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機鈴聲響起,來電人竟是蘇晚
林予安江臨川雙雙看向對方,後者點下頭。
林予安按下接聽鍵
視頻裡蘇晚穿着染血的旗袍,背景似乎是某間密室:"江臨川,你還沒告訴予安哥哥,為什麼對鎏金工藝這麼熟悉?"
鏡頭轉向牆壁——那裡釘着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江臨川站在熔爐前,手腕被鐵鍊磨得血肉模糊。
"蘇家鎏金作坊的童工,滋味如何?"蘇晚的笑聲像毒蛇吐信,"要不是林叔把你偷出來……"
"别聽她胡說。"他喘息着抓住林予安的肩膀,"那年我确實被蘇遠山囚禁過,但……"
"我知道。"林予安打斷他,指尖撫上江臨川的手,“我相信你”
林予安堅定的眼神,仿佛烈火灼燒着江臨川的心
“呵,你倆倒是情誼深重。”蘇晚嘲笑道,“我在地下拍賣會等你們。予安哥哥你會來的…”
視頻挂斷,屏幕上最後定格的畫面讓他渾身血液凍結——
蘇晚身後的博古架上,赫然擺着個透明容器,裡面懸浮着半塊熟悉的青銅紋飾。
那是父親随身佩戴的護身符。
江臨川的毒暫時壓制住了,但兩人都知道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林予安拿來青袖瓷片猛地往地上一摔 ,夾層破碎,裡面掉落出一個U盤
林予安将U盤插在投影儀上,投影到牆上後,浮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蘇遠山正将昏迷的活人推進窯爐,而背景裡的日曆顯示:2005.12.24
父親死亡當日。
"現在明白了?"江臨川的下巴抵在他肩頭,"你父親用命換來的證據……"
他轉身揪住江臨川的衣領:"這次換我保護你。"
江臨川目光沉冷:“蘇晚故意引你去拍賣會,這是陷阱。”
“我知道。”林予安攥緊拳頭“但她手裡有父親的護身符。”
那是林父死後唯一留下的貼身之物,現在被蘇晚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當戰利品展示。
江臨川忽然扣住他的手腕:“我和你一起。”
林予安擡眸,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裡面的堅定讓他心頭一顫。
“你的傷……”
“已經好了。”
廢棄造船廠地下三層
副駕駛的江臨川解開安全帶,臉色仍有些蒼白,但眼神銳利如刀。鋼針的毒雖解,左臂的傷口卻還纏着繃帶。
"防彈衣。"他扔給林予安一件黑色背心,"蘇晚不會隻帶冷兵器。"
林予安套上背心:"她這般大費周章到底想要什麼,何必搞拍賣會?"
"聲東擊西。"江臨川檢查彈匣,金屬碰撞聲清脆冰冷,"拍賣隻會是幌子,她要的是——"
"我們自投羅網。"林予安冷笑,将父親那封染血的信塞進防彈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