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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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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先生遊曆多年,神子也愈漸長大,神子路過的地方總是風調雨順,收獲了一批追随之人。但這群追随之人中隐藏了引誘信徒堕落的獄鬼,獄鬼好與心思純粹之人為伍、以蠱惑虐殺經不起誘惑心生邪念的惡徒為樂,手段極其殘忍。就因為獄鬼藏在神子身側,神子出現的地方就有獄鬼的蹤迹,神子就是獄鬼的傳言甚嚣塵上。

“而神子終于到了十二歲,他告訴先生他已經功德圓滿,随時會魂歸九天。可是他挂念世間受苦受難的信徒,并且獄鬼還在禍亂人世,他放心不下。神子捉住了獄鬼,神子認為既然獄鬼好與聖潔之人為伍,就說明他還有教化的可能,于是神子決定把獄鬼留在身側,以身飼鬼。

“獄鬼非但沒有轉變,反而被神子滋養得愈發強大,暴動的民衆将矛頭指向神子,追随之人也幾欲動搖,隻有先生堅決擁護神子。神子也意識到自己的善心釀成了惡果,隻身收服獄鬼,不想神子已不是獄鬼的敵手。

“最後神子引火自焚,與獄鬼同歸于盡。追随之人為了紀念神子,要為他修塑一座金身。就在這時候,先生站出來說神子沒有神魂俱滅,隻是功德圓滿重回九霄。但每十二年會誕生一位擁有神祇血脈,适合神子附身的靈體,他會随時降臨為他的信徒指點迷津。

“最後創立十方教的先生在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神子替身之後,也羽化成神,成為了十方教的創教神。”

“這就是十方教的傳教故事。”方汝飲了一杯茶潤喉,繼續道,“這卻不是完整的故事。我自幼接受十方教的教化,最初也覺得十方教是個邪教,不過诓騙無知之人,實在荒謬。直到我在神殿的書庫裡找了十方教的教曆,裡面記載着十方教的變遷。”

“有一點我很好奇。”西容真疑問,“方兄目盲究竟是何時起?如果是在斷文識字之前,十方教的書籍難道還有盲文?方兄如何閱讀的書籍?”

方汝淡然道:“是神使念給我聽的。”

“神使也算是有心了。”

方汝含笑道:“若不是神使,我怕是無法從心裡認同我十方教。那本塵封的十方教教曆中記載的傳教故事卻還有個尾巴。

“多年之後,先生再次路過那棵神子誕生的樹下,他又遇見了當年托付神子的女神。女神告訴他,其實先生從第一次到這棵樹下,先生的人生就延展出無數岔口,先生已經重複過很多回這段人生,雖然每條路都有些微的不同,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因為先生心性純良,所以無論遭受了什麼磨難,始終不負初心,方得善終。其實神子、獄鬼都是先生身體的一部分,就是先生自己。一個空靈悠遠的聲音點醒先生,這個世界本有神靈,但女神、神子、獄鬼全都是不存在的,隻是先生的臆想而已。真正的神祇隻為先生創造了這個紛繁的世界,先生就是自己的神祇,他的人生隻由自己書寫。這段後續不知為何原因被抹去了。”

“阿真公子,十方教的初衷隻是幫助飽受苦難而迷惘的世人堅定搖擺的内心,避免他們誤入歧途。真正拯救他們的是他們本就純粹而不自信的心性。我教做的就是以神之名,點燃世人心中那盞照亮自我的明燈。其實每個人都是自己的神明,他們隻是需要一個具有說服力的理由作為信仰鞭策自己。”

“所以你并不信神麼?”

“這世間或許有神,但能解救世人的卻是他們本身,而不是寄托于神明身上。我教推崇堅守本心,神祇有眼終賜善果,而不是不勞而獲。”

“可是自我聽聞十方教三字開始,我看到的隻有勾心鬥角、傷天害理的權勢之争,卻沒目睹方兄所言的初衷。”西容真哂笑道,“如今的十方教烏煙瘴氣,隻怕方兄口中的初衷已經不複存在了吧。”

“所以才會有我方家的滅門之禍,殿下也才會前來見我。”

“你叫我什麼?”西容真訝異于方好的稱呼。

方汝彎了彎唇角,“殿下,我若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是不會随随便便與一個來曆不明之人浪費時間。”

西容真并沒有想出來自己到底哪裡露了餡,“這也是神使告知你的?他難道還會蔔測他人的身份麼?”

