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好像我輸給過你一樣。”
之前和手冢的比賽因為兩個冒出來搗亂的人渣沒有分出勝負,成了殘局,非要分個高低的話仁王好歹還拿下了一局,第二局的末尾還成功回擊了手冢的發球,怎麼說也是自己優勢更大吧?
“應該是‘和我決出勝負再說吧’,piyo。”仁王強調。
“那要不要現在打一場?”手冢趁機邀約,見過仁王那招流星抽擊之後,他就一直在思考破解的辦法,好不容易有了頭緒。
本來想在今天的比賽中和仁王決一勝負,誰知道一早上的賽程都沒碰到,下午更是因為意外錯過了半決賽,也錯過了和兩個強者交手的機會。
不過仁王和那兩個人認識、也說比賽結束後能打一場,遲到無法比賽的遺憾也就沒有那麼多了。
不過…自己要連着打三場嗎?手冢陷入沉思。
雖然說不至于堅持不下去,但沒有充足時間恢複體力就和對手比賽好像有些不尊重對方,但打完休息再打這樣連續三次,結束後就太晚了吧?
“我們兩個可以之後再約,你現在更想和他們打吧?”仁王示意手冢看向賽場。
在仁王和井上守名為讨論請教實為單方面輸出的溝通中,比賽已經走到了尾聲,真田始終沒能從滅五感中掙脫出來,幸村精市輕松獲勝。
這場比賽的勝利來得太過輕易,就連最開始看似激烈的對拉也在幸村遊刃有餘的應對下沒有讓觀衆感到絲毫緊張,更毋論滅五感發動後一面倒的局勢了。
按照井上守的理論,這樣的網球違背了網球的本意、也沒法和對手進行交流,觀衆也不會認可才對。
可當裁判宣布幸村精市6:0獲勝後,隻一片短暫的寂靜、而後便是熱烈的歡呼、掌聲和贊美如潮水般向微笑着站上冠軍位子的幸村湧來。
“這也…太震撼了!真的好強,對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他的對手實力也很強,比賽時也是全部以6:0的比分獲勝,可也沒法在這位幸村選手身上拿到一分呢!”
“那個滅五感是什麼力量?太神奇了,居然能讓對手失去知覺…你們平時打得就是這麼酷炫的網球嗎?”不懂網球,隻是陪朋友來湊熱鬧的人興緻勃勃地發問。
“…不是的,我打的是很普通的網球。”他的朋友抹了把汗,随即也驚歎地看向幸村精市,“可能這就是天才的世界吧!”
在場的觀衆們給出了和井上守截然不同的反應,他們不會在乎網球到底有多少個派系、“專業人士”到底支持哪個理念,他們隻知道幸村精市有着站在最頂端傲視同齡選手的實力,他的勝利不容置疑!
這樣無解的能力,對上國中生也不會失敗吧?
賽場下的幸村精緻溫和、身材看上去甚至有些瘦弱,好像會被人們的熱情壓垮,但他卻穩穩的站在那裡接受一切贊譽。
簡單的賽後采訪結束後,他拿着冠軍獎牌走了過來,不由分說把獎牌塞給仁王,然後微笑着和仁王身邊的手冢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雅治的幼馴染幸村精市,請問你是?”幸村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手冢國光,對方在他走過來時就站直了身子。
茶褐色頭發,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目光銳利。
手上有握拍導緻的厚繭,應該也是個網球好手,是雅治在東京認識的那個朋友嗎?
“你好,我是手冢國光。”手冢停頓了一下,“…雅治的好友。”
他看着面前面容精緻的少年,如果不是親眼看過對方的比賽,他恐怕很難相信這樣的人會是那般強勢的球風吧?
仁王根本沒聽他們兩個在說什麼,隻是打量着手裡的獎牌。
國小生jr大賽雖然也是個全國性的比賽,但知名度實在不怎麼高、每年也大多是關東本地的選手參加,自然不會多麼重視,冠軍獎牌也是金屬制成,隻在表面繪上了金色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