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慕也沒用，不過咱倆也撿了一場免費的煙花秀，值了，這花了譚淼約會經費一大半呢。”

“也是。”張漾心氣平順了不少。

看夠了，張曦曦扯他，“這裡好多蟲子，走，我們趕快回去。”

張漾指了指河對面，“不等他們了？”

張曦曦又想翻白眼了，現在是在錄節目，放在平常她直接就罵他缺心眼了，“人家抱得好好的，你過去當電燈泡嗎？回去等一樣的，快走！”

張漾反應過來，趕快跟着她離開。

***

快要窒息的擁抱終于結束，譚淼盯着自己的鞋尖，“那……回去吧？”

周納川：“嗯。”

手突然被拉住，譚淼這才敢擡頭去看他。

周納川沒看她，眼神注視前方，溫熱的掌心卻貼着她的，然後手指緩緩插入她指間，十指緊扣。

和他拉着手往回走，譚淼一路都飄飄然的，覺得好不真實。

回到停放電動車的地方，察覺到他松了勁兒，譚淼想抽回手，周納川卻沒放，他攥住她正往回收的手腕，另一隻手摸向口袋。

取出紙巾，周納川看了她一眼，爾後替她擦着手心，“出汗了。”

譚淼：“……”

她早都知道了。

被他慢條斯理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譚淼五指忍不住蜷縮起來。

周納川見狀，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輕輕捏住，又繼續擦拭。

擦個手汗都能這麼專注，譚淼真想趕快逃離這裡。

所以之後她将電動車騎得飛快，不一會兒就到達小屋門口。

“今天的約會，你覺得怎麼樣？”譚淼還記得最開始的目的。

周納川：“很好……謝謝你。”

譚淼緊接着就問：“那我們從今天起就算是确定關系了對吧？”

她就是想再确認一遍，一路上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經得手了的事實。

周納川視線一沉，低頭和她對視，“你覺得呢？”

譚淼不假思索，“我覺得是。”

嘴角微微上翹，他笑意溫柔，“那就是。”

譚淼放心了，也高興了，她強忍着興奮說：“那進去吧，早點休息。”

“不急。”周納川打斷她。

譚淼：“啊？”

“再抱一下吧。”他朝她張開雙臂，一副等待她投入懷抱的模樣。

譚淼又很不争氣地心跳加速，等回過神來，她的腿已經不受控制地沖了過去。

周納川抱着她問：“明早想吃什麼？”

譚淼說：“什麼都行。”

“好。”周納川放開了她。

和河邊那個不同，這隻是個短暫而克制的擁抱。

***

譚淼剛打開房門，張曦曦像一陣風一樣卷着她就往出走，左看右看，最後躲進了衛生間。

關掉兩人身上的麥克風，張曦曦問：“你和周納川幹什麼了？怎麼還抱一起去了？”

譚淼臉色不自然，“你都看到了？”

張曦曦抱臂盯着她，“對呀，所以老實交代。”

沒什麼好隐瞞的，譚淼直說：“我和他表白了。”

“我去！”

嘴巴張成了O型，過了幾秒，張曦曦咆哮：“你瘋了？”

“沒有，我很清醒，而且不是你和我說的嘛，要勇敢。”

“我說要你勇敢點是要你往前走幾步，結果你直接跑到終點去了！”張曦曦震驚了，“他同意了？”

譚淼：“對。”

“佩服，實在佩服！你這一通操作所有戀綜裡沒幾個人能趕上，到時候剪出來，節目播了得上熱搜。”

“别吧。”譚淼很怕上熱搜，“别這樣。”

張曦曦想到什麼，“你不會是昨晚就計劃好了吧，今天表白？”

“沒有沒有。”譚淼劇烈搖頭，“……我也是臨時做的決定，那會兒就是覺得時機很好，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那麼好的機會了，萬一他腦子一抽就答應了呢。”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張曦曦目瞪口呆，驚訝完又開始八卦，“周納川當時什麼反應？”

“他……他看着挺平淡的，剛開始我都以為他要拒絕我了，但他最後竟然答應了，我還問了他算不算确認關系，他也肯定了。”譚淼一想到就忍不住笑。

那樣子張曦曦簡直沒眼看，“那你呢，什麼感覺？高興傻了？”

譚淼和她講起自己的感受，“先是緊張，他答應那一刻是狂喜，然後就覺得很……安穩，不用再擔心他會不會突然轉向。”

“本來想着你們能在最後牽手我就心滿意足了，結果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麼快就把他拿下了。”張曦曦上蹿下跳，“不行，必須得請我吃飯，吃大餐！”

“好，我一定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