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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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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溫幼槐站起身來,“我親自去一趟罷。”

往常有什麼書李掌櫃直接叫人送來了,這次卻叫她前去,怕是有什麼事要同她商量,她還是去一趟的好。

正巧這幾日中秋當鋪閉門歇業,她也沒什麼事。

紅鸢應了聲,服侍溫幼槐換了衣裳,約莫辰時末,二人才離了府上。

......

中秋過後天氣轉涼,溫幼槐在外頭穿了一件藕荷色如意紋立領長衣,絲綢質地溫軟卻防風。

李掌櫃卻不在歙雲齋。

“掌櫃的家裡有急事,夫人先去後廳等等吧。”

溫幼槐跟着店裡的夥計去了後面,她先前并沒進來過,有什麼事都是在前頭鋪子同李掌櫃商議,當下進來了還有些好奇地打量。

二人穿過一條長長的甬道,而後往左一拐,到了宅中的小院,這裡雖地界不大,但院中栽種了修竹松柏,瞧上去頗有些文人氣息。

“您去前頭那間正廳裡等着便是,小的還要回前面顧店。”夥計說罷便走了。

溫幼槐往前走去,這宅子不大,正房的門隻開了一扇,但陽光卻還算充足,透過雕花窗扇照進屋子,惬意又溫暖。

溫幼槐緩步邁入正廳。

先進入視線的卻是一位男子,他站在紅木槅扇前看畫,隻給了個背影,卻看得出他的朗潤英拔,氣質赫奕。

光影交雜地落在他身上,冷厲的側臉愈顯得溫和。

聽到動靜,他緩緩轉過身,視線自然地打量她,分明沒帶一絲好奇,卻像是已經将她徹底看穿。這是上位之人慣有的高姿态,在他身上卻壓迫感十足。

溫幼槐心中一震,腳下的步子仿若黏連在一起了,傅伯山怎麼會在這裡?

傅伯山卻似乎并不認識她,對着她淡淡颔首,“你也是來找李掌櫃的罷?”

溫幼槐僵硬地點了點頭,一時不知該如何自處,好在他隻問了這麼一句,就轉身繼續賞畫去了。

她冷靜下來後,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下首,挑了一個離他最遠的位置。

他應是沒認出自己的,她貿貿然離開了反而惹人生疑。

這也令她松了口氣,傅伯山果然如她所想并沒在意那晚發生的事,這樣卻是最好的,如此這事能永久翻篇,她也不用再擔心焦慮。

但李掌櫃是怎麼認識他的?

她倒沒聽李掌櫃提起過。

“溫夫人,你瞧這畫怎麼樣?”

正這麼想着,對面男子突然開了口,吓得她渾身一抖,忙擡頭看去。

見他也轉身看過來,溫幼槐又匆匆避開視線,垂着雙眸道:“我不懂畫的......”

話音剛落,溫幼槐凝息一瞬,似是被雷電擊中般驚慌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傅伯山微微一笑:“中秋當晚在昌泉閣見過夫人一面,宋大人倒是很關心你。”

原是這樣,當時他在樓上果然看到她了。

可宋翰之怎麼會在傅伯山面前提及她呢?她當時那一瞥,記得他似乎連話都說不上。

轉而看到傅伯山溫和的神情卻又覺得自己太敏感,人家這般沒有架子同她聊聊,她卻連禮數都失了,遂調整一番,恭敬回道:“本應去見過大人的,但天色已晚,走得早了些。”

“無礙。”傅伯山音調平緩,始終保持着二人之間的距離,這讓溫幼槐漸漸放下了戒備心,他這人雖身居高位,卻不像她想象中那般可怕。

他五官淩厲深刻,但說起話來溫醇儒雅,隻要不去看他那雙沉澱了歲月的黑眸,她卻是沒那麼怕他了。

片刻後,傅伯山在對面的位子坐了下來。

溫幼槐不似方才那般緊張了,端起茶盞小小咽了一口茶。

“我與宋大人見面的次數不多,卻能看出來他很是顧家,昨夜宴席沒散他就先回去了,想必是急着見夫人......”傅伯山掀開茶蓋,緩緩撇開茶沫。

溫幼槐隐約聽出這話中的欣賞之意,便回:“大人謬贊......我與翰之成親不過兩年,他待我的确體貼入微。”

說罷臉頰微燙,才想到宋翰之近日的變化。

原先他的确算得上顧家,基本出了部衙便直接回府,如今卻很少能見到他......

傅伯山眉間微動,将體貼入微這四個字在喉間滾過一圈,就着茶水咽了下去。

“宋大人在計算上天賦異禀,在戶部做個小官也是埋沒了,幸而我那日去昌泉閣偶然聽到了,否則真叫這明珠蒙了塵。”

溫幼槐這才發覺傅伯山的确對宋翰之是欣賞的,當下愈發放心,也以一個下官夫人的姿态去回話:“妾身該向大人道聲謝。”

傅伯山唇邊輕笑,擱下茶盞,徐徐開口:“宋大人在公務上一絲不苟,私下又溫潤好性,同夫人舉案齊眉,像他這樣的人,應該很少出什麼差錯吧?”

溫幼槐自然以為是誇獎,打算順着話回答,卻聽他突然又開了口,“那你呢,溫夫人?”

“夫人有沒有做過什麼錯事?”

溫幼槐心裡一緊,疑惑地擡眸看他,他微笑的眼神卻讓人看不透,似有若無的意味深長。

不等她開口,他又道:“......緣起性空,實則這世上沒有對錯善惡,隻問本心罷了。”他雙眸凝視着她,“溫夫人,你說對嗎?”

溫幼槐仿若要被他的眸子吸進靈魂,他忽地移開目光,一瞬間的窒息仿佛又是錯覺。

傅伯山沒有等她的回答,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淺淺淡淡說了一句:“......我一向待人寬厚,即便他犯了錯,隻要能及時糾正,那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說罷擡腳離開了,那輕淡的聲音好似彌留的鐘聲,仍在房中回蕩。

溫幼槐一顆心被反複提起,她拿起茶盞,将茶盡數灌進喉中。

腦海中仍在思索他最後說的話。

是宋翰之做錯什麼了嗎?

既見了她,順便通過她提醒宋翰之?

總歸今日一見,她倒是确認了他并沒認出她。這讓她徹底放下心來。

可宋翰之做了什麼錯事呢?

溫幼槐有些糊塗,緩緩捏緊了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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