“推測出殿下的身份算不得什麼神通。閣主雖然殺了欲圖加害小妹的……”方汝戚戚然噤聲,須臾才繼續道,“神使派出的親信在收到小妹蹈火的消息後,順着蛛絲馬迹找到了被處理過的十方教教衆的屍體。那個人不出意外就是使者的人,他出現在彼處的意圖我們就不得而知了。而神使的親信在那人身上找到了十方教傳緊急遞情報的密語,密語中提到了‘獄鬼’和‘錦衣卿’的關鍵情報。因為聖上年初親臨過,陪都的百姓都見識過錦衣卿的威風。所以爾後神使親信在巷尾發現了一匹受驚落單的馬後,很快确認了密語的提示。”

方汝頓了一頓,“不過,殿下,我們能揣測的,别人也能猜測到,現下你的蹤迹已經不止暴露于神使面前了。在神使親信發現馬匹之後,又有兩個人循着蹤迹覓來,神使親信隻能遁身于暗處觀察了。據親信回報,照那兩人的裝備制式推測,他們八成是朝廷的人。

“親信很快勘探到閣主兩位下榻的客棧,連夜回禀了神使。神使為我分析,小妹和死去的教衆應該是閣主所為。既然錦衣卿的馬出現在屍體附近,而密語裡的錦衣卿應當與閣主有關聯。可衆所周知,錦衣卿和千機閣非但道不同不相為盟,甚至可以用水火不相容來形容。一個荒缪的雛形在我們心中萌生。殿下回想一下今日神使在神殿試探過兩位什麼。”

西容真呼吸一窒,随後笑道:“原來如此。”

“如果閣主身邊的人是錦衣卿,而那個人名字裡又帶個真字,很難不讓人想到那個人極有可能還是剛到陪都督案的太子殿下。但殿下是萬萬不可能與千機閣為伍的。

“衆所周知,太子殿下親身參與了楠竹谷殺人案,卻從千機閣手下死裡逃生。外面的傳言我也有所了解,但單憑鐘原一個人,恐怕是不能掌控全局的。而以我對辛可铎秉性的了解,他向來對鐘原嗤之以鼻,在楠竹谷行為低調,直至被害都沒有懷疑鐘原,沒與鐘原起過争端,很不尋常。

“但辛可铎被狸貓換太子就不一樣了。外人了解到的信息都是某些人有意宣揚的,不影響案情的細節都被隐去,比如殿下和辛可铎――也就是閣主。殿下既然是閣主的獵物,能從楠竹谷毫發無損出來,想必不止是殿下的實力,閣主放了不少水吧。

“或許是因為殿下與閣主一見鐘情,再加上閣主有意隐瞞殿下自己的立場,臨陣倒戈。殿下有心拉攏千機閣,閣主同樣為自己留條投效朝廷的後路,或者隻是單純觊觎殿下,兩人一拍即合。所以有了今日神使在神殿的試探。殿下難道對閣主用情頗深?竟然對閣主抱有希冀嗎?”

西容真笃定道:“我信他不會背叛我。”

“有一事我不想瞞着殿下。”方汝道,“神使在你和閣主身上嗅到一股極淡的不同尋常的香氣。正巧神使也碰巧對這味藥料略知一二。殿下,你知道這味藥料有何功效嗎?”

“我知道。”西容真道,“這味藥料叫眠寐,會使長期熏用之人對身側之人産生近乎愛欲的依賴。”

師父曾經給過他一本本門派獨傳的藥理書,裡面記載了這味先輩調制的藥料。萬伊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在萬伊提起過香料之事後,翻查過書籍後早就得知了真相,隻是不在意。既然能助眠,他早就心悅于萬伊,他更依賴萬伊一點并無不妥。

方汝疑惑道:“殿下的謀略倒叫人猜不透了。難道殿下不在乎?或許殿下能清醒抑制藥料的作用?還是為了取信于閣主故意不戳破?”

“不,不是謀略,是信任。”西容真面覆绯霞,可惜方汝看不見,“我是真的心悅于他。”

方汝似乎被震驚得呆滞了,過了半晌才有反應,“……難以置信,殿下,方某真心敬佩于你的愛憎分明。”

“你與神使難道不是如此?”西容真道,“不過神使似乎參與了方家滅門案,還與萬伊交易迫害了鐘夫人,方兄作何想?”

“殿下你應該知情的。千機閣在楠竹谷沒能刺殺了殿下,還未能取信于墉親王。墉親王聯合十方教使者給了閣主另一個機會,就是為我教的使者将方家人斬草除根。而神使隻是使者與閣主的溝通人而已,原來神使還打算通過閣主找出使者的真身,但在神使知道殿下的存在後改變了主意。”方汝憂心忡忡道,“殿下,你此時的處境可謂前有墉親王與十方教使者之狼狽,後有千機閣之狼,更有朝廷重臣之虎。狼狽已為奸,而殿下究竟是與狼共舞,還是與虎謀皮,都需慎重。”

“所以方兄有何良策?”西容真從善如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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