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Lychee是不是有了新男友?”
沈維桢步子不變,“為何這樣說?”
Edwin欲打開手機相冊拿給他看看,但是想到剛剛的話隻能止住了動作,“她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作品,但前兩天突然寄過來一幅。”
“那你應該恭喜她又找到了靈感,而不是探尋她的私人感情。”
Edwin攤手,“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的直覺告訴我,她肯定在感情生活上有了新進展。”
前方就是那幅山茶花。
沈維桢站定步子,似是在專心欣賞畫作,根本沒在聽他的話。
“你不明白像Lychee這樣的人,或者說群體,對他們而言,靈感來源于缪斯。”Edwin還在試圖證明自己的觀點,“沒有藝術家會不愛自己的缪斯,而很多時候,他們自己可能都不分清這種愛的種類,所以才常會有人說,不要和藝術家做戀人。”
可他費力辯解了半天,最後隻得來了一句“你今天話太多了”作為回應。
Edwin氣憤,直到看見沈維桢認真看畫作的側臉才想到了反擊點,得意笑道,
“據我所知,現在來問價這幅的山茶已經有不少人了,shen,你這次怕是不能成功帶走了!”
……
靳歡從不關心自己的畫作最後被誰買走了,更何況是這種慈善捐贈的。
當日,她和陳瑞初拿了項鍊後先去喝了杯下午茶,休息得差不多了時,從機場過來的專車也已經快要到了。
不過臨時倒是又起了點變動——
陳瑞初掃了眼消息,“歡歡,等下言承和我們一起走可以麼?”
靳歡無所謂,“你做主。”
陳瑞初一邊給生活助理發消息讓她去和包機管家對接一下臨時加人的事,一邊看向靳歡小聲詢問,“歡歡,你後面和言承還有聯系嗎?”
“什麼聯系?”靳歡反問。
“就你之前不是讓言承做你模特嗎?”陳瑞初好奇,“就已經結束啦?”
靳歡點頭。
陳瑞初定定看了她兩眼,忽然眯起眼睛,神秘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了新歡?”
新歡?
“算是吧。”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什麼叫算是?陳瑞初正要追問,手機突然有電話進來,她掃了一眼來電人頓時苦起了臉,“歡歡,我爸來電話,我出去接下。”
靳歡用眼神催促她快去,沒想到陳瑞初剛出去,她自己的手機竟然也來了電話。
點了接通,
“小舅舅?”
“嗯,準備什麼時候回去,要一起嗎?”
靳歡搖頭,“等會就回了,我和瑞初一起走,她包了機。”
“好,注意安全。”
挂斷電話,靳歡還沒來得及放下手機,屏幕上就已經顯示新的來電通知——
商澈川。
電話接通,對面那邊背景聲中隐隐有鋼琴曲,靳歡懶懶靠在椅背上,等着對方先開口。
男人聲音有些低沉,“在忙嗎?”
“沒。”
“今晚可以陪我參加一個晚宴嗎?”
晚宴?靳歡抿了一口咖啡,等待舌尖濃郁的榛子味逐漸消散。
沉默在兩部手機之間蔓延。
不答應就是拒絕。
這是社交上的默認規則。
他若是願意延續他的紳士風度,此刻就該主動解圍說“不能去也沒關系”。
但僅僅隔了十分鐘車程的另外一家酒店裡,商澈川站在窗前,垂眸看着樓下戴着帽子口罩的言承一行人匆匆上車的身影,率先打破了沉默,“不方便麼?”
餐廳裡,靳歡眼中意外閃過,她還以為他會忍到底呢!
她無聲挑了下眉,調侃道,“澈川哥,你這次的女伴是也去領證了麼?”
……
得知靳歡有事要晚點回國,陳瑞初本也想留下,但是奈何她爸爸催得急,隻得先坐車去了機場。
飛機上——
言承一行七人因為出發較早,倒是比陳瑞初先一步登機。
經紀人看了眼一直繃着神色的言承,還以為他這是累了,便壓低聲音道,“再忍一會兒,等陳大小姐到了,你打聲招呼後再去好好休息。”
現在畢竟人在維藝旗下,老總女兒的面子還是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