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那句“你們一路順風”剛一說完,耳裡就又想起了起先在那巷子裡聽到的鐵鈎打在刀刃上的刺耳碰撞聲。
是夜哨!
那這幕後主使難道是司空邢沛?
林唯剛反應過來,他們便被十幾個手持長刀的夜哨包圍。
那領頭之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身後那護衛一眼,似有不解,那護衛便道:“那是靖安王妃!”
這話一落,那夜哨領頭人立馬反應過來,沉聲道:“殺!”
那些胡人雖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但已拔刀自衛,元慶等人也極力護着林唯。
這是林唯生平第一次見到真真切切的厮殺場面,他一面告訴自己要淡定,一面雙腿又有些控制不住的發軟。
“世子小心!”
元慶大喝一聲,飛身過來替他打掉了襲擊而來的大刀,但林唯的衣袖還是被刀尖劃開很長的口子,要是元慶再晚一點,劃開的就是他的肉了。
“世子,我們得撤!”元慶抓住他的胳膊,正要帶他離開,但卻忽然被夜哨頭子偷襲,後背被砍傷,頓時倒地。
“元慶!”
“世子!”元慶迅速站起來要沖過來,卻又被其他幾個夜哨團團圍攻。
那個夜哨頭子見林唯落了單,朝他殺來。
瞧着那夜哨毫不手軟揮下來的長刀,林唯傻了眼,這下好了,不用像原書寫的那樣被隋應處理掉,而是得被這大刀處理掉了。
但我特麼不想死啊!
遂,在那大刀揮砍下來之時,林唯猛地躺倒在地,并拔出起先元慶給他防身的匕首狠狠插進那夜哨頭子的腳背,将腳和地面紮在了一起。
那夜哨原以為林唯弱不禁風,未有多加防備,被如此偷襲,疼的他發怒嘶吼。
林唯起身就跑,那夜哨便抄起手上的長刀朝林唯的背心投擲而去!
林唯頓時後背發涼,迅速趴倒在地,那把長刀也穩穩當當的插進他面前的大樹幹上,要是他慢一秒,就得插穿他的背心了。
見此,那夜哨忍痛拔出腳上的匕首,躍起輕功前而去,正要用匕首刺入林唯後頸,卻忽然被前方飛躍而來的人一腳踹出老遠,還不及反應,緊接着便被一劍封喉!
林唯坐在地上,呆呆的張了張嘴,“隋,隋應。”
隋應轉過身,看着自己灰頭土臉的王妃,表情有一些難以言說的意味,隻走過來對他伸出了手。
林唯卻搖了搖頭。
隋應擰眉。
林唯道:“我吓的腿軟,站不起來。”
隋應:“......”
他彎腰把林唯扶了起來,護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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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您沒事吧?”元慶疾步跑過來,檢查了下林唯的身體,見他沒事,這才松口氣,随後對隋應道:“幸虧王爺來的及時。”
林唯也看着隋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後便響起陣陣馬蹄聲,不多時,一大批官兵便朝這邊湧來,那奔在最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主角太子隋越。
隋越趕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對隋應道:“五弟,你還有何話說?”
隋應直視着馬上的隋越,道:“臣弟自是有很多話要對父皇和太子說。”
隋越看着倒了一地的夜哨,似乎氣笑了,“自然,你把派來攔截的夜哨都殺了,是得好好跟父皇解釋解釋。”
林唯一聽,頓覺不好,現在這個現場,太像隋應和胡人做交易被抓現行,所以惱羞成怒殺了來調查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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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林唯和隋應都坐在馬車裡,外頭都是太子的人。
看着正用紗布給自己包紮手指的隋應,林唯道:“已經止住血了,不用包也行的。”
隋應看他一眼,淡淡道:“王妃才來京城不過兩日,到底要給本王多少驚喜呢?”
林唯咳嗽了一聲,道:“我...”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說的太透徹,自己這裝傻不就露餡兒了嗎?但如果什麼都不說,今晚這行為也讓人懷疑啊,所以林唯決定把怎麼去了那巷子,那屋子,遇上那些胡人的表面過程說一說。
待說完後,他又道:“他們說是你跟他們做生意,我好奇,才跟來看看的。”
隋應也不知信沒信,隻問:“是這樣嗎?”
林唯趕緊道:“當然是了。”
隋應:“王妃的膽子讓本王大開眼界。”
林唯一時不語,隋應卻道:“等事情結束回了家,王妃便在王府禁足十日,沒有本王的允許,哪也不許去。”
“什麼?禁足?我才不要!”
林唯差點跳起來,但吼完之後又反應了過來,隋應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這件事他有勝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