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笑,夏容照舊沒放心上,手指了下,示意他道:“不信的話,你看?”
楚星宿望過去,邊瞧邊想,昨兒被斯越關起來,這會兒看見連鳴,都下意識把他們當成一夥兒了。自然,他明白,連鳴作為出風頭的代表,不會和斯越一丘之貉。但是,也不好說呢。
楚星宿回道:“要不是我見過連鳴捉弄我,我就相信你的話了。”
夏容一臉懷疑:“隻有你捉弄别人的份兒吧?”
楚星宿:“……”
這屬于隊長對他的誤解,說實話,他很少單方面捉弄别人,都是互相惡作劇,再不然,直接實戰打對壘。像連鳴這種不痛不癢的捉弄,跟他相比,屬實小巫見大巫了。
楚星宿說:“隊長,你接觸不深,到時候你便知道,連鳴和尤賀,本質上是同一類人。”
夏容想了下,有些不解:“終歸是小孩,距離成長為成熟的序列者,還有一段日子,若是沒有态度,便全盤皆輸。”
楚星宿心想确實如此,現在談這些都太早了,誰知道最終的結局呢?
他看好這兩個小孩,隊長隻能接受連鳴,如果最後都沒招進來,豈不是癡人說夢。
沒多久,旁邊的孩子們又高呼:“尤賀出來了!!!快看!”
楚星宿再度擡眸,場館的中央,尤賀插着褲兜出場,還沒穿擊劍服,有點兒吊兒郎當。不遠處,是宛如雙胞胎的斯越,正萬分擔心地盯着他。他們總是同時出現,寸步不移。
觀衆席上爆出一陣喝彩,仿佛尤賀現身就是最大的榮幸。
此時此刻,大家的情緒空前高漲,達到最高峰。有幾位同學甚至激動得暈了過去,讓人給擡走,送去醫務室。
眼下,連鳴和尤賀各就各位,觀衆們沸騰着,不出意外,賭注又在瘋狂上漲。
夏容道:“我希望連鳴勝出。”
楚星宿撐着臉,說:“他的序列能力在,很難不赢吧。”
夏容卻有些擔憂:“天知道斯家會使出什麼下作的手段?”
楚星宿:“我有點好奇,斯家如何犯規?這麼盛大的賽事,從根源上便杜絕了作弊的可能。”
夏容思考了下:“你提到點上了,我也想不到尤賀該怎麼赢。序列能力有時候是碾壓性的,另一人絕無抗衡的能力,除非對方也有。但是我們也知道了,尤賀的序列能力不是點在這方面的。”
楚星宿點頭,認同夏容的分析,戲谑道:“隊長,你來執行任務便可,不必找我的。”
夏容瞅了他一眼,說:“那誰來地下室救我?”
隊長還想到了被關的可能性,大概是覺得他不着調,未必能及時調動人手來救自己吧。楚星宿道:“換作是你,隊長,斯越估計不會把你關起來。我感覺他比較挑人,碰上你這麼正直甯死不屈的,可能在第一步就勸退他了。”
夏容:“……”
夏容拿他沒轍,加上素來不動肝火,隻能無可奈何地提醒道:“星宿,在我面前這樣說就算了,在别人面前,不要如此直白地講,會被揍的。”
楚星宿從善如流道:“不礙事。”
夏容深深歎了一口氣,已然習慣,沒再說什麼。
旁邊的同學好奇道:“老師,你們在聊什麼呀?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楚星宿說:“在聊怎麼折磨你們。”
“——!”同學立即噤聲,裝出乖乖牌的态度,正襟危坐。
夏容無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