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痛讓她面色扭曲,卻依舊阻擋不住嘴角的笑容。
把生生不息抱至懷裡,右桉躺倒在地上,無聲笑了好長一段時間。
這是一本心法,一本隻有五靈根才可以習得的地階心法。
不不不,想起那法則蘊含的力量,右桉否決了剛才的想法。
她手中這本心法,怕是天階心法!
她不曾知曉有哪一本心法被老祖布置了封印,其蘊含的法則還能沖破封印,這定是天階心法!
若是她沒猜錯,生生不息是一本提高修煉速度的心法。
笑夠了,右桉平息好情緒,再翻看着第一重,直至倒背如流,才把心法合上,小心翼翼放進黑色物體内。
她把手放置在黑色物體上,它不再吸收她的靈力,右桉便主動向它輸入靈力,果然見着消失的那一面緩緩出現。
右桉很快恢複了靈力,把黑色物體消失的那一面補上,而後讓它自己消失在視線中。
如此她才能夠放心。
做完這一切,右桉迫不及待按照心法所說,用木靈力孕養任脈和丹田。
不等她入定,一個通訊紙鶴飛進右桉鬥舍,接着它嘴一張,一道熟悉的女聲自尖嘴傳出。
“李二丫,我是賈璇,情況有變,明日卯時功善堂見,我等你。”
說完,通訊紙鶴無火自燃,化為灰燼落在桌面,連讓右桉拒絕的機會都不給。
右桉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賈璇說得什麼事,實在是生生不息對她的沖擊太大。
好一會兒她才想起來她閉關的原因,似是因為賈璇不知從哪得知她有危險。
右桉隻得按耐住一舉到達生生不息第一重的沖動,第二日卯時出了鬥舍院。
路邊的樹木發出新芽,在微風中顫顫巍巍。
右桉一路走一路欣賞樹木迸發的生命力,到達功善堂時,賈璇早已等候多時,她一靠近,賈璇便從人群走出在她面前站定。
右桉習慣性感知對方的靈力波動,比她強。
這是自然,對方是三靈根,而她是五靈根,能在兩年裡突破至練氣三層已是天賦異禀。
賈璇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你已然練氣三層了?那正好,你快快去申請轉為外門弟子,與我一同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右桉千萬句疑惑化為一句話。
這兩年來,右桉就與賈璇聯系過兩次,到底是何緣由讓賈璇對她如此上心,每當事情有了苗頭便能及時發現告知她。
該不是賈璇熟悉人要作案?可為何?又圖什麼?這是右桉一直沒有想通的點。
“人多口雜,我們稍後再說,先去轉為外門弟子罷。”賈璇說道。
都已經出關,右桉也正有轉為外門弟子之意,于是依言跟随着賈璇去往留信處。
今日當值的還正是右桉初入宗門給她檢驗靈根的張師叔,右桉還記得當時他罵她垃圾時的嫌棄樣子。
但是無法,他的修為比她高,她隻能受着。
右桉向他一供手,恭敬道:“張師叔,我是雜役弟子李二丫,前來申請成為外門弟子。”
張師叔終日耷拉的眼皮一掀,頗有些意外。
“哦?”他上下打量了右桉幾眼,“我記得你,你是兩年前被徐彩那丫頭帶進來的,可對?”
“師叔好記性,正是。”
張師叔蒼老的手指在櫃台上上下擺動,照舊沒給右桉好臉色。
“靈力虛浮,又是靠服用丹藥進入的練氣三層,便是成為外門弟子也是靠丹藥堆修為的廢物!”
右桉微低着頭沒有答話。
張師叔隻是抒發心中的憤怒,也不指望右桉會回答,他手一伸:“身份牌拿來。”
右桉遞給他。
隻見他手一捏,右桉的身份牌化為齑粉。
張師叔從櫃台裡拿出一個木牌,以指為刀,正欲下手,右桉驟然詢問道:“張師叔,我能否把名字改了?”
“你想改成什麼?”
“右桉,左右的右,木安桉。”
一息後,右桉的身份牌到手,在大大的外字下面,是兩個蚊蠅小字——右桉。
右桉忍不住輕笑一聲,指尖撫摸着那兩個字,好一會兒她才含笑把身份牌再次遞過去。
她再次擁有這個名字了。
“張師叔,我想把之前的月例還有這月的月例領了。”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事情說完了?!”張師叔剛坐下又得站起來,氣得吹胡子瞪眼,很是不耐煩。
他手一揮,櫃台上出現一堆靈石,還有一個較大的玉瓶。
右桉伸在半空的手一頓:“這……”
僅說了一個字,便見張師叔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大有一副她再敢說一個字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收回去的模樣。
“多謝張師叔。”
右桉彎腰行了一禮,這一拜她拜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