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溫清拿棉簽把傷口附近的血迹都擦幹淨,然後再用碘伏消毒塗上藥之後再慢慢纏上繃帶。
在這個過程中,連善歡不止一次地跟他搭茬,但饒溫清都沒理他。
“饒律師,你家為什麼不安個電視,不覺得客廳空蕩蕩的嗎?”
得到一個白眼。
“饒律師,你說我這都英雄救美兩次了,還會不會有下一次?”
“英雄救美”四個字成功讓饒溫清“不小心”很用力地碰到他的傷口,連善歡猛的倒吸一口氣。
“饒律師,你是不是生氣了?”
然後他就感覺到手上的繃帶瞬間勒緊,饒溫清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真的生氣了。
……
其實連善歡就是故意找話說,他實在是受不了兩個人這麼安靜。
廢話,包紮傷口兩個人靠那麼近,恨不得一低頭就能親上對方腦袋,呼吸都覺得空氣不新鮮,還能清楚地看到對方過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地撩撥,如果這種時候兩個人還不說話,那思路很容易就走偏的好不好?
見饒溫清一直不搭理自己,他也不自讨沒趣,沉默了一會,才回歸正經地問:“你得罪什麼人了嗎?要沖你下這麼重的手?”
見他聊的是正事,饒溫清才擡眼看他一眼,在他手上的繃帶尾處用醫用膠帶固定住。然後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拿起手機起身去了陽台。
晚上涼快,陽台上風很大,倒是很舒服。
饒溫清靠在護欄上,撥通了齊子黎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喂?溫清啊,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啊?”
饒溫清直接切入正題:“你是不是對張家榮做了什麼?”
對方沉默了一會,大概是沒預料到這麼快被發現,随之又釋然地承認:“是啊,雖然你不讓我做,但我看不下去,他對你動手動腳,我不給他點教訓實在是很不痛快。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饒溫清不答反問:“你找人打他了?”
“沒有,我把他家最近一個大項目搶過來了,說來也是他們沒實力,人家不願意和他們合作,怪不得我吧。”
“張家是做互聯網的,你家做娛樂的,跟他家的項目哪裡沾得上邊?說吧,怎麼搶的?”饒溫清顯然是不信他的措辭的。
“溫清啊,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啊。”被識破了齊子黎也不尴尬,他知道饒溫清對他有多了解,也知道瞞不過他,隻得坦白:“那個項目經理是我熟人,我讓他把張家吊着,給他們足夠的讓利,但合同拖着别簽,張家那邊本來有兩個項目的,但另一個利益比這個少了将近三成,而且這邊給他們希望很大,所以他們放棄了那邊的項目。但沒想到這邊的其實早就有主了。”
饒溫清冷靜地聽他說完,然後接着詢問:“他們知道你是為了我?”
“大概是知道吧。張東,也就是張家榮的爹,嗜錢如命,這次直接損失幾百萬,他心痛得要命,知道這事是我搞得鬼,就找上門來了。我就說讓他管好自己那流氓兒子,别到處亂摸,碰到不該碰的人,否則這次的教訓還是輕的。估計他回去找他兒子算賬了吧,一查你跟我的關系應該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