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實彌能把血給誰,除了蝶屋的二位還有誰。
難道還有關系好的會讓他贈血迷惑鬼嗎?
隻有蝶屋的蝴蝶姐妹啦。雖然他剛才劃自己手的動作幹淨又利落,但是須月可不信蝶屋沒幫他弄過保存血液二次利用的工具。
要是沒有,他早失血過多而亡了。
這次應該隻是因為人粗犷,或者血用完了,這才現場下手。
須月戲谑地看着他,按理說,這個範圍一下縮小了,他應該想起來了啊。想起來這和暗戀對象有關……
不死川實彌又一次說不出話。
哦耶……
不對。
須月意識到自己又欺負了人。
須月:反思,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她把不死川實彌抛到一邊,手裡的罐子直怼到祢豆子鼻子下面。看得锖兔一驚。
須月,你到底站哪邊啊?
在衆人或是緊張或是期待的目光下,祢豆子發起抖,臉上也流下汗珠,然後,她後仰身體,捂住了鼻子。
須月抹了點血塗在脖子上,送上前去。
“呐,祢豆子,可以咬哦。”
這下連竈門炭治郎都瞪大了眼。
時透兄弟的手不由自主握在了一起,煉獄杏壽郎微揚的唇角一頓,甘露寺蜜璃捂住了嘴,悲鳴嶼行冥手上動作一停。
那截脖頸半露不露,脆弱被鮮血擴大,令人、令鬼喪失理智。
一聲清響,刀鞘被解下來扔開。
須月聲音清亮,讓每個人都聽到那句話,“刀被扔掉了哦。”
大家心裡閃過兩個字,“瘋了”。
不死川實彌忍不住去看須月,她還正常嗎?
能看見的隻有白膚中一點笑意。
瘋了,真是一如既往地瘋。
安靜中,所有人都能聽到唯一一隻鬼吞咽口水的聲音。
他們設想處決的畫面。
然後祢豆子冷靜了下來。
她的眼神中帶着一點不贊同,用衣袖抹去那點血,然後拉上了衣領。
大家的表情一緻的麻木。
而須月驚訝地看着她,面對小女孩為難的神情,許諾道:“我給你買新衣服。”
祢豆子甜美地笑起來。
“祢豆子幫須月小姐擦掉了血迹,然後整理了衣領,看起來有些嫌棄弄髒的衣服。”
産屋敷家的女兒這麼說。
知道這是在給看不見的産屋敷耀哉講解,須月的嘴角撇下去。
“這樣就證明了祢豆子不會攻擊人類,”産屋敷耀哉說,“炭治郎,從今往後你必須去證明,你和祢豆子要作為鬼殺隊成員去戰鬥。去做出貢獻。去打倒十二鬼月吧,這樣就能得到大家的認可。你說的話也會更有分量。”
須月還在緊跟發言吐槽呢。
她覺得炭治郎有她和水柱的認可就該橫行無忌了,獲得别人認可就完全不需要。打倒十二鬼月什麼的,也多少是那種換湯不換藥的領導者激勵,能活着就不錯了,再說……
竈門炭治郎:“我和祢豆子會打倒鬼舞辻無慘。”
須月:“……”
我幫的人,不要給我招笑好嗎?
“我和祢豆子,一定會揮刀斬斷悲傷的連鎖。”
啊啊,好尴尬,如此熱血且令人尴尬的少年居然和我認識,真是不想承認。
現在就算是産屋敷耀哉溫和地說“現在的你還做不到。”
也讓須月感到尴尬!
啊!這個地方已經被污染了!
柱合會議一開始,她就迫不及待要遁走了。
雖然很擔心産屋敷耀哉,但是這種事大家都在擔心,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好像也隻能從長計議。
總之就是先閃為妙。
她從不死川實彌手裡奪過刀,欲要離開時還是背對着道了個歉。
“總之就是對不起。”
不管是因為騙血還是紮心,又或是大庭廣衆之下暴露遺憾的過去。
你在意什麼就當是為什麼道歉啦!
不死川實彌愣愣地看着,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事其實挺難接受的,對于别人還好,對他這個和須月還比較熟的人來說,就挺難以置信。
伊黑小芭内看他怔愣着,還以為是怒氣未消呢,安慰道:“這樣确實太便宜她了。”
不死川實彌:“啊?”
伊黑小芭内歎氣。
這是真氣着了。
锖兔則感慨着須月的仗義執言還有以身入局,他已經決心去道謝了!現在開始……不對,柱合會議結束開始想謝禮!
煉獄杏壽郎心裡留下的印象是——這是個有情有義之輩!
甘露寺蜜璃聽着師父的誇獎,暗自心動。
須月小姐真的好有魅力,好帥氣,好妩媚!怎麼想到的動作啊,怎麼這麼灑脫這麼迷人,啊啊啊從我的角度看超美的!嗚嗚嗚一定有很多人喜歡吧~我要怎麼樣才能舉手投足間都這麼讓人心動呢……
心思浮動中,悲鳴嶼行冥最為沉靜。
實際上,悲鳴嶼先生二十六歲的年紀,已經有了十年左右的老父親思維。
他在思考,怎麼須月一下就長這麼大了。
怎麼别的孩子長大了都更沉穩,她卻是膽子越來越大,越來越瘋了。
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