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高橋冷泉雖然心機深沉,但是他的同伴卻心思簡單得多。)
華櫻透淡淡的想着,才輕輕的颔首,
“你的歉意我接受了,我也并沒有騙你,确實是黑澤,讓我來給你們解釋清楚的,
隻要是他的請求,我都會好好對待,
更不用說,這是黑澤在沉睡蛻變成四尾狐妖之前,最後的請求了……”
聽到(沉睡蛻變)(四尾狐妖)這種超自然字眼,城島優早已瞠目結舌,一臉懵懂,
就連高橋冷泉,也是眼底劃過一絲驚異,不過他沒有随便反駁,反而很是認真的盯着一臉淡然的銀發美青年,
“華櫻透,所以你的意思是,亞可其實不是人類?而是一隻狐妖?”
“沒錯,黑澤已經給我展示了他狐妖的本體,我非常确定,他确實不是普通人類,而是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神奇存在。”
高橋冷泉喉頭緊了緊,才勉強鎮定住,繼續說,
“你應該明白【口說無憑】的道理。既然你說亞可已經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睡,無法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那你又有什麼證據,來讓我們【眼見為實】呢……”
對于他的疑問,華櫻透似乎早有準備,他勾起一抹弧度,明明坐在輪椅上,卻氣勢逼人,
“高橋冷泉,你們要的證據,可以說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黑發青年眼眸閃了閃,才不動聲色的反問,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證據?你可以證明給我們看什麼。”
銀發青年的眼底劃過一絲陰霾,才緩緩開口,
“我當然可以證明給你們看,不過在那之前,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們,
除了華櫻透之外,我的第二個身份……”
接下來,決定向兩個男人攤開了一切的華櫻透,拿出了一份他進入私人醫院的病曆,和他當時遇襲時,黑色梅賽德斯上的行車記錄儀,證實了他的所言。
當高橋冷泉和城島優接受了他膝蓋殘廢,隻能終身坐輪椅的【事實】以後,銀發青年才淡淡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右膝蓋,毫無顧忌的對他們說,
“剛剛殘廢的那段時間,我整個人就像一隻沒有理智的野獸,隻是固執的想要把身邊的所有人都拖下地獄,
但是黑澤是不同的,他對我來說,就像一束光,隻有日日夜夜的想念着他,我才能從絕望的深淵裡爬了出來,配合查蘭醫生,穩定了自己的精神狀态,回到日本來找他。
之後發生的事,我想高橋冷泉你很清楚。”
高橋冷泉眼底動了動,才同樣淡淡的颔首,
“你說得沒錯。可是,目前為止,你所說的,隻是關于你個人的(遺憾)。和你說黑澤是狐妖有什麼關系?”
提到他的愛,華櫻透的金眸軟化了一瞬,
“在回到日本之前,我原本已經是個【廢人】了,但是現在,我的膝蓋卻被黑澤那神奇的(狐妖之力)給治好了……
這就是我說的【證據】”
說着,銀發美青年就在兩個男人的緊迫盯人中,一舉站了起來!
即使他身形清瘦,依然有着一股強大的氣場,就如同他過去,在賽車界迷倒萬千一般的傲然。
看到這醫學上的奇迹,城島優和高橋冷泉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最後,不可置信的兩人還是選擇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而接下來,華櫻透還向他們提出了更具有吸引力的一個交易,
那就是,可以允許他們每人觸摸一次,少年的狐妖本體留下來的一根狐毛,感受那熟悉的氣息,來進一步印證他那些匪夷所思的話,
不過條件是,兩人必須要給一件,少年常穿的,同樣留有少年氣息的衣物給他。
如果不願意的話,這個交易就作廢。
盡管心底很不可思議,但是高橋冷泉和城島優怎麼會放過,徹底驗證【真假】的這一次機會,
于是,兩個從小玩到大的童年摯友,互相以目光示意之後,就由黑發青年從容淡定的答應了這個交易,
而城島優則忍着心酸的,去把少年穿過的衣服,和他帶來東京的那一大包裹,都拿了過來。先讓銀發青年挑選,
最終,華櫻透從那一大堆衣物裡,拿起了一條白色圍巾,
那條圍巾材質很普通,卻被他像珍寶一般的捧在手心裡,長長的垂落而下,它就像一條白色的河流,其上毛茸茸的觸感,很像那天他撫摸少年狐尾的美好觸感,讓銀發美青年滿意的眯起了金眸,
看着華櫻透對着白色圍巾摸了又摸,城島優才終于忍無可忍的開口,
“華櫻透,你要的我們給了,現在你可以給我們看看亞可的狐毛了吧……”
銀發青年頓了一下手,才若無其事的把白色圍巾繞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從自己的貼身内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正是黑澤當時送給他薔薇鑽石胸針的那一個奢侈品禮盒,
他打開盒子,裡面确實裝着一根雪白的毛發,通體無瑕,在燈光的照耀下,還隐隐泛着一層熒光。
城島優頓時不自覺的想伸出手去觸摸它,卻在半途中停下了手,有些拘謹無措的說,
“我,我這幾天都沒有洗澡,手心也都是汗,還是冷泉先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