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來開一瓶威士忌吧。”
一直在看熱鬧的卡洛斯忽然說。
剛還在起哄發瘋說葡萄酒是老年人睡前喝的要點就要來烈酒的蘭多,像是被掐住了脖子雞,一下子就沒了聲音。
“我在這裡存了一瓶威士忌,年份還不錯。” 卡洛斯擡手要招呼人。
“不...不用了吧。”蘭多輕聲細氣地說。
“正好是麥卡倫呢(Macallan),招待邁凱倫(McLaren),豈不是正好。”
蘭多不敢接話。
但是另一個酒鬼顯然開心了起來。
“好!”麥克斯大聲地說,他大力拍了拍卡洛斯的肩膀:“有品位,兄弟,來,喝一杯。”
勒克萊爾看着不遠處麥克斯和卡洛斯勾肩搭背,把酒言歡的場面,隻覺得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不枉費他從馬拉内羅特意跑回來。沒白來哈。
*
三瓶酒齊齊地擺在桌面上。
一向喜歡喝酒的蘭多卻手都不敢伸,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躲到桌底下。
可惜麥克斯這個大嘴巴,一下子叫住了他:“蘭多,你怎麼不喝,沒有你喜歡的嗎?”
蘭多剛想解釋,麥克斯摁住了他:“我懂了,你也覺得單喝不過瘾,是在想怎麼調酒吧。給兄弟我也調一杯吧。”
“哈哈。”蘭度假笑,想打哈哈躲過去:“麥克斯你喝多了,記錯了吧。我哪裡會調酒啊。我最多就是把酒倒一塊去,哈哈,别開玩笑了。”
“不可能,你那天在飛機上不是還給自己調了杯金湯力饞我,就是奧斯卡剛來的時候,你專門搭我飛機回去看奧斯卡入職,你不記得了嘛,.....唔唔....”
在他說到一半的時候,蘭多就從椅子上彈射起步,剛剛好趕上捂住麥克斯的嘴巴。
“你喝多了吧,啊!”他惡狠狠地對着麥克斯威脅:“都開始說胡話了哈?”
“我沒有喝多,這才哪到哪。”麥克斯滿不在乎地把蘭多的手拔下來,見縫插針再啜一口,小嘴像機關槍一樣巴巴個不停,找機會的能力堪比在賽場上過彎:“還有上次匈牙利站,你給我調酒,還專門把冰塊削成鑽石型,就因為奧斯卡……唔!唔!,蘭多,你有毛病啊捂我嘴幹嘛。”
麥克斯不滿地扒開蘭多的手。
蘭多欲哭無淚,心想早知道不跟你這個大嘴巴喝酒了:“我,我這是,想讓你喝慢一點。”
“别到時候喝不下我調的。”他哭喪着臉說。
“行啊,那我也要一杯。”郁悶了一整晚的拉塞爾冷笑。
“你喝葡萄酒還要調什麼酒。”蘭多無語,拉塞爾别的不幹淨隔着添亂。”随便加點冰塊得了,喝完趕緊回家睡覺。”
“那可不行。”拉塞爾發出陰測測的笑:“我要你幫我削冰塊。”
“怎麼認識這麼多年,沒有私人飛機就喝不到你調的酒了啊。”
“我是不是也可以點一杯呢,”卡洛斯撐着頭,玩味地看着蘭多:“和你當了這麼久隊友,我也沒喝過你調的酒呢,蘭多,你可真是有太多驚喜了。”
角落裡看戲的阿爾本和勒克萊爾看得津津有味。
阿爾本悄悄對勒克萊爾說:“以後記者采訪再問不當車手能幹嘛,我再也不說蘭多‘no hope’了,他分明很有潛力當個調酒師。”
勒克萊爾:“我覺得他的潛力是當個drama queen.”
“你說我要不要也開一瓶酒?”阿爾本說: “這熱鬧不湊可惜了。”
他看起來躍躍欲試,一瓶酒再怎麼貴也沒有能喝到蘭多·諾裡斯親手調的酒來的好玩。
勒克萊爾耳語回去:“我也想喝。”
“我們兩個合開一瓶怎麼樣?”
“我也開一瓶。”竊竊私語悄悄密謀的兩人還沒有拿定主意,坐在角落裡的奧斯卡先果斷發聲了。
蘭多絕望地望着添亂的隊友,隻恨不得跑去捂住他的嘴,質問他你湊什麼熱鬧。
“你又不喝酒,開什麼酒。”他嘟嘟囔囔地說。
“摩納哥我不太熟悉,我也沒有在這裡存酒。”奧斯卡說:“但是我帶了一瓶香槟過來,就在車上。”
奧斯卡出去了好一會,在蘭多都要忍不住出去找他的時候,他提了一瓶香槟過來。
“嘿,mate, 你這個酒怎麼沒有包裝啊。”
“我剛剛在外面給撕掉了。”奧斯卡臉色有些紅:“放心,是好酒。”
他把酒遞給蘭多。蘭多上手一掂量,再看一眼瓶底,心裡馬上有數了。他眼神複雜地看向奧斯卡,實在不知道這個澳洲人為什麼會随身帶着這樣一瓶酒跑到摩納哥。
看到年輕人都這麼果決,坐在角落裡的樂扣和阿爾本也下定決心了。
阿爾本笑嘻嘻地問蘭多:“嘿,還差什麼酒嗎?我和查理也開一瓶來湊個熱鬧。”
“白蘭地?朗姆?金酒?”
“不,不,不。”專家麥克斯搖頭否定:“那些都是虛的。”
“差的是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