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小孩,就數你最在行。”夏容說他。
楚星宿油鹽不進,隊長要是能管他,早在軍校時就管住了,現在都處成了同事,夏容有時候更像他的奶媽,操心卻無濟于事。
甚至,他也不用夏容特地來救一趟。這反而會打亂他的計劃。
他們繼續看如火如荼的擊劍賽,這會兒,尤賀終于不情不願地換上了擊劍服,純白無暇般,顯得他這人也善良不少。正所謂,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果不其然,夏容被迷惑了一刻,說道:“是我的錯覺麼?尤賀似乎還不賴?”
楚星宿:“是錯覺,他脫下衣服就會原形畢露。”
身後的歡呼聲驟然放大,大家瘋了一樣地叫喊:“序列能力!序列能力!序列能力!”
他們都很興奮,嘴中念念有詞:“我們是不是頭一個觀看序列能力的觀衆哇?”
“等會兒。”夏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變了副神色。
楚星宿道:“怎麼了?”
夏容眉頭緊皺,凝重道:“序列者不該如此張揚,應該低調行事。但在遺橋這兒,兩大家族擺出這麼大的陣仗,有些不妙。”
楚星宿想了下,是這個理,便道:“還不清楚兩家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先按兵不動,隔岸觀火。”
夏容嚴肅道:“星宿,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想偷懶?”
楚星宿:“隊長,眼下氛圍大好,我們沖出去捉人,好像有點掃興呢。”
夏容:“……你真當這兒看比賽來了?”
楚星宿攤手道:“難道不是麼?”
論無恥,隊長永遠不是他的對手,夏容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說道:“我想不到誰能治你。”
楚星宿立刻道:“且慢,隊長,我認真幹活,你别扯上另一個人。”
他仿佛能預知到是誰,先一步擋了夏容的話,免得到時候嘴上挑明,不高興的也就他自己,隊長不會放心上,那可真是有苦說不出。
夏容輕輕搖頭,回到正事上,有些不贊同坐以待斃的主意。片刻,視線落到場地上的連鳴,他感到一絲奇怪:“慢着,我瞧連鳴不太對勁兒。”
楚星宿也看過去。
比賽原本要開始的,不知為何,連鳴跟教練聊了幾句,教練有些恐慌,眼神顫動,反觀一旁的尤賀,百無賴聊,用手耍着細長的劍,仿佛置身事外。
楚星宿猜道:“連鳴不打算用序列能力?”
夏容:“如果是這樣,那連鳴确實海量放水,想輸給尤賀。”
楚星宿:“照理說,尤賀應該是很要面子的人,他能接受赢得不光彩麼?”
夏容卻道:“不一定,這場比賽事關兩家的榮耀,尤賀再要面子,也得為斯家考慮。”
話音剛落,楚星宿便看見,不遠處的第一排觀衆席,斯越瞧着連鳴,臉上藏不住滿意的神色。顯然,他事先知道連鳴會放棄序列能力。
難不成,這兩人私下見過面?談成了什麼不得了的驚天秘密?
楚星宿心說真要命,這幾個小孩又在玩什麼新遊戲,在全場的矚目下,倘若玩脫了,那他可收不了場,加上夏容也不行,他們隻能封場處理。然而,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動用這一步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