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破案了。
熟悉的小灰毛突然出現,那刻夏腳步一頓,有種轉頭就走的沖動。
列車組三小隻,總感覺他們附近有看不見的降智光環。
星順着三月七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睜大:“蛙趣,真的哎,丹恒老師你是雙黃蛋嗎?”
丹恒扯着她身後的帶子糾正道:“持明沒有雙黃蛋的先例,我也不是。”
“還有……”
他突然啞火。
星疑惑地回頭:“啊?還有什麼?丹恒老師你要補充說明嗎?”
丹恒:“不,沒什麼。”
他不動聲色往前一步,把星和三月七擋在身後。
應星在轉過來後也看到了三個人。
他視線首先落到那張熟悉的,更稚嫩的臉上,發出同樣的疑問:“丹楓,你們持明族有雙黃蛋嗎?”
丹楓額頭上滑下幾根黑線:“沒有,你一天天都在看什麼。”
應星沒回答,眼神飄忽了一下。
他總不能說自己在看什麼《一胎八寶,我在持明當大佬》《那些持明龍尊為我扯頭花的故事》什麼的。
雖說知道持明龍尊轉世的内幕,但是這種降智文看着好爽哦。
星在看見應星臉的時候就撲了過來,丹恒和三月七一人一隻手拽着她衣服上的帶子被拖過來。
小灰毛直接撲上去,緊緊抱住人的大腿,喊的撕心裂肺:“二舅——你怎麼熬白了頭,你看上去疲憊了好多——”
這次換應星大驚失色,他瘋狂抖腿試圖逃離:“不要亂認親戚啊,我沒有你這麼大的侄女,還有熬白頭是什麼情況啊,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那刻夏又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不是很想參與進去這場抓馬認親。
小灰毛眼淚嘩啦啦地淌出來,真情實感地哀嚎:“你不認得我了嗎?我是星星,你和我媽還天天來列車上看我呢!”
丹恒:“星……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怎麼不知道刃上列車了?
三月七已經松開了拽着小浣熊的帶子,聞言替她解釋:“就在咱們從羅浮離開的時候,嘿嘿。”
說着說着,粉發少女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其實他們人挺好的,還幫我參考了相機零件呢。”
特别是星的二舅,簡直火眼金睛,準備報出了她需要的零件型号和尺寸。
偉大,無需多言。
列車上唯一一個被刃臭臉相待追殺不止的丹恒無力扶額:“……”
行吧,他不能小看三月的自來熟程度和星的松弛感。
丹楓沒有散去手裡的力量,警惕地上下打量着突如其來的三人:“你們是怎麼進入鱗淵境的?”
鱗淵境按理說是持明重地,除非有龍尊許可,其他人擅自闖入都會被他感知到的。
星吸了吸鼻子,替躲得遠遠的丹恒老師解釋:“我們,吸溜,我們是從波月古海穿過來的,吸溜,我們隻是被淹了,等遊上來,就到這裡了。”
正努力把自己的腿解救出來的應星一愣,目光移向旁邊的那刻夏。
丹楓也一樣。
三月七和星見狀也一起看了過去。
突如其來被所有人矚目的那刻夏忍不住炸毛:“看我幹什麼?”
應星真心實意地道:“這個方式讓我想起了你來的第一天。”
指被星槎創進水裡二次冷水洗頭。
那刻夏面無表情:“你再說下去我就把你也丢進波月古海嘗嘗鹹淡。”
天殺的,為什麼還在提這件事。
應星:“嘿嘿。”
嘿什麼嘿:-)。
“起來吧,别一直跪着了,還是說你喜歡和鱗淵境的地闆親密接觸。”
那刻夏懶得理他,垂眸看向擡頭呆愣愣望着他的小灰毛。
見人沒動靜,他皺起眉,疑惑地打量:“怎麼回事,傻了嗎?”
星嗖一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丹恒和三月七眼睜睜看着她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根玫瑰花叼在嘴裡,口齒清晰地開始表白:“你的頭發像春日的陽光照耀的嫩葉一樣明亮,你的眼睛像灰色的恒星一樣讓人沉溺其中,裡面的一點紅色更像是跳躍燭火,是閃爍的虹光,你的美麗令萬物黯然失色,令我心馳神往,您就是我追求已久的純美女神伊德莉拉。”
“——所以我有幸知道您的名字嗎?”
三月七已經吐槽不過來了:“喂喂,别抄襲銀枝的台詞,不對,你抄襲也沒抄到精髓啊,怎麼贊美都說的颠三倒四的,還有伊德莉拉是什麼情況,不要把人家的星神也抄襲了啊!小心純美騎士告你侵權!”
丹恒已經閉上眼睛了,他不願意承認這是列車組的一員。
應星和丹楓在興緻勃勃地看熱鬧不嫌事大,他倆已經完全遺忘了最開始的警惕心,滿心滿眼都是湊熱鬧。
那刻夏沉默了。
他忍不住後退一步,難得好心提醒:“你的玫瑰沒有拔刺,嘴上流血了。”
星嗷了一聲,眼淚汪汪地吐出玫瑰:“銀枝的玫瑰怎麼沒有拔刺啊!他難道不覺得疼嗎?”
丹恒繃不住了,他甚至已經無視旁邊和長着刃一張臉的應星:“純美騎士身上穿的盔甲,當然不會害怕被紮,你又不是鋼鐵之軀,肯定會被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