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子曾說龍鳳玉珏相聚有起死回生之效,穆煜既然知道鳳珏就一定知道玉衡子,是他不相信玉衡子的話還是說他不願意讓真正的趙青瑤回來,就想讓她做替死鬼?
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她就如牆角一隻螞蟻,生死自難掌控,最是令人不舒服。
越想越是煩悶,腳被路上的石子硌了下,趙青瑤擡腳把它踢飛,低聲罵了兩個字:混蛋!
趙青瑤踢飛的石子恰好砸到迎面來的織錦的額頭上,哎呦一聲後織錦便捂着額頭蹲了下來。
趙青瑤擡頭見自己誤傷了織錦,忙跑到織錦身邊關心的道:“丫頭,碰到哪了?我看看!”
“公主!”織錦喊的有點委屈,把手拿開露出額頭讓趙青瑤看。
趙青瑤望着織錦額頭正中央一顆紅點,是被石子擊中的地方,輕輕的揉了揉:“還好沒破皮,若是因此破了相可是我的罪過了。丫頭,你沒事配合我做什麼?”
織錦無語,她隻是想喊人吃飯,哪知這麼倒黴做了靶子。
“好了,沒事,還好這石子小,否則就真給你整容了。”她這一腳可是卯足了勁,幾乎把心中所有的悶氣都發在了這顆小石子身上。
“公主在想什麼,都這樣魂不守舍的走了将近一個時辰了。”
“沒什麼,對了,雲汐回來了嗎?”
“還沒有,我就是來問公主,飯已經做好了,還等雲汐姐姐嗎?”
“不用等了,咱們兩個先吃吧,她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來!”那麼多金子,總要找個安置處才行。
“公主,雲汐姐姐幹嘛去了?”
“看金子去了!”趙青瑤說着站起身,順便也把織錦扶起來。
“看什麼金子?”
“還能什麼金子,當然是人人都想要的黃金了。”這時肚子輕響了下,趙青瑤笑道:“丫頭,快去盛飯,都開始‘饑腸辘辘’了。”
“哦,我這就去盛,今天我做的辣子魚,按照公主的吩咐多放了辣椒,準保公主滿意。”
“好!”兩人皆是高興。
吃過午飯,趙青瑤睡了半個時辰,然後就坐在院子裡的石台上,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太陽落山雲汐從外面回來趙青瑤才從石台上下來。
“公主!”雲汐壓下心中的諸多疑惑見禮。
“事情辦妥了?”
“是!買主是府裡的一位道長!”她疑惑的是這一切公主好似早已知曉。
“叫什麼名字?”
“張士隐!”
這個名字怎麼有點熟悉?
趙青瑤看向在一旁聽了一會的織錦,織錦忙道:“公主忘了,這人來過咱們的小院求見公主,公主沒有見他。”
“原來是這個人,我說怎麼有點熟悉!”
“下午道長帶着雲汐去莊上把金子取出來,奴婢按照公主的吩咐把金子存到了戴家的豐盛銀莊,這是票據!”雲汐說着把手中的票據遞給趙青瑤。
“還是放在你那吧!”
“是!”雲汐把票據收起來,有些擔心的道:“公主,十萬兩黃金不是小數目,隻怕王爺會因此惱了公主。”其實,讓她想不明白的是,王爺為何如此聽話,公主要十萬兩,他就給了十萬兩。
“沒有這事他也已經惱上了,況且我已做了讓步。”穆煜若是個明白人,就不會再在這件事上與她糾纏,怎麼算吃虧的都是她,隻要十萬兩黃金,她已存了仁心。
“雲汐不明白!”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交易,他出黃金,我封口!”穆煜費盡心思留下鳳珏,她雖不知原因,但一定有他自己的思量,他肯出十萬兩黃金買她的命,出手可謂大方了,她現在的身價快要趕上當年的趙如男了,忽然,趙青瑤像是想到了什麼問道:“你剛才說黃金放在了戴家銀莊?”
“是!”
“平陽王府内可有個叫戴寅的人?”
“公主說的想是雲川戴家的二公子戴寅,此人與王爺交好,經常出入王府。”
“這個戴寅和戴家銀莊有關系嗎?”
“戴家銀莊正是雲川戴家所開。”
趙青瑤輕語:“原來如此!”穆煜好算計!
“公主,可是有什麼不妥?”見趙青瑤如此神色,雲汐心有疑慮,公主讓她去“賣玉”,未出平陽王府玉便賣了出去。公主吩咐她全權處理得來的黃金,一下得到這麼多黃金她不知所措,買玉的那位道長建議她把黃金放到戴家銀莊,她一時沒了主意,便聽從了他的建議,聽公主這麼一問,方知有不妥,戴家與平陽王府交好,把黃金放在戴家,豈不是就放在王爺眼皮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