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2巴庫正賽
巴庫是一場混亂的美夢。
在這裡,奧斯卡拿到了另一個分站冠軍。
相比于匈牙利站和蘭多之間的讓車紛争,阿塞拜疆這裡拿下的冠軍場上的火藥味更足。他們貢獻了堪稱本賽季最精彩的一場攻防。
P2發車,P1位置的是‘收養’了他的法拉利車手勒克萊爾。如果說銀石是漢密爾頓的絕對主場,那麼巴庫大概也是勒克萊爾的福地。他在這裡拿到了4次杆位。
比賽開始,勒克萊爾也展示出了他對這條賽道的統治力,P1起跑沒有掉位置,盡管皮亞斯特裡追的很兇,也沒找到合适的機會。而邁凱倫事實上在長距離上表現和法拉利并未拉開決定性差距。
工程師和車隊策略一緻認定,本場比賽的目标應該是順利帶回第二。
17圈,樂扣進站一停。出來之後白胎的樂扣很快超越阿爾本,回到第一位,同樣白胎的皮亞斯特裡也沒有掉位置,仍然緊追在勒克萊爾身後。17号彎,18号彎,19号彎,彎道的幅度不大,皮亞斯特裡死死咬住勒克萊爾。20号彎道一出,就是沖刺的大直道。
勝負手就在這裡。
皮亞斯特裡在20号彎幾乎都沒有點刹車,以接近320的速度沖出,在直道馬上開啟DRS, 時速更是達到了恐怖的340,幾乎是皮亞斯特裡的極限速度,同時吸到了勒克萊爾後方的尾流。
20米,15米。
兩輛極速奔跑的賽車在這種距離之下,撞擊甚至不需要1秒鐘,任何一個人的微小失誤,可能下一秒就是雙車退賽甚至性命危機。
馬上就是彎道,勒克萊爾向右打準備過彎,正是這個動作給了皮亞斯特裡機會,他壓在了勒克萊爾萊爾前面,從更接近彎心的左邊超過了勒克萊爾。
因為過彎更加極限,在出彎進入直道的時候,他成功地跑在了勒克萊爾前方!
神乎其技!仿佛漂移一樣精彩的内線超車!
皮亞斯特裡抓住勒克萊爾的大意,來到P1!
勒克萊爾馬上就要反擊,但是前方的皮亞斯特裡根本不給機會,直道上左打方向盤,直接擋死勒克萊爾的超車線路。
兩輛車近到像是一場親密的舞蹈,馬上就要親吻到彼此,但在緻命的擦碰發生之前,又再度分開——木瓜色在前,大紅色在後!
勒克萊爾沒有超過去!
在下一個彎道,勒克萊爾開啟drs試圖追擊,但是皮亞斯特裡表現非常穩健,連續的3号彎,4号彎,擋得死死的。加上邁凱倫本賽季宛如作弊一般的柔性尾翼,讓這台賽車的快,變得非常直觀。
即使在彎道上勒克萊爾數次拉進了和邁凱倫的距離,但在直道上,邁凱倫總是能再次把他甩開。
但勒克萊爾并沒有放棄,他死死地咬住前方的皮亞斯特裡,像秃鹫一樣等待着這個圍場一年級新人犯錯的機會。一圈,兩圈,三圈。十圈,二十圈,三十圈。
整整三十圈!
兩輛車纏鬥了整整三十圈。把懸念一直保留到了最後一刻。
更壞的是,後方的紅牛佩雷茲正在趕上。佩雷茲素有街道賽大師之稱,在被皮亞斯特裡的隊友諾裡斯,以及勒克萊爾的隊友塞恩斯分别追擊防守之後,這位可怕的老将仍然追到了p3的位置。
前三名死死在0.8秒的差距中死死咬住彼此。
領跑的優勢在于你隻需要擋住一輛車。而後面的司機則将不得不面對多輛車的夾攻。
勒克萊爾就在面對這樣尴尬的局面。在發現即使開着DRS也難以拉進和邁凱倫0.5秒的天塹距離時,後方的佩雷茲以及駕駛着同樣紅色躍馬賽車的塞恩斯也趕到,加入戰場。勒克萊爾不得不卷入混亂的纏鬥之中。
巴庫總共51圈。
在第49圈,P17發車的蘭多·諾裡斯已經成功追到了P6。
他的成功固然有後排司機面對邁凱倫的天然劣勢——車子性能的差距讓防守變得毫無意義,但是蘭多諾裡斯也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天才能力——靠着38圈的輪胎分别防守了維斯塔潘和佩雷茲。
并且在第49圈,成功地超過了自己在積分榜上的直接競争者維斯塔潘,将對方擋在了身後。
第50圈。
前排的3輛車進入了最後的瘋狂。
p3的佩雷茲開始向p2發起進攻。他在轉彎時獲得了優勢,領先勒克萊爾一個車頭。而後排的隊友塞爾斯抓住機會,向纏鬥在一塊的佩雷茲和勒克萊爾發起進攻。
他首先是超過了佩雷茲,來到了P3,然後他馬不停蹄地向隊友發起了進攻。
勒克萊爾死守内線,艱難地防守着隊友。
而本場比賽最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法拉利失控了!
進攻的塞恩斯轉向過激,導緻輪胎抓地不住,向左打滑,撞向了牆。
而正好在他失控路線上的佩雷茲毫無還手之力,被殃及池魚,被法拉利擠上了牆。
兩人在距離完賽隻有一圈的時候雙雙退賽!
“oscar piastri, he made it!”
皮亞斯特裡首先沖線。
全世界為他歡呼!
“yes. thank you everyone.”
沖線之後,皮亞斯特裡在tr裡面道謝。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非常冷靜,非常的皮亞斯特裡。
但顯然,這場比賽已經點燃了所有人。
維修工程師甚至都沖上了賽道,擁抱着鏖戰一整場的皮亞斯特裡。
精彩絕倫的比賽,精彩絕倫的防守。
皮亞斯特裡獲得了F1第二場勝利!打出了生涯最高光的表現!證明了他無與倫比的天賦!
在全世界為這場精彩的表現瘋狂之際,站上最高領獎台的奧斯卡反而看起來是最冷靜的一個。
興奮,當然了。
從19圈生吃樂扣的那個彎道,到和勒克萊爾整整30圈纏鬥,到現在即使沐浴在香槟雨之下,他似乎還沒有從那種命懸一線般的極緻攻防中恢複過來。
他穿着賽車服,戴着邁凱輪木瓜色的帽子,站在國旗之下,機械地開始朝旁邊的勒克萊爾和拉塞爾噴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