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空了好幾個,木塞子則掉落在地,楚星宿本想撿起,夏容剛恢複神志,不小心伸腿,一腳踹下了陽台。
他還問道:“看下邊幹嘛呢?我又不是沒穿褲子。”
楚星宿歎了口氣,說:“隊長,你酒真醒了?”
夏容:“醒了,你直接彙報任務進度。”
自然,隊長談正事,第一件便是問他任務的進度如何。
楚星宿掩火,點了根煙,深深吸上一口,煙霧随即從嘴唇彌漫,賽似活神仙。
夏容猜測道:“進展不順利嗎?”
楚星宿嗯了聲,繼續演苦大仇深的模樣,看能不能騙多點兒獎金。
盡管夏容喝得脖子紅透,大腦卻未過載,反而分得清孰先孰後。把室内的資料拎出來,他翻到打圈的那一頁,匪夷所思道:“這住址是連鳴和尤賀的?”
楚星宿從善如流:“是那對目擊情侶的住址。”
夏容驚訝道:“怎麼把重心落到藏屍案上了?連鳴和尤賀更重要,尤其是尤賀,雖然目前不敵連鳴,但說不準,序列能力比連鳴厲害。”
說得有理。楚星宿卻有些疲乏,吐出一口煙。
夏容覺得莫名,又追問:“怎麼了?兩大家族對你上了刑?”
楚星宿:“倒是沒有。”
夏容猛地拍桌:“到底發生了什麼?!說!我替你做主。”
楚星宿精神好了一些,說道:“獎金能再加一個級别麼?”
夏容:“……”
原來是小題大做,夏容很是痛苦無言,被他吓了一跳,結果是追加獎金。
夏容無奈道:“并非不行。但是,你任務有把握了嗎?”
楚星宿:“目前來說,雷家的連鳴占優勢,不過,他沒有壓制尤賀的想法。”
從連鳴的态度來看,他似乎更在意與尤賀的交心,而這,不是出自雷家的命令,更像是出自小孩的本心。
連鳴對尤賀,懷有一種欣賞、惺惺相惜的心态。于是,他會盡可能地避免和尤賀的矛盾,也盡量不打起來。
楚星宿贊同連鳴的态度,卻有點擔憂尤賀不懂這方面,除非吃一記大虧。
須臾,夏容道:“他們兩家的關系如何?”
楚星宿:“說實話,不好也不壞,某種程度上來看,像是一種雙生。”
夏容明顯一愣:“既生瑜,何生亮?”
楚星宿:“隊長,請不要以古人的思維來衡量,我們是現代人,應該用現代人的思維看待。”
夏容不知是喝昏了,還是神志在線隻能維持一會兒,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楚星宿伸出一根食指,道:“這是幾?”
夏容:“五。”
楚星宿便笑道:“隊長,要不改日再談?”正好拖一下時間,好讓他找出藏屍案的罪魁禍首。
夏容又瞬間清醒:“不能再拖了,我人手調動得慢,如果你那邊也延遲,我這裡的人手還能維持多久?遺橋許多調查員不滿舊序列者的管理,更青睐于斯家和雷家。”
困境沒有消失,反而随着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不受控制。楚星宿聽到這兒,理解了隊長一來先借酒消愁的舉動,夾在中間不好做人,還要頂着壓力替他争取時間。
楚星宿說:“隊長,我也希望任務有任何進展,但問題是,我還沒有弄清楚其中的關聯,着實不能心急。”
夏容長長歎一口氣,也清楚隻有耐心才能戰勝時間,對付遺橋的兩大家族,急不得,否則會打草驚蛇。
“那個廢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而後,夏容暫時将兩家抛到腦後,問起藏屍案涉及的主角。
楚星宿總算來了興趣,指尖夾着煙,開口道:“你懷疑廢墟不存在麼?”
夏容斬釘截鐵道:“我敢斷定它就不存在,隻是個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