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容哼道:“我看未必!”
翌日,楚星宿送走一夜未眠的夏容,回到自己狗窩,那些鮮花,他沒有撤掉,而是打算放至枯萎。花有期限,連鳴的新鮮度也有期限。隊長不懂,真以為連鳴興緻勃勃,忽然改了性向呢。其實,他倒很明白,連鳴這種優渥長大的世家子弟,什麼沒見過,圖一時新鮮罷了。
他有耐心,所以便陪連鳴玩一回。
換作尤賀那種暴躁的,第一天得炸了連鳴的老巢。
如此說來,楚星宿不由深究,難道連鳴是瞧他對小孩寬容,這才肆無忌憚,百無禁忌地追他?
不可取啊。
在他考察連鳴的同時,連鳴也在觀察他,好似真把他給研究透徹了。
門鈴響起。楚星宿去開門,迎面卻是一堵極為壯觀的屍體牆,琳琅滿目,全是表情可怖的骷髅。
連鳴果然與衆不同,第二天竟給他送來一面牆。
旋即,楚星宿反應過來,心說,是幻覺!
這不是連鳴給他送的,而是另外一個别有用心的人。
“誰?”楚星宿感知到不遠處一縷血腥的氣息,果然,是廢墟的成員麼?
他們皆是未登記的序列者,新舊尚未得知,此行專門針對他和夏容,恐怕不止争奪新生序列者那麼簡單。
楚星宿又想起隊長曾說過的,藏屍案的那面牆,起始時間正是他回到遺橋的時間。
答案就在眼前。循着那縷血腥之氣,楚星宿追了出去,在他破門而出時,猙獰恐怖的屍體牆化作雲煙,被他沖散了,如他所料,确實是幻覺。
看來,這也是對方的序列能力。
楚星宿一路追到寬闊的街角,對方的身影終于定了下來。附近有一家餐廳,廚師正靠在杆上抽煙,楚星宿剛停下,便瞧見對方殺了廚師。拿着一把漂亮的劍,将廚師的人頭砍了下來。
那是尤賀丢失的劍。廢墟已找了回來。
即便了解廢墟是無惡不作,但親眼目睹殺人,楚星宿皺眉道:“為什麼殺無辜的人?”
伏澤轉過身,吹了下劍上的血,說:“哪裡無辜,他小時候虐待過我,活該。”
楚星宿留了個心眼,又道:“你怎麼找到我的住址的?”
伏澤笑道:“還記得誰燒了你的房子麼?”
好你個縱火賊!
楚星宿煩躁道:“他媽的,果然是你們這群畜生,還我的槍來!”
廢墟這群不法分子,遲早被他收進大牢。
不料,伏澤感到點兒莫名:“什麼槍?我們隻是負責燒你的房子,沒有偷你的槍。”
男人長相妖冶,一股很久沒見陽光的病弱味,但是裸露的皮膚雖然雪白,但肌肉青筋一根不少,像練家子。
單從外表,無法判斷對方是否撒謊。楚星宿放棄了理智,先揍了他一拳,當是無辜性命的賠禮。
“好疼。”伏澤吐出一顆牙,看樣子内髒裂了,沒多久,他一口血牙招搖般,沖楚星宿笑,直勾勾道,“舊序列者,你還是頭一個能打到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