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浮黎在旁邊當裝飾,存護同諧和巡獵估計都被阿哈忽悠跑了。
景元帶着丹楓給的傘回去了,白珩要去開星槎順便帶應星,就順路和他一起走。
滂沱大雨裡,兩個人面面相觑,氣氛尴尬。
丹楓性子又冷又傲,對陌生人端着架子,自然不會率先開口,我隻覺得沒有必要進行這種社交,除了浪費時間毫無意義。
沉默對視片刻,我率先提出問題:“我們怎麼開始?”
丹楓:“……”
好問題,他真沒仔細考慮。
就龍尊自己來講,他算個法師加奶媽,遠程aoe很在行,近戰靠着龍的身體素質也能說個如有。
對面這位疑似令使的阿那克薩戈拉斯先生的能力具現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近戰的樣子,豐饒令使應該也自帶治療。
這下好了,兩個同定位的人分配到了一起。
我擡了一下傘檐,輕飄飄地道:“不如直接打進去怎麼樣,放心,不會讓你死的。”
豐饒的力量,包活的(豎大拇指)。
丹楓被他這句話震驚到了:“我們兩個嗎?”
“當然。”
我再次肯定,手裡的傘消失,取而代之是那把陪着一起穿越的槍。
“如果你不行,我也可以自己一個人去。”
管他這麼多幹什麼,直接開無雙沖進去,爛命一條就是幹!
丹楓在看到對面掏出槍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風中淩亂了,聽到後面那句話更是整個人都要裂開。
原本以為是個法師加輔助,原來人是自帶治療的ADC嗎?
他認命接受了這個方案:“那就直接突入吧。”
豐饒行者……應該對自己的身體有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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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細密的水滴連成一片,幾乎阻隔了所有視線。
我和丹楓在摸到豐饒民駐紮的營地後就分開了,他去另一面突襲,而我在這裡正面和造翼者們迎戰。
這裡三面環山,唯一一條進出道路被重兵把守,丹楓是靠着雲吟術混淆視聽,趁守衛交接時的放松偷偷溜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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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既然這麼安排……”
我站在凸起的山頭上,居高臨下地擡起槍對準營地,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那就直接把這裡全炸毀吧,連着裡面的東西一起。
絢麗的法陣在槍口處凝結,一環一環扣緊,收縮,然後發射。
五光十色的虹芒落到營地正中,炸開一朵巨大的彩色煙花。
果然是回味。
看着和模拟宇宙中差不多的彩色動靜,我垂下手臂,望着被留下的一片廢墟。
倒塌的牆磚混着泥水,蜿蜒在焦黑的土地上。
結論是這把槍造成的結果仍是爆炸後的樣貌,隻是輸出的外貌和威力有所改變。
輕飄飄的擡手就能奪走一片土地的生機,難怪人人對這種力量趨之若鹜,這種感覺的确令人迷醉上瘾。
可惜殺傷力過大,我想要的屍體沒有保留下來,但願另外幾人有記得這事。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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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是因為在我潛意識裡認為豐饒民不算人類嗎,居然沒有一點負罪感。
算了,這不重要。
營地裡之前停留着豐饒民的活化飛船,那東西是步離人帶來的,據說有自己的意識。
真可惜,沒辦法親眼見到,不過見到步離戰首也不差。
我轉過身,不出所料看見一隻碩大的狼頭。
那枚子彈炸出來的動靜過于盛大,被人沿着找來也不意外,隻是我沒想到來的會是呼雷。
呼雷身上還有被炸出的焦黑,他重重呼吸,從鼻子裡噴出熱氣:“賤畜,就是你炸毀了這裡。”
“顯而易見的事情,”我二度擡起槍,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居然派出步離戰首來找我這個柔弱學者,可真榮幸。”
呼雷沒接話,他仰天怒吼一聲,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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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珩:“哇,真是大動靜。”
她駕駛星槎突襲正好路過那片區域,被炸開的煙花吸引。
虹光的穿透力不知道怎麼穿越了雨幕,炸出一朵很明顯的色彩。
應星隻覺得不可思議,他指了指地面留下的一片狼藉,大聲發問:“你們不是說是豐饒令使嗎?這像是豐饒令使能打出來的嗎?而且那個特效怎麼看都更像歡愉吧!”
不是說對方是個用樹藤的豐饒令使嗎??為什麼攻擊表現形式這麼……呃,常樂天君?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反正我們知道他戰鬥力很強就行了,”白珩渾不在意,這些無傷大雅的小細節和結果比起來不重要,“坐好了應星,要加速了!”
應星:“啊?”
星槎頓了一下,然後猛地提速,遠遠把一句話甩在後面。
“白珩!下次加固别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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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流還記着景元轉告的要求,她提着支離放出寒冰,專門把兩隻豐饒民凍的更嚴實一點。
起跳,翻身,揮斬。
冷色的月光劃破雨幕,落到地上。
轟——
區域内的活物寸寸斷裂,隻剩下鏡流專門留的那兩個。
“報告:鏡流處已結束。”
“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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