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您回來了!”
仿佛是之前老生一批又一批前來找麻煩的行為,給新生們造成了一些陰影,以至于現在有些驚弓之鳥,但也得益于此,讓他們幾乎是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妘姽幾人,叽叽喳喳的圍攏而來,每張朝氣蓬勃的臉上都滿是興奮與期待之色,使蕭炎尚還有些忐忑的内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回來了。”
被這些年輕的臉包圍着,蕭炎也不由露出了個由衷的笑容來:“建立勢力的事我已知曉。”他頓了頓,繼續道,“但有一個壞消息,白幫,即是昔日白山在内院的表哥建立的勢力,将在明日上門拜訪。”
上門拜訪,蕭炎的話語說得倒是委婉,可任誰都明白,白山的到來絕不隻是客氣的拜訪,哪怕他們對今日在天焚煉器塔中發生的糾紛,并不了解,但對于眼下的局面,心中也能夠猜到一二。
蕭炎的眼睛掃過因他這句話而臉色微變的新生,他手掌向外,指向大門:“若有人想要現在推出,我不會阻攔。但……”他眯起眼睛,眼底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危險的氣息,“我的性子,想必大家應該都知道幾分,日後若有人背離,便休怪我無情!”
衆位新生聞言皆是面面相觑,都因這句話而暗自思忖,一方面是擔憂自身的情況,另一方面卻又知道出去必會遭到老生們的狠狠教訓,狩獵賽中新生們過于忤逆,已經引起了諸多不滿。
一時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沉默了一會,突然從新生之中傳出聲音:“蕭炎學長!”
妘姽循聲望去,準确的找到了發出聲音之人,此人正是最先起頭要建立勢力的阿泰,隻聽他繼續道,“我們既然叫您一聲‘頭’,自然不會遇見事情就聞風而逃!我們雖實力低微,但這點骨氣還是有的!日後,誰若叛離,必遭唾棄!”
“必遭唾棄!”
聽得此番話語被大聲喊出,衆多新生臉上的猶豫之色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臉上湧起一抹激動的潮紅之色,紛紛張口應答。
“好!既然大家看得起我蕭炎!從今日起,我們便對外稱‘磐門’!有我蕭炎在的一日,便不會任由磐門被人欺辱!”蕭炎一揮手,豪氣幹雲:“散了吧!為我們明日迎接貴客準備!”
随着這句話後,蕭炎朝着身後的幾人點了點頭,足尖點地,率先朝着閣樓而去,妘姽也早已收回了目光,跟着蕭炎離開,耳邊還能聽見那名叫阿泰的青年,在下方與其他新生交代事情的聲音,她的唇邊掠過一抹愉悅的笑意。
好明顯的精明,或者說,是貪念和虛榮心。
是發覺了蕭炎不善管理嗎?在這一點上,他确實是有幾分天真在身上的,被他劃為自己人的範圍,他不會多去疑心,多少帶着點疑人不用的意思,而這個第一時間站出來支持他的阿泰,自然也會被他歸為這一類。
至于其餘人,以他們目前的表現來看,也更喜修煉,不愛管事,又或者都隐隐以蕭炎為主。
所以,想做蕭炎之下第一人嗎?又或者,是左右手?不管這新生勢力到底有多脆弱,總比在老生手底下卑躬屈膝強上不少,至少這些新生目前并沒有明顯的等級觀念的形成,不是嗎?
她其實還挺欣賞的。
蕭炎推開閣樓緊閉的大門,此時的太陽已經隐約有了幾分西斜之意,透過陸續走進裡面的身影,落在大廳内。
随着幾人陸續落座,為這冷清了一天的閣樓,添上了幾分怡然,若是在平常,興許還會欣賞一下這幅場景,可現在他們都沒有閑情。
随便尋了個位置坐下,蕭炎開門見山,對妘姽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女慢條斯理地把門關上,也尋了個位置坐下,低頭一看,撇了撇嘴:“水都冷了。”話雖這樣說,她還是伸手拿過了桌上的茶盞。
“你還有空找水喝!”琥嘉的性子最為着急,看着她那慢騰騰的樣子,忍不住出口催促。
“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沒幹。”她滿臉無辜,手托着下巴透出一絲嬌俏之意,“我醒的時候就那樣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無辜,又不是她讓他們動手的。
在她看來,無論是自己對白山的出手,還是白山在狩獵賽中的離去,都隻是一些小沖突而已,她并沒有太過在意,也沒必要緊抓住不放,如果他們不主動找上門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忘記這件事。
不過既然來了,那就沒理由放棄,白幫的資源還是不錯的,這新成立的勢力如今最需要的就是資源。
妘姽如此想着,并沒有發現自己這無意識的傲慢。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蕭炎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是異火護主?”
薰兒明亮的眸子中精光一閃,卻并未多說什麼,依舊是繼續靜靜的坐在蕭炎身旁。
蕭炎心中知道,這十有八九就是事情的真相,旋即,他眉峰微蹙:“能确定他的身份,以及傷勢情況嗎?他明天能不能來?”
這些問題的答案,意味着他們将要面臨的對手的實力程度。
“溫明澈,問你呢,他是誰。”妘姽理直氣壯,“别告訴我,你就愛聽我們的牆角。”
這一句話,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溫明澈身上,看着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望了過來,溫明澈也不心虛,攤手道:“風屬性的特性,我能有什麼辦法。”但他也知道,大家此時的注意重心并不在這,于是他很快便接着說道,“白幫一共就三個鬥靈,白風四星鬥靈巅峰,付敖二星鬥靈,還有個金屬性二星鬥靈。明天來的那個大概率是付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