頰,喝道:“成王,您不可如此,這是靖安王妃!您傷不得!”
“呵,就算是他隋應本王也打罵慣了,怎麼他不懂事的王妃,本王這個當哥哥的還教訓不得了?”
沉今心裡慌亂起來,他此刻被粗繩綁着,又被幾個侍衛控制住,一時間掙脫不開,眼見成王已靠近林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急的喝道:“成王爺,今日過錯都是奴才的過錯,您盡管打罰奴才,别傷了王妃!”
沒人聽沉今的話,林唯也看着他朝自己走過來。
“這麼一看,相貌确實不輸京城最大的小倌樓裡的頭牌,甚至更好,你若是去了小倌樓,怕是夜夜都能賣出好價錢。”
林唯看着如此猖狂,真把自己當傻子的隋獻,哂道:“你要有那個本事把我弄去才行。”
話音剛落,隋獻便揚手準備一巴掌狠狠抽到他臉上,但在巴掌揮過去之時,他的手掌被極速飛來的一顆石子打偏,并疼得他大叫出聲。
“王爺!”沉今看着來人,提到嗓子眼兒的氣兒終于順了下來。
隋應沉着臉大步邁入,那氣勢将這殿内所有人都吓住,一時間竟無人吭聲,整個大殿安靜的落針可聞。
壓住林唯的兩個侍衛也在他站在自己面前時,下意識的就松開了林唯的束縛。
“你沒事吧?”隋應打量了林唯一眼,問道。
林唯也被他那氣勢驚了一下,他剛才走來的樣子就像是在戰場上,立刻要取下敵軍元帥的首級一般,殺氣太重。
“沒,沒事。不,有,有事,我胳膊被扭疼了。”這話林唯說的是實話,被人那麼扭着胳膊,不疼才怪。
隻不過隋應能來的這麼快是真讓他意想不到,因為他跟沉今被抓了後根本沒人去通知隋應,而且隋應還在樂央宮議事。
他還以為隋應要得知自己身陷囹圄,起碼得回王府後,然後再開始找人,皇宮又那麼大,肯定得找好一會兒,他都腦補出自己今天要遭遇些什麼難堪了,但沒想到隋應來的這麼快。
但一起來的還有太子。
“三弟,這是做什麼?”太子看了看眼前的景象,出聲質問。
隋獻似乎并不以為意,“見過太子,靖安王妃在宮中公然傷人,我隻是想替五弟教訓他一下罷了。”
太子喝道:“荒唐!靖安王妃是什麼身份,能容你随意教訓!”
隋獻似乎有些驚訝太子的反應,正要反駁,一旁的隋允便道:“回太子,三哥被靖安王妃踹出了輕微内傷,所以才如此生氣。”
隋越的表情這才露出一絲疑惑,“怎麼回事,傷到哪兒了?”
隋允把剛才在朝房外發生的事,省去了一些東西複述了一遍,随即道:“我和三哥隻是想确定一下他是否真的是靖安王妃,但他的随從卻出口不遜,三哥便教訓了一下,但沒想到竟被靖安王妃踹了一腳。太子,您知道的,三哥可是患有哮喘之症的,哪經得起。”
聽了這話,太子吸了口氣,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如此無禮。”
隋獻拱手道:“太子教訓的是,臣弟日後會注意,隻是還是希望五弟能管好自己的王妃,若今日換了旁人,這事傳出去就贻笑大方了。”
林唯氣的眼睛閉了又睜,睜了又閉,正要爆發,耳畔卻響起隋應那仍然冷冷冰冰的聲音,“這麼說,是我王妃的錯了?”
隋獻冷哼一聲,“自然,怎麼,你離京兩年,把朝中規矩,宮裡的規矩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隋應盯着他。
太子聽後,道:“好了,都是兄弟,别因為這些事生出隔閡,讓父皇知道定是生氣。”說着,他看向隋應,“五弟,這件事,是三弟不對,本宮代三弟向你和王妃緻歉。”說着,他沖他二人拱手一禮,完了後又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畢竟靖安王妃也踹了他一腳,險些引發他的哮症,也算是扯平了。快帶王妃回府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