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桉也租了一把,周竹不想太過與衆不同,跟着也租了一把。
中年男人一邊拿出斧頭,一邊叮囑道:“下月此時及時歸還或是繳納貢獻點,超過五日再來需額外繳納五個貢獻點。切記切記。”
拿了工具,四人又行走了一炷香時間,行至一處樹林停下。
“你們且看那兩指粗細的樹木,曲直向上,枝桠都是筆直的,便是梨香木了。”呂佳佳指着一顆梨香木介紹道。
“酉時初在此集合,我來引你們回靈膳堂。”
“此處無任何危險,你等可放心在此砍伐。”
見三人點頭,呂佳佳仔細回想一遍,覺着把該交代的都已交代了,便撂下一句我先行告退舉步便要走。
“呂師姐留步。”右桉突然想起一件事,匆忙叫住呂佳佳。
“師姐,請問我等的平日的吃食,該怎麼解決呢?”
徐彩隻給她吃了一顆辟谷丹,一個月後需要再吃,或者正常進食。
但她并無辟谷丹,在靈膳堂内她也并未看見提供膳食的地方。
聞言,呂佳佳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道:“本來這等問題是收取貢獻點的。但我見你順眼,便送你這消息了。”
“你去丹藥房與當值的人員說明領取一年的辟谷丹,他自會給你。”
她從儲物袋翻找出一副皮質地圖丢給右桉:“喏,這是宗門弟子最常去的地方的地圖,丹藥房也在内,送你了。”
右桉謝過呂佳佳,攤開地圖,問旁邊的何芙蓉。
“芙蓉,你能幫我指一下丹藥房麼?”
何芙蓉欣然答應,不但給右桉指了丹藥房,地圖上所有的地點,比如器械室、留信處、藏書閣等全都給右桉指好了。
周竹一言不發,默默在一旁看了個全。
一介布衣,他拉不下臉面開口讓他看一眼。
右桉仔細與何芙蓉确認了地點,确保無錯後才收了地圖,三人各自找了個方向,準備開始完成任務。
找着一顆梨香木,右桉試探着用斧頭砍了一下,隻淺淺在上面留下一個劃痕。
于是她找了顆小石頭實驗,用相同的力道,卻把石子劈成兩半。
不怪呂師姐說何芙蓉要受苦了,若是用凡間斧頭,她也受不住。
晃晃頭,把雜亂的思維甩出腦袋,右桉專心緻志舉起斧頭砍伐。
日光漸漸升至半空,右桉力氣用了個遍,也不過砍了三十幾顆,擺放在地面不過小小一堆。
右桉坐下樹蔭下喘着氣,等待着體力的回複。
恢複了些許力氣後,右桉拎着斧頭進了更深處。
她得找些藤蔓,用梨香木做一個木筐,不然這麼遠的路程無法帶回去。
找了一會兒,還真給她找着一種尾指粗細的藤蔓。
雖然細小,卻極其堅韌,右桉用盡全力,用斧頭砍了二十幾下才砍下來。
在回去的路上,右桉還找這一處溪流。
她當即在周邊找了一片兩掌大的枝葉做容器,喝了個盡心。
右桉便這樣忙碌到申時末,眼見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匆忙用梨香木和藤蔓做了一個幾乎等身高的木筐,把剩餘的梨香木全塞了進去。
好在這梨香木不似凡木重,不然右桉這小身闆可扛不住。
背起梨香木,右桉前往樹林外集合。
她是第一個到達的人,但那處卻已有一堆梨香木,見不着主人。
不一會兒,右桉聽見樹林有動靜,偏頭一看,是周竹捧着一堆梨香木出來了。
他見着右桉站在梨香木旁邊,幾步上前把地上的梨香木往遠處推,一邊推還一邊警惕地看了右桉幾眼,俨然把右桉當賊一樣防着。
又待了片刻,何芙蓉從樹林裡出來了。
她眼眶通紅,隻捧着寥寥幾根梨香木,手臂還止不住的顫抖。
周竹見狀,悄悄把梨香木往右桉身邊推了推,遠離了何芙蓉。
顯然,對比右桉,他覺得何芙蓉更有可能悄悄拿他的梨香木。
把一切收入眼底的右桉:......
想了想,右桉走近何芙蓉,關心道:“怎麼了?”
何芙蓉垂着頭,聲音帶着哭腔:“我想我娘親了。”
她心裡隐隐生出後悔來,被她很快壓下去。
娘親的寵愛就靠她了,隻有她留在這裡,爹才會對她一直有期望,一直寵愛娘親。
隻是她的手真的好痛。
她的手被磨破了,一直在流血,根本無法砍伐。
面對這種事情,右桉總是無法說出話來,她默默站在何芙蓉旁邊,片刻後說道:“你把梨香木放我筐子裡罷,我來幫你背。”
“可是...”何芙蓉的目光落在右桉滿滿一筐子的梨香木上,有些猶豫。
右桉沒給她可是的機會,搶走她手裡的梨香木,“一共九根。”反手塞進木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