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離家出走了?
自個兒不會被認為是拐帶未成年人吧!她父母呢?!
小蝶欲言又止,一幅委屈的小動物樣,看得趙卿雲抓心撓肝的,想逼問她又不能發脾氣。
“行,今天休息日,學校不上學你出來玩呗,但是你和爸爸媽媽說了嗎?”
小蝶搖頭。
“你這樣不行,知道嗎?就算是熟人也得提前跟父母說,但凡我是壞人呢?”
“可是你不是……”小蝶小心翼翼地說。
“你怎麼知道不是?”趙卿雲反問。
“壞人才不會說自己是……”小蝶剛要辯解,被趙卿雲打斷了,“那是你沒見過厲害的壞人,這種事小朋友都懂,你再過一年就成年了,不要讓我再教你,好嗎?”
或許是她此刻有點厲色了,小蝶有點難過,趙卿雲心軟,但面上還是沒帶笑:“好吧,你去收拾收拾自己,待會我要裝沙發,你來替我打下手。”
聽見趙卿雲最終接待了她這個不速之客,小蝶依着當時的記憶,邁着輕快的步伐上廁所洗漱去了。
這小孩……
趙卿雲無奈地歎氣,搖了搖頭。
小蝶跑去了廁所,先是全方位地把她的臉洗了,把頭發紮好;剛要出門,又脫了衣服拿起花灑,把自己的前胸仔仔細細沖了一遍,再用衛生紙認認真真擦了一遍衣服,拿肥皂洗了兩遍手,這才滿意地出了門。
她一出來,仿佛整個人都精神了幾分,好像不愉快的事情都過去了一樣。
“你還洗了個澡?”趙卿雲問。
小蝶點點頭。
沒在乎這點水費,趙卿雲指指剛剛師傅送來的包裹:
“來,我裝沙發,你給我遞工具。”
沒組裝好的沙發床就是一堆木片,小蝶分辨不出來到底有什麼不同;趙卿雲看了看說明書、戴上手套,輕車熟路地放在一起用螺絲固定好,一邊指揮着小蝶給她遞這遞那。
小蝶看着沙發床在趙卿雲手下初具雛形,剩餘的木闆越來越少,看出來了該接哪一片,想要上手去拿,旁邊趙卿雲卻是突然出聲:
“你别拿,木茬劃手。”
小蝶聞言收了手,看着眼前的木闆被戴了手套的手拿走,趙卿雲裝上去叮叮咣咣一陣敲打,放上床墊之後打開了櫃子,拿出一沓沙發套來。
“你幫我看看,還有抱枕的枕套,換哪個顔色好?”
小蝶端詳了這一堆床單被罩,卻是不大高興——
這不都是黑白灰的嗎!
“怎麼了?”趙卿雲看小蝶遲遲沒回答,“你也選不出來?”
小蝶遲疑了半天,最後選了黑色的沙發套配黑白拼色的枕套,顯得時尚又簡潔。
趙卿雲熱得滿頭大汗,去洗了個臉拿了兩瓶冰紅茶分給小蝶。
小蝶接過,看着趙卿雲的家:她一人居的屋子極小,僅有一室一廳;原本是卧室的地方朝北且沒有連網線,趙卿雲幹脆用來擺雜物了;此外她客廳弄了個沙發床,想來此宅女的心十分了然。整個起居室是黑白兩色的,更有一種商務和禁欲的氣息。
她也是參與過趙卿雲的家建設的了,此刻小蝶雖然對趙卿雲的客廳顔色有所遺憾,總體來說還是比較滿意的。
“坐下試試呢?”趙卿雲悶了一大口冰紅茶,正準備和小蝶一起坐下,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哎哎等一下!”
小蝶屁股還沒沾沙發床呢,被趙卿雲塞來兩個坐墊:“咱倆在地上坐了半天,坐坐墊上吧,省姐少洗次床單。”
小蝶愣了一下,笑容僵在了臉上。
趙卿雲剛好轉身拿手機看時間,錯過了小蝶一閃而過的失落:“哎,都這個點了,你愛吃什麼?上次做的合口味嗎?”
小蝶應聲,二人便又坐在一起吃了頓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