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楚星宿認為連鳴隻是開玩笑,不曾料,對方來真的,并非戲言。
暫住的酒店堆了滿室的花,精緻昂貴,濃郁的香味如同興奮劑,刺激每一個進來的人的蓓蕾。
其中,數夏容最為痛苦,道:“星宿,我讓你拉攏新序列者,不是讓你泡人家。”
楚星宿聳肩:“這是連鳴想泡我,我是受害者。”
夏容沒聲了。大概是沒法反駁他。
楚星宿心說,他也不想的呀,連鳴對他感興趣,究竟是演的,還是權宜之計,背後誰又曉得。他的人生方針一向是,走一步算一步,一切什麼意外皆能應對。
自然,夏容不懂他那套人生準則,這會兒正頭疼着,搞不好,要從他酒店的陽台跳下去。
楚星宿抿一口酒,悠然道:“隊長,别在我這兒死,要死,去雷家那兒上吊,準能賺眼球。”
夏容氣得肝疼:“你小子……”
不管如何,事情已發展到這一地步,夏容不認也得死馬當活馬醫,為他收拾爛攤子。原本,是夏容丢給他的爛任務,如今回報到隊長自個身上,楚星宿心想,燒香拜佛,也沒法調整心态吧。
是的,夏容心态炸了。
調查員頻有出事,犧牲人數已超過負載,累計在夏容序列位上的小麻煩一摞又一摞,再疊摞下去,恐怕要鬧出人命,夏容的命。而上邊說派來的序列者,遲遲未見身影,遺橋的地帶隻有他和夏容兩位序列者,哪怕再有能耐,也不能把序列者當神仙使。
好吧。楚星宿又承認道,他們序列者在常人眼中,還真是神仙般的存在。
都有序列能力了,長命百歲了,不是神仙就是鬼怪呀。
楚星宿瞧着焦頭爛額的夏容,不修邊幅的,好端端一副青年才俊的長相,愣是被折磨得,跟地府鬼神似的。
“隻是一個小意外,我能解決。”楚星宿開口道,給隊長注入強心劑。
“你管這叫小意外?”夏容愁眉苦臉,煙頭都掉了,“我可不會做着任務做着任務,勾搭上了新序列者。”
楚星宿道:“沒準連鳴就是逗我玩,隊長,别太認真。”
夏容挑高了眉,那模樣,十足的老古闆。楚星宿這才想到,隊長也是百歲老人了,讓他接受年輕一代的玩笑,似乎有點強人所難。
于是,楚星宿便換了個說法:“這是連鳴的表面之計,實際上,他是為了确保我加入雷家。”
夏容難以置信道:“所以他就要娶你當媳婦?”
楚星宿:“……”
媽的,隊長真是個老古董!
楚星宿翻了個白眼,說:“要較真的話,連鳴娶尤賀,都不可能娶我!”
非得這麼說,隊長才聽明白了。夏容連連點頭,應道:“是這個理。”總算打消了某種奇怪的顧慮。
至于夏容想的何種顧慮,那大概是擔心他的人身安全。上回楚星宿被斯越扣押,回來後,夏容繞着他轉了好幾圈,生怕他少一塊肉。
“第一天送花。”夏容托下巴道,“不知第二天送什麼?”
楚星宿起了玩心:“隊長,你猜猜。”
夏容:“公子爺的心怎麼猜。我都沒能猜到他是變态,有追男人的愛好。”
楚星宿笑道:“第二天估計就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