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善歡趕緊跟上,在他身後一臉莫名其妙地問:“去哪啊?”
饒溫清直截了當:“吃飯啊。”
“什麼?吃飯?你要請我吃飯啊?”連善歡很是震驚。
“嗯。”
連善歡難得沒反應過來,他心想,我們什麼時候熟到是可以一起吃飯的關系了?
不過這個問題他隻花了一秒就抛到了腦後,廢話,有人請吃飯不吃是傻子。
他今天正好沒開車,這下連打車錢都省了。
于是他加快腳步跟上饒溫清。
警局外面是不準停車的,連善歡是工作人員,所以車都直接停在院子裡,但饒溫清就不行。所以他把車停在了馬路對面可停車區域,不過也不遠,幾步路的事。
直到上了車,連善歡才開始琢磨饒溫清為什麼突然請自己吃飯。
難不成饒溫清有事求自個兒幫忙?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在饒溫清心裡幾分幾兩還是掂量得清的,就饒溫清前幾天對他的态度,他哪怕真有事,也不會低下頭來找自己幫忙的。
那難不成是想處好關系以後好辦事?
不該啊,饒大律師自己也是有本事的人物,而且按他的性子應該也不屑于做這些陰暗勾當,私底下拉幫結派這種事他做不出。
琢磨半天,他還是猜不到饒溫清想幹什麼,于是幹脆直接開口問:“我說,饒律師今天怎麼想到請我吃飯了?”
認真開車的饒溫清一個眼神也沒給他,語氣淡淡地說:“謝禮。”
連善歡一點就通,他跟饒溫清也沒見幾次面,唯一一次算幫了他的也就是上次齊子黎生日會的事,那自然隻能是因為這個了。
又想到自己上次跟他說的“怎麼着也得請我吃頓飯吧”,他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你不是吧,我上次說着玩的,不用真的請我吃飯的。”
“應該的。”饒溫清客客氣氣地答,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
饒溫清帶他來的這家餐館算的上是中高檔的中餐廳,安靜又舒服的那種。整個餐館人也不多,詢問好人數後服務員就帶着他們往窗邊的位置走。
連善歡對這裡還蠻有好感的,但嘴上卻不饒人,忍不住挖苦道:“我以為像饒律師這等雅正之人,隻去米其林餐廳吃飯呢。”
饒溫清都習慣了他時不時就要酸自己幾句,對他的挖苦應答如流:“我平時很少到餐館用餐的。”
言下之意,要不是今天要請你吃飯我才不會來這,你就知足吧。
入座後,服務員遞上菜單給饒溫清。
“有忌口嗎?”饒溫清邊翻閱菜單邊詢問連善歡。
“唉,粗人一個,隻求溫飽,哪還敢在食物上挑三揀四啊。”
連善歡這麼一句調侃自己的話惹得旁邊的女服務員驚訝地看着他,心想,這帥哥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聽他說沒忌口,饒溫清便開始點菜,清蒸鲈魚,白灼生菜,宮保雞丁,西芹牛肉外加蓮藕排骨湯。
四菜一湯,算不上多,但對兩個正當年的大男人來說卻是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