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8.

“我還叫了誰？”蘭多對着拉塞爾露出一絲報複性的微笑：“你馬上就會知道喽。”

“現在他們應該快到了吧。”

“私人飛機很快的。”

拉塞爾面色鐵青。抓起車鑰匙就想起身跑路。

“诶，蘭多你還叫了勒克萊爾啊，”正在玩手機的阿爾本驚喜地說：“我剛剛刷到有人拍到他在附近了。”

“哦，勒克萊爾啊。”拉塞爾坐了回去，松了口氣。真是吓死了差點被蘭多的空城計騙了呢。

“是的，我剛剛給樂扣發了消息問他，他說他馬上就到了。”阿爾本笑的很開心：“啊，真是好久沒有這種一起聚會的機會呢。”

“雖然大家都住在摩納哥，但是線下的交流好像也沒有很密切。能集齊這麼多人的聚會真讓人激動啊。”阿爾笑得露出雪白的大牙。

知道内情的拉塞爾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對着傻乎乎像個蠢哈士奇的阿爾本說：“得了吧，我們每周在賽場上見面還不夠嗎？”

“我真是看膩了你們的臉，我真希望最好有哪一周可以不用見到你們。” 拉塞爾對着蘭多露出一個友好且虛假的微笑：“尤其是你們邁凱倫，最好都别來，這樣我的名次能往上爬一大截呢。”

拉塞爾的話把全場說黑臉了。

首先發難的是他的發小阿爾本：“喂喂喂，喬治，雖然我的車确實慢，但是你這樣說也太過分了。怎麼我們威廉姆斯連給梅奔當對手都不配嘛。”

“威廉姆斯也就算了，你怎麼隻提邁凱倫，不提我們法拉利，”塞恩斯也加入戰局，忽略阿爾本在一旁的抗議‘什麼叫威廉姆斯也就算了’，他繼續說：“雖然我們法拉利已經放棄了這個賽季，但是......”

“誰說我們法拉利放棄了這個賽季！”

勒克萊爾一走進來就聽到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他馬上就炸了。

他頭發看着亂糟糟的，神情看着也不是太好，整個人透露着一種生無可戀的氣息，像極了每次法拉利整出新活，他賽後一邊怒罵車隊一邊又要在媒體面前為車隊挽尊的樣子。

“嗨，查爾斯。”拉塞爾熱情地跟樂扣打招呼。他現在巴不得看到樂扣和塞恩斯吵起來，然後大家就可以忘掉他剛剛說的話了。

但是他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跟在勒克萊爾身後的是穿着一身永久性牛皮皮膚的維斯塔潘。

維斯塔潘看見他，表情也是一僵，那張寬到像是老式電視機16:9比例失調的臉上露出一種可以說是具現化的厭惡。

拉塞爾用大眼睛回瞪回去。

維斯塔潘和拉塞爾狹路相逢。兩個人顯然都沒預期到會有私人場合的碰面，在他們幾乎在幾周前公開在媒體上放話吵架，撕破臉皮之後。

拉塞爾想跑，他想轉身就走，開着他新提的豪車離開摩納哥這個見鬼的地方，但是出口被維斯塔潘堵住了。

而維斯塔潘，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起來明明也很不情願，但身體卻像違背精神意志一樣，僵硬地走了過來。

甚至還不得不坐到了喬治·拉塞爾的身邊。

“嗨，麥克斯，你擠到我了。”卡洛斯推推麥克斯的胳膊，示意他過去一點，跟拉塞爾之間的距離快要隔出銀河了。“你再擠我，我隻能讓你坐到我的腿上了。”西班牙人對着荷蘭人眨眼。

這就是維斯塔潘不得不選擇這個座位的原因了——如果他不坐，就是勒克萊爾和塞恩斯挨着了。

為了讓西班牙人離摩納哥人遠一點，荷蘭人不得不以身飼虎，坐到了英國人旁邊。

英國人面色鐵青，怒瞪桌子那頭笑到打跌的另一個英國人。

‘told u~’蘭多對着拉塞爾比劃口型。早就告訴過你，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抓住。

他在角落裡笑到肚子疼了。

蘭多壓低了頭，身體顫抖，拼命壓抑不要讓自己笑出聲。隻覺得自己湊出這一座人的努力沒有白費。

“嘿，他們不會，打起來嗎？”

在蘭多把頭埋在桌面上掩飾自己在狂笑，另一張臉也悄悄擠到了他的面前。奧斯卡彎着腰，把下巴放在桌子上，眼睛平視着蘭多快要笑出眼淚的眼睛，有些擔憂地問。

gosh, 他好白。眼睛好大。

蘭多一下子忘記了桌面上的八卦。

奧斯卡一直表情都是一副淡淡的沒睡醒的樣子，導緻蘭多對他的隊友的長相一直缺乏直觀的認知。現在直面把臉湊到他面前的奧斯卡蘭多才有些恍然地發覺，奧斯卡的眼睛也相當大。

不是像拉塞爾那種比例誇張的大眼睛，奧斯卡的眉骨高聳，額頭寬闊，是非常幼态的長相。

“你的眼睛真漂亮。”蘭多情不自禁地說。

然後他看見奧斯卡白淨的臉上暈染上一絲絲紅色。

蘭多也開始不好意思起來了。

他雖然沒少跟自己的女伴說過這句話調情，但是這次他發誓他隻是有感而發不是想要跟奧斯卡調情什麼的。

“你倆幹啥呢，咋臉這麼紅。”本來在和勒克萊爾聊遊戲的阿爾本忽然注意到喁喁私語的木瓜兄弟，一語點醒兩個埋頭在桌上偷偷咬耳朵的兩個木瓜。

現在全桌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兩個身上了。

蘭多真的臉紅了。

“啊，隻是這裡有點熱。”奧斯卡平靜地回答。感謝他一貫的冷靜，現在蘭多簡直就要燒紅了根本說不出話。

“有這麼熱嗎？”阿爾本疑惑。

“嗤——”拉塞爾發出一聲響亮的嗤笑：“把空調再調低一點，再給蘭多點個冰淇淋消消火” 皇帝發号施令。

為什麼不給奧斯卡也點一個？阿爾本默默在拉塞爾殺人的眼神中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和冰淇淋一起上來的是正餐。

一道魚被擺放在了蘭多面前。

蘭多還沒有開口，卡洛斯首先注意到了：“這不是蘭多的菜，他不吃海鮮的。”

“呵，記性真好啊。”和阿爾本聊的開開心心的勒克萊爾沒有忘了他來這裡的目的：

“要是你記策略組的話也能有這麼好記性就好了。”

他們在此之前還爆發了激烈的沖突，卡洛斯完全無視策略組的指示，逼到勒克萊爾說出‘下次用西班牙語’這種諷刺。和邁凱倫雙車還在‘木瓜規則’下遮遮掩掩，法拉利雙車的矛盾幾乎已經具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