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匣子靜靜躺在書房的絲絨托盤上,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匣身雕刻着繁複的纏枝紋。
林予安指尖撫過紋路,眉頭緊鎖:“這匣子至少有五百年曆史,但鎖芯結構是近代的。”
“被人改造過。”江臨川靠在沙發上,腰側的傷口還纏着紗布,臉色比平時蒼白幾分,“不出意外應該是蘇晚,在等我們找齊鑰匙。”
林予安冷笑:“她倒是自信。”
江臨川忽然伸手,将他拽到身邊。林予安猝不及防跌坐在沙發扶手上,被江臨川扣住手腕。
“你幹什麼?”
“别亂動。”江臨川的指尖輕輕劃過他鎖骨處的饕餮紋,“鑰匙的其中一半是青銅鑰匙,我們已經有了,而另一部分,在這裡。”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頸側,林予安耳根發燙:“……你是說我的紋身?”
“是也不是”江臨川低聲道,“準确來說,我們得再闖一次虎穴。”
私人醫生勒令江臨川靜養一周。
第一天,林予安被迫擔任“護工”。
“藥。”他黑着臉遞過碗,湯藥散發着苦澀氣息。
江臨川瞥了一眼:“太燙。”
“愛喝不喝!”
“傷口疼,擡不起手。”
“……”
林予安咬牙切齒地舀了一勺,遞到他唇邊。江臨川低頭喝藥,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唇角卻微微上揚。
第三天,換藥時出了“意外”。
林予安解開紗布,發現傷口愈合得不錯,但江臨川偏偏在他低頭時“不小心”扯到衣領——
“你幹什麼?!”林予安一把按住他亂動的手。
“熱。”江臨川一臉無辜。
敞開的領口露出大片胸膛,肌肉線條在晨光下宛如古玉雕琢。林予安耳尖通紅,粗暴地拽緊他衣襟:“熱就開空調!”
第五天,一場暴雨讓公寓斷電。
黑暗中,林予安摸索着去找蠟燭,卻被沙發絆倒,整個人栽進江臨川懷裡。
“投懷送抱?”江臨川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着戲谑。
“放屁!是停電——”
雷聲轟鳴,林予安下意識一顫。
一雙手忽然環住他。
“還怕打雷?”江臨川的下巴抵在他發頂,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别拍,我在這兒。”
林予安僵住,卻沒有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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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愈後,為了保險一點,兩人再次潛入國家圖書館古籍部,尋找鎏金匣子的記載。
“果然 ,我們得在去一趟老宅了。”
話音未落,頭頂燈光突然熄滅!
“怎麼回事?”林予安摸出手機照明,卻發現門被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