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護星神打過來血别濺我身上。
手機剛開機,一堆消息叮叮當當地彈出來占滿了整個屏幕,我大緻掃了一眼,在看到備注學生一号時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妙。
點擊通知欄直接跳轉到聊天,最上面置頂從上往下依次是公司交流群,真理大學教師群,世界盡頭酒館,同諧頌會以及單獨拉出來的阮·梅和螺絲咕姆。
置頂群聊裡各個消息都是999+,我簡單過了一遍,沒有找到什麼非常重要需要我參與的事就暫時退出來,然後開始往下滑。
隻能說沒有了好友限制還是太過小衆變态,随便一滑就是看不到頭的一長串消息,尤其是組會群聊,單是在我打開手機的這麼幾分鐘就又刷屏了。
盯着學生一号學生二号等等鮮紅的99+,我沉默了一下,選擇過會再看。
不做好心理準備怕被氣死:-D。
浮黎還是太全面了,已經把阿那克薩戈拉斯這個名字有關的事情全編完了,順帶給我捎來了一二三四五個怨種學生。
真是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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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會群裡蹲着六個學生,看備注是學生一二三四五六号,這幾個人在群裡用的真名,可能是導師失蹤,現在正在群裡放飛自我。
【卡爾德隆·拉帝奧:我的苗苗……死掉了……怎會如此,我明明有好好調整保溫度和光照的,為什麼就這麼死掉了(大哭)】①
【格蘭瑟姆·查德威克:你起碼是苗苗時期死掉的,早死早超生,我的可是差點結果了!結果的時候它突然死掉了!你知道我第二天早晨去實驗室記錄數據最後發現功虧一篑的感受嗎?!】②
【尤菲米娅·卡特:前面忘了後面忘了,總之為什麼我需要菌落不長,為什麼偏偏長的是不需要的(無能狂怒)】
【薩拉·貝爾:哈哈,我更絕,我把長出來的果子記錯了,貼錯了标簽,然後把它當小零食啃了,現在正在催吐,試圖把它吐出來,實在不行你給我留點殘渣讓我去檢測也可以。】
剩下五号六号沒發言,應該還在和自己的心肝寶貝鬥智鬥勇。
我看着這熟悉的發言,往群裡發了句消息。
【阿那克薩戈拉斯:你們的實驗進度不會完全沒有推動吧?】
導師一句話讓群聊冷了下來,心虛的學生們大氣不敢喘一聲,都不想當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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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真理大學實驗室的薩拉猛擡頭,大聲沖那頭埋頭苦算的人通知道:“快看群聊,那刻夏老師出現了!”
“什麼?我這就去!”
椒梵猛擡頭,把筆一甩沖進群聊。
卡爾德隆偷偷給薩拉比了個大拇指。
太棒了,有人去引走那刻夏老師的火力,至于之後老師回過味要訓斥都無所謂,未來的事交給未來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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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五号突然冒泡,勇敢地打破沉寂。
【椒梵:老師——我的論文馬上就要交上去了,但是有個數據一直算不對,而且我的研究對象已經死了QAQ】
這個動靜,你不會就是那個在尋人啟事(不是)頂上寫我失聯半個月的那個學生吧?
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我單手打字。
【阿那克薩戈拉斯:把數據發我一份。】
【椒梵:好的老師。】
手機震了震,學生五号動作飛快地把一張圖發了過來。
唉,熟悉的感覺,還有熟悉的心累。
我切換聊天框點進私聊,無視上面一大串哭哭啼啼的求助,單擊圖片放大。
【學生五号:老師救救哇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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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我無言以對。
【那刻夏老師:第二排第三個數據,你記錯了,小數點往前挪一位。】③
怎麼算出來一棵古槐樹能一年年生長二十米的,難道你是吃激素了嗎?④
【那刻夏老師:你的論文裡别寫我的名字。】
我怕自己在教育界名聲掃地。
【學生五号:qwq。】
椒梵抱着手機哭哭,被老師的尖銳吐槽傷到了。
尤菲米娅飚着圓凳從桌子另一頭滑過來,安慰性地拍拍她肩膀:“想開點,起碼老師沒有把你逐出師門,他還是網開一面了。”
椒梵:“……”
好,好像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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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完學生的弱智問題,我又往下翻聊天訊息,大部分都是些慰問,以及吐槽我跑了半個月毫無消息還以為新身體又報廢了的。
私聊沒什麼好看的,我又點回教師群,群裡的刷屏速度與組會群比起來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