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嫉妒我人見人愛。”
拉塞爾的回複是另一個優雅的白眼。
“teenager.”
“toto’s lover”
幼稚的争吵以互翻白眼結束。
“所以你下賽季的隊友是皮亞斯特裡?”
“yeah, 目前看起來不出意外,火星不撞地球的話,應該是他了吧。現在我們可以打遊戲了嗎?親愛的拉塞爾,你早上9點把我喊起來說要來我家打遊戲,結果就是來我家等着竊聽我們邁凱倫的機密嗎?“
蘭多覺得今天早上的皮亞斯特裡含量太高了,再聽到這個名字他要吐出來了。
“那你最好小心一點,那個澳洲小夥子,他和你不一樣,蘭多。”
“他很想赢。”
*
*
*
“我難道就不想赢了嘛,拜托,開上F1的人哪個不想赢了啊!”
“我19歲就開上了F1…我也是一路拿冠軍,除了F2,都怪該死的拉塞爾, anyway, 皮亞斯特裡不過是個運氣不錯的澳洲毛頭小子,根本不是盤菜。”
“我根本不需要在意他。畢竟明年誰知道他會不會被踢出車隊,然後悲慘地在中下遊小車隊蹉跎兩年最後不得不退役或者轉行。”
他熟門熟路地找到維斯塔潘飛機上的酒櫃,調了一杯金湯力。
維斯塔潘伸出手準備接這杯酒,誰知道蘭多‘哐叽’一下給自己灌了下去,然後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
他們剛剛結束一場FIA的莫名其妙,但是因為FIA又很合理的問詢,在浪費完時間接受奇怪的檢測之後,他‘又一次’地蹭着維斯塔潘的私人飛機。
說實話這架飛機幾乎已經成為他的固定代步工具了。對于蹭飛機這件事他十分的心安理得。
反正麥克斯·維斯塔潘,蟬聯四屆的世界冠軍,圍場現在最炙手可熱的當紅炸子雞,不缺這點錢。
沒等到服務的維斯塔潘隻好自己站起來,放下随身攜帶的銀藍紅牛飲料灌,走到吧台自己動手了。
他先是拿出金酒,冰塊,威士忌,哐哐哐一頓倒,最後還畫龍點睛地加上了一點紅牛。
蘭多不忍直視地看着他的黑暗調酒,隻覺得這位從小簽約飲料廠的世界冠軍大概是喝紅牛喝到腦子壞掉了。
“容我提醒,我才是F1曆史上最年輕的賽車手。”
喝假酒喝壞腦子也不會忘掉自己排名,維斯塔潘是個數據狂,對自己的各項數據如數家珍,他甚至能夠曆數出FIFA球隊裡一些小球員的數據。
蘭多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18歲對吧。”
“不,是17歲零166天。”max糾正他。
“抱歉我沒有記住你的登場時間呢。”蘭多怪腔怪調地諷刺。
“沒事,以後記住就好。”max大度地說:“反正我也不記得你的,我們扯平了。”
“ok,我們能回到我的新隊友身上嗎?”
“隊友?你有新隊友了嗎?你的隊友不是卡洛斯嘛,我記得你挺喜歡他的,每天唧唧咋咋像個懷春的小姑娘一樣。”
蘭多确信麥克斯是故意的了。
麥克斯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卡洛斯·賽恩斯是一個迷人的西班牙人,他就像太陽一樣肆無忌憚地在圍場散發魅力,讓常年生活在倫敦陰雨中的蘭多十分向往。可惜他的太陽在邁凱倫開了兩年拖拉機之後火速跑路,轉會到了意大利國企法拉,去照耀利法拉利太子勒克萊爾了。
麥克斯就算記不住他的隊友,也不可能忘掉勒克萊爾的隊友名字。
他曾經還是麥克斯的聽衆,聽他抱怨勒克萊爾和卡洛斯是不是太過親密了,就在這架飛機上。
“事實上,我的現任隊友是裡卡多,不過馬上就要換成澳洲人了…”
蘭多腦子裡過了很多攻擊性很強的話,但是一想到他道聽途說的那個聽起來很匪夷所思的消息,蘭多最後還是決定對麥克斯嘴下留情。
“…你喜歡他?”麥克斯忽然問。
“啊?喜歡誰?天呐,你不會是說皮亞斯特裡吧?”蘭多質疑,他覺得麥克斯一定是假酒喝多了腦子壞掉了,不然怎麼會問出這麼可怕的問題。
“well, 你要是不喜歡他你為什麼這樣關注他,蘭多,你讓我想起那種懷春期的小姑娘,眼裡心裡嘴裡都是你…”麥克斯搖搖頭,像是一條耳朵進水的魚,想要晃掉聽進來的抱怨:“你真的往我的腦子裡灌了太多你的新隊友了。”
“對了,你今天為什麼要回倫敦?你以往不是會呆到假期最後一天在遊艇派對裡迎接新賽季嗎?”
“…因為明天皮亞斯特裡簽約。”蘭多咬着牙說:“我必須要先趕回去,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
“蘭多·諾裡斯,你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