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妥,挺好!”趙青瑤笑語,轉身問一旁的織錦道:“丫頭,晚飯做好了嗎?”
“做好了!”
“開飯吧!”趙青瑤說過率先向屋裡走,雲汐又喊住了她。
見雲汐喊了她又不說話,一副欲言又止不知如何的樣子,趙青瑤笑問道:“什麼事?”
“公主,是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又來信了。”
“第幾封了?”
“第七封!”
還真是不撞南牆不死心啊,趙青瑤想了一會回道:“回信!”
“公主要不要看看這封信?”雲汐聽到“回信”兩個字,既覺着松了口氣,又覺着對不起趙青瑤。從第一次公主不看世子的信她已明白公主的心意,所以世子這幾次的來信她都沒有告訴公主,這次是林公子親自送來的,特意吩咐,無論如何一定要讓公主看信。
“不必了!”信上的事,即便天塌下來也與她無關。
“那……”公主不看信,該如何回信?
“用紅紙做一個信封,外寫一個喜字,内放一張白紙!”
“公主的意思是?”
“本宮新婚燕爾,對他無話可講!”這就是她的意思,讓那什麼世子早日死心,也讓雲汐不再兩邊為難。
“是!”雲汐聽命,同時心中自責,不該聽林如晦的話把信的事情告訴公主。
書房内,張士隐把從雲汐那裡得到的鳳珏放到穆煜的書桌上:“王爺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
“恩,辛苦道長了。”
“王爺,王妃這次可是要了咱們在東華城内的大半積蓄。”十萬兩黃金,王妃還真敢開口。
不得不說,這女子和常人的想法還真不一樣,發現鳳珏是假的,卻一點也不慌張,既不逼問原因,也不讨個說法,而是順着王爺的意思走,收回“鳳珏”,并用“鳳珏”換黃金讓王爺安心。
若說她認了現在的身份,當日又為何要拿出鳳珏,若說她不認,可她用“鳳珏”換黃金明明就是默認了現在的身份,前後做法如此矛盾,真是令人不解。
十萬兩黃金,的确不是一個小數目,但他不得不給,作為一個王爺,不,應該是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輸給一個女人,以假充真,本就是他有錯在先,贻人話柄,人家給他留面子,他又怎會自打耳光?穆煜沒有說話,從懷裡掏出一隻一模一樣的鳳珏放到桌子上問道:“道長可能看出二者的區别?”
張士隐拿起桌上的兩枚鳳珏在燈下觀望,兩枚玉珏,不論是玉的光滑、色澤,亦或者手感都是一樣的,上面雕刻的圖案字樣也都一樣,有鳳無龍難呈祥,就連字的刻紋也都如出一轍,若非本就知道真假,真的是很難分辨出來兩者孰真孰假,張士隐看了一會,無奈的搖頭,他分辨不出來。
“連道長都難分辨出,她為何一眼就看出來了呢?”莫說是張士隐,即便是他也沒有把握分辨出來,同一塊玉,同一個匠人雕刻,兩枚鳳珏放在一起如同相互複制,根本就辨不出真僞,而她隻是拿在手中看了下就斷定是假的了,還提醒他做了這麼大的虧心事,小心夜半鬼敲門,想到此,穆煜就倍感郁悶。
或許王妃與真正的鳳珏有什麼不解之緣……想了想,張士隐否定了心中的想法,鳳珏是有稀世寶玉雕琢而成沒錯,若說有了靈性,短短幾十年的時間還不足以養成,而他更相信,鳳珏隻不過是師父将此女引薦給王爺的“拜帖”,那王妃又是如何分辨的真假呢?
張士隐想不通其中的緣故,隻得搖頭道:“貧道也不知王妃是如何分辨出的。”
穆煜沒有說話,隻望着兩枚鳳珏若有所思。
“王爺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回北漠,貧道想趁此機會回桃山一趟。”
“道長為何要在此時回桃山?”
張士隐搖頭笑道:“貧道自從跟随在王爺身邊已多年未回桃山,想趁此機會回去看看!”
“既如此,本王也不便阻攔,不知道長幾時才能回來!”
“少則一個月,多則三個月,王爺放心,等事情辦完了,貧道必趕回來與王爺彙合。”
“如此,道長保重!”
張士隐稍停了一會道:“王爺,貧道還有一事相求!”
“道長請講!”
“王爺可否答應貧道,在貧道沒有回來之前暫且不要為難王妃!”
穆煜不着聲色的盯視張士隐,張士隐坦然與他對視,并笑道:“王爺,貧道還是那句話,此女非彼女,她雖占有公主之身,畢竟不是趙慶之女,王爺與她,并無恩怨!”
“本王答應你!在你回來之前不會動她,但她是本王仇人之女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王爺……”
“道長不必多說,本王心中明白!”
“是!貧道就此别過,王爺保重!”一切等他回到桃山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