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局裡,連善歡把情況跟手底下的人說了之後,便吩咐兩個人去盯着林家,尤其是林樂,他總覺得那小子有問題,所以又讓老王去核實一下林樂所說的旅遊情況。
又讓貝北去查陳進安的信息,這是他們這一趟最大的收獲了。
折騰一趟,就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連善歡昨天晚上回家的時候,順便去路邊的馄饨店打包碗馄饨,車就随意地停在路邊,誰知道他就進去一會兒的功夫,出來的時候輪胎就被紮破了。
好家夥,重力機車的輪胎都能紮破。
連善歡無奈,但想着也隻是小事沒必要也懶得去追究,就沒去找監控,自己吃下這個啞巴虧,所以今天早上他就把車送去保養了。
也就是說,他今天下班得打車回去。
但連善歡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居然看到了饒溫清。
他就站在警局門口的護欄邊,背對着連善歡,難得沒有穿整套西裝,隻是穿了白襯衫,幹淨的袖子整齊地挽到手肘,襯衫束在灰色格子西裝褲裡,顯現出他逆天的比例。
他的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眼睛注視着馬路來往的車輛,黑色的長發在他肩上跳躍。
現在是七月上旬,太陽常常是毒辣得恨不得要你半條命,現在已經是傍晚,但太陽依舊帶着餘晖在晚霞中掙紮着發着光放着熱。
連善歡隻穿了一件短袖T,剛從空調房出來就已經忍不住冒汗,身上也帶着淡淡的汗臭味。
但饒溫清不一樣,他好像是感受不到熱一樣,印象中他總穿着一身西裝,但渾身上下卻非常清爽。
難道,他身上其實是冰的?
連善歡把腦中亂七八糟的念頭趕跑,猶豫着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
他當然不會自以為是地覺得饒溫清是來找他的,隻不過這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地盤,他跟饒溫清也見過幾次了,要沒看見還好,這都看見了,要是不打個招呼好像不太說得過去?
于是他走近饒溫清,帶着一抹輕笑:“喲呵,真巧啊饒律師,今天怎麼有空光臨警局啊?”
饒溫清聽到他的聲音,便回過頭來看他,轉身時帶動空氣,連善歡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是一種飽滿馥郁的木質芳香,帶着一種清新蓬勃的氣息。
連善歡不用香水也不懂香水,他向來覺得這玩意兒有點“娘”,要麼太香要麼太豔,總之喜歡不起來。
但今天卻突然覺得饒溫清身上的這個味道,有點意料之外的好聞。
饒溫清看着他,語氣像晚霞那般柔和:“不巧,我是專程來找你的。”
哦豁?找我的?
連善歡意外地挑眉:“那怎麼不進去?”
“私事。”饒溫清答。
“私事怎麼啦?私事也能進去說,我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說完他也不等饒溫清接話,就追問:“說吧,饒律師找我有什麼私事啊?”
饒溫清卻避而不答,反而是詢問他:“吃飯了嗎?”
連善歡莫名其妙,跟我拉家常,這可不太符合饒律師的人設啊。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地回答:“沒呢,這不剛下班嘛,哪有時間吃飯。”
“那正好,走吧。”饒溫清說着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