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微妙的是,在賽車上殺紅了眼的兩人,在賽場外卻又着微妙的氣氛。陪伴着彼此過了四年生日的兩人在ins上從未給過對方一句生日祝福。
“不要嫉妒嘛,勒克萊爾,我也記得你最愛Carbonara呢。”卡洛斯對着勒克萊爾眨眼,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于他這個段位毫無威脅。
“我幫你點了哦,你看。”他端起一盤意大利面,準備放到勒克萊爾面前。
維斯塔潘一看勒克萊爾的表情,心道卧槽,這個老小子怎麼段位這麼高啊。
他本來不該對勒克萊爾和塞恩斯這對明顯法拉利包辦的隊友充滿警惕的。他們今年就要拆夥了,卡洛斯還沒有得到樂扣的私人聯系方式。但是不熟,或者說,當了四年隊友仍然這麼不熟,怎麼不是一種差别對待。
而差别對待,往往是一切浪漫關系的源頭。
“查理,我,我也記得,”維斯塔潘用自己的破鑼嗓子,掙紮地從記憶裡挖掘樂扣和他吃飯的時候餐桌上擺了什麼:“我也記得,你吃素對不對。”
他隻記得餐桌上擺着牛油果沙拉。真是可怕的料理。他嘗了一口之後敬而遠之。
“謝謝你的體貼,麥克斯。”查爾斯無語地說:“但我已經放棄素食很久了。”
鵝鵝鵝鵝鵝。
蘭多看着這一幕,心裡笑出鵝叫。
麥克斯不行啊,這個段位跟卡洛斯比簡直要被打爆。
“太菜了吧,這都沒記住啊。”
蘭多隻是心裡想想,有的人是真的說了出來。
拉塞爾指桑罵槐,對着阿爾本說:“你怎麼連我愛吃什麼都沒記住,我們不是一起長大的嘛。”
阿爾本:啊?我嗎?
莫名其妙被que到的阿爾本茫然地環顧桌面,指着蘭多桌面前的那條魚:“這是你點的嗎?”
鵝鵝鵝鵝鵝。
這回笑出鵝叫的是維斯塔潘了。“這是我點的。”他扯着破鑼嗓子說。
拉塞爾黑臉:“蠢貨,我最近在吃素!”
阿爾本委屈:“我怎麼知道這個。”
拉塞爾:“你沒發現你家冰箱裡隻有素食了嘛?”
阿爾本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妹妹養了兔子。”
拉塞爾在全場遮掩不住的笑聲中惡狠狠地閉嘴嚼草。
“說起來,查爾斯你和麥克斯關系真好啊,”卡洛斯優雅地切着自己的牛排:“他專門跑一趟馬拉内羅接你回摩納哥和朋友聚會呢。”
他饒有興味地掃過全場一眼,最後首先選擇了自己的隊友開刀。
樂扣像隻應激的貓,聳起肩背,警惕地問:“你想說什麼。”
“放輕松,”卡洛斯無辜地看回去:“我隻是想說,你們感情真好,麥克斯看起來就像是接女友逛街回家一樣。”
“嘿嘿,”維斯塔潘發出一聲傻笑:“順手的事,反正我閑着沒事也是在家開模拟器。”
“麥克斯真是熱心腸呢,蘭多以前也經常搭你的飛機吧。”
不知道為什麼被點名的蘭多警惕了起來。
“是的,順手的事情嘛。”維斯塔潘還是傻兮兮地接話:“我很樂意給大家搭便車的,阿爾本也經常坐我飛機。”
“哦,阿爾本也是啊——”卡洛斯的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拉塞爾。
拉塞爾面色鐵青,狠狠踩了阿爾本一腳。
“ouch, 誰,誰,”在接到拉塞爾殺人的眼光之後,他委屈改口:“我不小心踢到牆了。”
“真年輕啊。”塞恩斯還不收手,他環顧一圈,感慨道:“明明我其實和麥克斯同一年進入圍場,但感覺總是融入不了你們年輕人啊。每次看到你們一起直播打遊戲,我都看不懂。你們四個關系可真好啊,總是一起打遊戲。”
“對了麥克斯,你為什麼沒有一起打遊戲?”
“哈哈,我也想知道呢。”維斯塔潘咬着牙說。
“誰說沒有的,我就經常和麥克斯一起打遊戲。”蘭多勇敢地站出來,把維斯塔潘從這出‘看看誰沒被邀請’拯救出來。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卡洛斯撩撩頭發,作出一個恍然大悟的動作:“我好像也刷到過你們一起打遊戲,你們是不是叫彼此‘寶貝’‘甜心’那次?”
蘭多真恨自己嘴賤。為什麼要接話。
“呵呵,卡洛斯你的時間還挺多啊,什麼八卦都了解呢。”勒克萊爾冷笑。
“畢竟我可是孤家寡人,沒有人願意跟我談戀愛打遊戲,自然時間比較多了。”卡洛斯歎了口氣。
談戀愛的,打遊戲的,邊談戀愛邊打遊戲的一起沉默了。
“诶,也不是所有人都打遊戲的嘛。”阿爾本在窒息的氣氛中急中生智:“你看奧斯卡,他最年輕了,他還不打遊戲。”
“确實,”卡洛斯用探究的目光盯緊角落裡一語不發的奧斯卡:“奧斯卡今年是圍場第一年嗎?真厲害啊,第一年就開上邁凱倫了,真幸運啊。”
“不,第二年了。”奧斯卡放下刀叉:“以及,謝謝,我也覺得能開邁凱倫非常幸運。”
他回答的滴水不漏,像是把官方pr的訓練刻入了腦子裡。
這樣老練毫無破綻的回答反而激起了卡洛斯的興趣,他玩味地繼續追問:“你和蘭多的關系一定很好吧。”他努努嘴,“我看見你們都戴上了情侶手鍊了。”
“是的,我們的友——情——(friendship)挺好的。”蘭多插話,他抓起奧斯卡的手,晃了晃手上戴着對方名字的友情手鍊。
“這玩意原來叫友情手鍊啊,”麥克斯扯着嗓子嚷嚷出來:“我看見好多人戴,原來是友情手鍊啊,下次蘭多咱也整一條呗。”
“.......”
“不是,”維斯塔潘納悶了:“拉塞爾你笑啥。”
“笑我自己。”拉塞爾挂出一個迷人的假笑:“兄弟,我向你道歉,我不該跟你吵架的。”
何必跟一個傻子吵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