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流逝,其他柱陸續到來。
煉獄杏壽郎和須月打過招呼,了解了情況,對此事的建議是“雖然很可憐,但是果然還得處決吧。”
聽着這話,須月緊張了些。做好了阻止的準備。
而後到來的甘露寺蜜璃則沒法說出什麼有效的意見,與其說是她搖擺不定,其實更多的是沒有适應身份地位轉變而無法站出來。
須月能看出她很同情炭治郎,也下不去手。但要她站出來反抗自己的師父還有前輩們,那當然不可能。
到這裡,還隻是一些言語層面的交鋒。
等音柱和風柱攜手而來,須月才真正繃緊了神經。
“為什麼柱合會議提前了?”說完這句話,不死川實彌才看見須月。他頓時指着須月很不可接受地問,“為什麼她也在!”
音柱宇髓天元摸了摸下巴,猜測:“是又有上弦的消息了?”
眼看大家都豎起耳朵,須月隻好解釋,“沒那麼好的事。”
蝴蝶忍笑着說:“這一次主要是富岡先生保護鬼的事,需要大家評判。”
須月:“……”
什麼叫富岡先生保護鬼啊,惡意都要溢出來了好吧。你真不知道說出這句話的後果嗎?
不死川實彌已經暴跳如雷了,其他人眼神也鋒利了。
須月草草掃過去,這兒都不是好相與的,至少在這件事上,大家的意見都統一且冷酷。
富岡義勇還秉持着不解釋純抗争的意念。
須月能怎樣,她隻能站出來說話。
“這事主公也是允許的。”
後來者一愣,随即不可思議地皺起眉。
不死川實彌則盯上了須月,“你做了什麼!”
須月微笑,“承蒙看得起,實際上我确實知道隊士竈門炭治郎一直帶着自己變成鬼的妹妹這件事。哎呀,我還以為你也知道呢。畢竟是柱,我還以為主公至少不會瞞着你們呢,哈哈。”
不死川實彌額上青筋暴起。
其他柱的臉色也不好看。
蝴蝶忍露出無懈可擊的笑,“須月,不要誤傷我們好嗎?”
須月不語。
什麼誤傷,你們都是對立面的人,這能叫誤傷?
她感覺自己就在那龍潭虎穴,除了甘露寺蜜璃,其他人都不懷好意。
啊啊啊,這兒都是壯漢啊,锖兔你能不能自己來收拾爛攤子——
像是祈禱生效了,锖兔這就大步流星地趕來了。
不死川實彌攔在他身前,“水柱,你師弟弄出的事,你應該知道吧。”
锖兔往師弟那看了眼,給了個安撫的笑。轉而對不死川實彌說:“這事我們有彙報給主公。”
“又是主公,你以為擡出主公就有用了嗎,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欺騙蒙蔽了主公!”
“你是說英明的主公也會被蒙騙嗎?”锖兔虛心求教的表情可真實了。
不死川實彌被迫下場。
須月無聲拍手,好樣的锖兔,沒想到你小子這幾年越發機靈了。
甘露寺蜜璃本來正欣賞锖兔的帥氣面龐呢,餘光突然看到了須月的動作。
靈光一現,蝴蝶忍、須月、锖兔的笑臉串成一串。
再看仿佛氣悶得放出黑煙的不死川實彌。
嘶,惹不起惹不起,全都惹不起。
她隻能默默縮小身體,什麼竈門兄妹好可憐,大家冷靜的胡思亂想也都按了下去。
“總之,還得主公來做決斷。”
锖兔試圖一錘定音。
沒有成功。
很顯然大家都無法忍耐柱站在鬼那邊的情況。
那個頭戴寶石護額,眼妝耳墜都花裡胡哨的音柱看着神情輕松,卻也擋住了锖兔前行的腳步。
他語氣輕快,“當事人還沒有醒來呢,我們是不是得聽聽他怎麼說?”
大家沒有拒絕。
但是須月覺得他們其實根本就不考慮炭治郎的想法,隻是不想和水柱掰扯了,要就事論事,扯出包庇惡鬼的罪名罷了。
畢竟這鬼和她的哥哥,隻是個弱小的普通隊士。
啊啊啊,這又何嘗不是仗着實力強大欺負弱小呢。
他們那邊真就是絕對正确的嗎?
須月看着天色,不免憂心忡忡。
祢豆子要是被拉出來,可是一秒都堅持不了。什麼威脅啊,她現在比螞蟻還脆弱吧。
時透兄弟到來,要和她寒暄,她毫不猶豫地趕人。
别拖累她好嗎,一會兒才是考驗她速度的時候。
時透兄弟面面相觑,還以為是自己加入鬼殺隊讓須月不喜了。
人已到齊,一個很有眼力勁的隐上前叫醒竈門炭治郎。
作為被審判人之一的富岡義勇被搭着肩膀拉走了。
須月歎口氣,也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過去護着人。
那隐部成員對柱有着天然的敬畏,也許是因為見識過實力吧。
須月理解不了,看到他不客氣地教訓炭治郎時還有些不爽。
什麼叫别插嘴,什麼叫白癡,按人腦袋往地面磕是怎麼回事啊。你隻看得到其他人找茬看不到炭治郎的師兄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