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剛要坐下休息時,遠處突然揚起一陣塵土。
賈法爾神色一凜,立刻警覺起來,他迅速抽出腰間的彎刀,示意戰士們做好戰鬥準備。
随着塵土越來越近,一個騎着快馬的人出現在衆人眼前。
那騎手在離衆人幾步之遙的地方猛地勒住缰繩,馬匹前蹄高高揚起,嘶鳴一聲。
待塵埃落定,賈法爾看清來人竟是暗七,震驚得瞪大了雙眼,手中的彎刀都差點滑落。
“暗七,你怎麼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全!”賈法爾又驚又怒,疾步上前小聲質問道。
暗七扯下臉上的僞裝,露出自己的眼睛,“你一個人怎麼應付。可汗雖不許你帶自己的手下,可我不是你的手下。”
賈法爾還想勸阻,可看着暗七堅定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深知暗七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就很難改變。此時遠處的揚塵又起,時間緊迫,容不得他們再争論。
“罷了,既然來了,就一起吧,但你一定要小心,絕不能逞強。”賈法爾無奈地歎了口氣,最終還是妥協了。
要是被發現了可怎麼辦?可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
賈法爾隻能迅速将暗七安排到隊伍中間隐蔽的位置,幾人重新整頓好狀态,嚴陣以待。
一群衣衫褴褛、手持簡陋武器的山匪出現在眼前。
為首的山匪滿臉絡腮胡,扛着一把生鏽的大刀。
賈法爾高聲說道:“我們是為救治疫病患者去中原尋藥,不想與你們為敵,速速讓開!”
“尋藥?老子才不管你們幹什麼,今天不留下财物,誰也别想過去!”山匪頭子揮舞着大刀,帶着手下步步逼近。
賈法爾與暗七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疫情肆虐,山匪被迫出山。
賈法爾率先沖上前去,與山匪展開搏鬥。
暗七盡管身上的傷還未痊愈,但他憑借着精湛的武藝,在山匪群中穿梭自如,每一招都精準狠辣。
烈日下,刀光劍影閃爍,喊殺聲震得人耳鼓生疼。
山匪們雖然人數衆多,但大多是烏合之衆,在賈法爾等人的奮力抵抗下,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山匪頭子見勢不妙,心中萌生退意。他虛晃一招,轉身騎上一匹馬,朝着遠處逃去。其他山匪見狀,也紛紛效仿,一哄而散。
賈法爾等人成功擊退了山匪,但也都疲憊不堪,身上或多或少挂了些彩。
暗七更是因為用力過度,傷口隐隐作痛,可他強忍着,沒有吭聲。
“繼續趕路吧,耽擱了這麼久,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了。”賈法爾喘着粗氣說道。衆人紛紛點頭,重新踏上了前往中原的道路。
而在部落裡,華老頭開始暗中留意可汗和鐵木爾舊部的動靜。
他發現,鐵木爾的幾個舊部近日頻繁在部落邊緣聚集,似乎在密謀着什麼。
華老頭不敢掉以輕心,悄悄将此事告知了葉蓮娜,兩人商議着如何應對即将到來的危機,同時焦急地等待着賈法爾的歸來。
夜深,暗七輕手輕腳地起身,憑借着過人的聽力确認牢房外守衛的巡邏間隙。
趁着守衛換崗的短暫空當,暗七運起全身力氣,猛力一撞牢房的門鎖。
門鎖在他的沖擊下竟奇迹般地松動,他悄無聲息地溜出牢房,身影融入夜色之中。
暗七對部落的布局了如指掌,他迅速來到部落的一處簡陋居所,這裡躺着一位因疫病即将病死的青年。
他将青年的屍體背起來,再次潛回牢房,把屍體安置在自己原本躺着的位置,用稻草簡單遮蓋住。
醫館旁的草叢,暗七順利找到了阿伊藏好的利劍。
他握住劍柄,冰冷的觸感讓他心中湧起一絲安全感。
緊接着,他又閃身進入醫館,在櫃子裡翻找出一瓶療傷藥,揣進懷裡。
一切準備妥當,暗七趁着夜色,飛速離開了部落,朝着賈法爾離去的方向追趕。
第二日清晨,阿伊如往常一樣,帶着飯菜和草藥來到牢房給暗七送飯。她一邊走一邊小聲嘟囔着:“也不知道暗七今天怎麼樣了,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
走進牢房,阿伊像往常那樣輕聲說道:“暗七,我給你送飯來了。”
然而,暗七此時卻毫無動靜。阿伊心中湧起一股不安,她加快腳步走近。
“暗七,你怎麼不說話?” 當她看清稻草下的“暗七”時,頓時吓得捂住了嘴,差點尖叫出聲。面前哪有暗七的身影,分明是一具已經開始發涼的屍體。
阿伊驚恐地瞪大雙眼,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她腦海中一片空白,慌亂地在牢房裡四處張望,仿佛這樣就能找到暗七的蹤迹。
可牢房裡除了她和那具屍體,再無他人。阿伊深知此事一旦洩露,後果不堪設想。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深呼吸幾次後,用顫抖的手将稻草重新蓋好屍體,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牢房。
一路上,阿伊的心跳如雷,她不停地在心中思索着應對之策。
回到自己的住處,阿伊把自己關在屋内,坐立不安。
不知道怎麼辦,阿伊隻能去找葉蓮娜,在糾結與焦慮中,阿伊終于還是鼓起勇氣,決定去找葉蓮娜。
葉蓮娜聽了阿伊的哭訴後,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葉蓮娜和阿伊商量着,要先穩住局面,不能讓其他人發現牢房裡的秘密,同時還要繼續留意可汗和鐵木爾舊部的動向,等待賈法爾和暗七歸來,再做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