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拉塞爾的聲音拉長,展示出絕佳的疑惑:“你們昨天打了一炮,今天你就這樣跑掉了?”
“....yeah.”
“沒有留任何信息?”
“...沒有。”
“那你有沒有留一筆錢?”
“錢?為什麼?”
“piao/資啊。”
“嘿!我們可不是這樣的關系。”
“那你這樣睡就跑和piao有什麼區别啊。”
“oh, gosh, 我真有點同情奧斯卡了。”
“不不不,george, 等下。不要告訴他啊。”蘭多哀求:“我們可是從F3就認識的交情啊,不要這樣簡單地就把我賣掉啊...”
“我其實不懂,你難道不喜歡奧斯卡嗎?還是說,你其實對卡洛斯還沒有move on?”
“啊?才沒有。”蘭多吓了一大跳:“我和卡洛斯隻是朋友了,那種可以在周末出來打padel的朋友。你不要瞎說哦。”
“那你為什麼不接受奧斯卡?”
“難道你不想跟隊友談戀愛?你蘭多·諾裡斯不像是這麼有道德水準的人啊。”
為什麼呢?
“...你不懂。”蘭多最後嘴硬地說:“我們邁凱倫的情況很複雜。和你們梅奔上老中青三世同堂不一樣。”
“....有什麼複雜的?”
蘭多吓了一大跳。
這個聲音不來自于話筒那頭,而是身後。
“奧斯卡?你怎麼找過來的?拉塞爾洩密了?”
“喂喂喂,不要污蔑我,我一直在跟你打電話,根本沒空去洩密好嘛!”電話那頭的拉塞爾顯然被一盆髒水氣得隻哇亂叫。
“不是拉塞爾,是我問了前台。”奧斯卡穿着衛衣,踩着酒店拖鞋,頭發随意淩亂,看打扮像是被迫早起的高中學生。
隻是目光銳利,像鷹隼狙擊獵物一樣緊盯着蘭多,讓蘭多感覺背後發涼。
“我問了前台,今天早上,蘭多·諾裡斯有沒有開房間。”
“你的衣服行李都在房間裡,隻拿了手機走,所以你不可能跑遠。”
“前台一開始不說,但是我給她看了這個,她就給告訴我一切,我還順手要了一張房卡——”
奧斯卡揮揮手裡的皮夾。
蘭多認出來,那是他自己的駕照。
oh, gosh.
奧斯卡的聲音相當冷靜,讓蘭多想起自己賽後在tr裡面複盤聽到的東西。
邁凱倫的人總是說他們兩個聲音很像,讓他們兩個在進站之前要自報姓名家門。蘭多第一次聽奧斯卡的tr也吓了一跳,但是奧斯卡的tr内容,總是相當冷淡的。
沒有多餘的信息。
隻是平靜地叙述。
而他,他喜歡講笑話。
“所以,”奧斯卡用那種平靜的語調問他:“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你想知道什麼?”
“一切。”
“你上周為什麼反常,這周為什麼親近我。”
“你為什麼明明喜歡我卻不承認。”
“我沒有喜歡你。”蘭多被他笃定的語氣氣笑了。
“你喜歡我的。”奧斯卡平靜的聲音像是在陳述一個公理:“不然,你昨天就應該推開我,而不是回吻我。”
“我隻是生理本能,不行嗎?我就是這樣一個fuck boy, 你沒看新聞嗎?我蘭多·諾裡斯就不會拒絕送上門的sex。”
奧斯卡的臉色變得蒼白。
因為跑動找人染上的血色褪去,奧斯卡不敢置信地盯着蘭多。
随後他緩慢搖頭。
“我不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咳咳,很抱歉打擾你們,但是奧斯卡,讓我告訴,蘭多就是這樣的人。”拉塞爾的聲音不期然地從話筒裡傳來。“你是不知道蘭多的雜志,每一頁,每一頁,都是黏在一起的。”
“啊啊啊啊啊啊。我殺了你拉塞爾,你偷聽!”
蘭多暴跳如雷。
“還有雜志的事情你要提多久啊,是要刻在墓碑上帶進墳墓裡嘛?!”
“是你自己沒挂電話的不怪我。”拉塞爾說着風涼話:“你以為我很想聽嘛,gosh,我真以為我在什麼狗血青春劇現場,說真的,你們兩個膩歪地我早餐都吃不下去了。”
“你們兩個繞圈子看得我煩死了。奧斯卡,我告訴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隻要你告訴我你們邁凱倫的調教數據......”
“滾滾滾,他的調教數據你又用不了。”
“那我拿到了研究一下也好啊。說實話他開車風格跟我很像。”
“像個錘子,奧斯卡第一年就能上領獎台,你第一年一個積分都沒有拿吧。”
“不,我拿了!一個!”拉塞爾的聲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雞:“而且!我開的是威廉姆斯!他開的是邁凱倫!能一樣嘛?!”
“抱歉打擾一下,”奧斯卡試圖打斷這樣幼稚的對白:“我能繼續跟蘭多溝通嘛?我還有事情沒說完。”
“以及,我不需要跟你做任何交易,因為蘭多會告訴我一切的,”
“對嗎?”
“.....”
"死情侶。"
“挂了,我找阿爾本去了。”
房間安靜下來。
蘭多再次感到了局促。
“奧斯卡,我....”
“你會告訴我一切的,對嗎?”奧斯卡說:“即使不是現在。”
“如果你沒有準備好,你可以不用說,我願意等你。”
“well, 也不是沒準備好。隻是,隻是,隻是一切都太....”
“你還記得‘木瓜規則’的前一周嗎?我說我車隊已經決定讓我成為一号車手那次。”
奧斯卡點頭。
他當然記得,當時還被所謂的‘二号車手’氣得火冒三丈。
“好吧。”蘭多深吸一口氣:“其實我是瞎說的。”
“我根本不知道車隊的任何決定,我也什麼事都沒做。”
“但是上周不一樣。”
“我父親找了紮克·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