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梨!!”
崔梨癟着嘴,辯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看你沒有穿上衣,出去不大好,就拉住你。”
宋甯譯盯着謊話連篇、歹毒自私的崔梨冷笑道:“現在連褲子都沒了,我謝謝你了。”
肉眼可見,崔梨的耳朵和臉頰紅起來。他咳嗽着,站起身來,開始走向衣櫃翻找。
反正還沒穿好衣服,他也不怕宋甯譯跑出去。
他看着衣櫃琳琅滿目的名牌,急不可耐地從衣櫃裡頭拿出那件經典熒光薄荷綠沖鋒衣跑過來,遞給穿着開衩褲的宋甯譯。
“這個帥,絕對的。”
【相信哥的審美】
“啧”
宋甯譯盯着那幾乎閃瞎他眼的沖鋒衣,質疑地上下掃蕩笑容燦爛無邊的崔梨。
崔梨對于他的神級審美實在自信,挑眉眯眼:“不騙你,這就是傳說中的帥哥衣,帥的人帥飛天際,醜的人慘絕人寰。要不要試試啊?”
宋甯譯冷冷地從崔梨手中将衣服扯過。
赤|裸上身的宋甯譯忍耐不住地扭頭,撞見崔梨大膽的窺視。
他額頭青筋暴起,想現場挖掉崔梨的眼睛。
轉而想,自己的身子不早被崔梨看光了。
變扭地換完衣服,身體已經不似昨天上課那般滾燙和虛弱。
他原本打算回家沖包感冒顆粒睡下的,兜兜轉轉竟被崔梨纏上。接着視線輕描淡寫地朝崔梨的臉上看了眼。
除了被他拳擊的半側臉稍微有些紫青外,崔梨的另外半張臉紅腫起來,上頭還有未消腫的巴掌印。
崔梨遮住眼,用指縫透出的光繼續偷窺宋甯譯。
【小說世界就是好啊,宋甯譯這種三天餓兩頓,還沒健身的人憑什麼身材那麼好啊!】
宋甯譯套上這沾滿檸檬薄荷味的衣服,下意識屏住呼吸。崔梨突然轉性,他是不相信的,内心始終充斥着懷疑。
雖然知道崔梨的性格惡劣,但是當他真正看到那張瓷白的臉蛋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後。他的心情是複雜和痛快的,不同于那種存在于靈魂上的痛快,而是屬于施加與破壞欲上的痛快。
看着那張曾經矜貴高傲的臉被對方肆意地扇打着,就像是自己被施暴壓跪在冰涼的地闆上。那雙居高臨下的眼眸打量他的鄙夷和嘲笑,崔梨同樣也感受了一番。
狗改不了吃屎,惡人自有惡人治。
宋甯譯扭頭,崔梨就若無其事地挪開臉。
現在的崔梨唇角總是勾起,為人處世也笑臉盈盈。
不過,宋甯譯知道這些不過是崔梨的僞裝罷了。
崔梨見宋甯譯繃緊的唇角,鋒利的眼眸,垂憐下的睫毛突出他深邃的山根,和挺直鼻梁上的一顆紅色的痣。
主角絕代風華,千篇一律的俊俏面貌,非得有這麼幾點尤為突出的特點讓世人銘記。
他雙手大開,背對着床,安詳地落在床上,與他一同上床的是一件較為寬松的米白色工裝褲。
他拿着衣架,看着宋甯譯挺翹的屁股,腰窩上也有一顆痣。
“……”很色|情。
宋甯譯就穿着獨創版的開衩褲走了過來,聲音很冷,很不耐煩,很嚣張:“褲子。”
至于為什麼感覺嚣張,崔梨不知道,但總感覺自己被宋甯譯拿捏到了把柄。
宋甯譯脫褲子的時候,崔梨光明正大地歪頭。
宋甯譯蹙眉,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這麼沒有分寸。
崔梨卻見不得宋甯譯扭扭捏捏的樣子。
【拜托,讓我看看能大戰八百回合的金剛鐵棍到底有多大,看看我能不能甘拜下風。】
他舔着嘴唇,笑的一臉狡猾。
宋甯譯忍無可忍地罵道:“再看我就把你的兩個眼睛挖出來。”
【哦吼。】
崔梨悻悻地聳肩,他笑道:“開玩笑的嘛,不要當真。”
語句剛剛落下,屋内便寂靜起來。
當崔梨感到詫異又乖乖閉上眼躺在床上時,錯過了宋甯譯臉上的錯愕。
畢竟從前唯我獨尊、惡劣霸道的崔梨是不可能輕易放過宋甯譯的。可是當宋甯譯,一二來再而三地挑釁崔梨時,隻能看到那張燦爛的笑臉,以及從前從未見過的虎牙。
原來那張豔麗自矜的臉上,竟然會出現如此不同的模樣。
宋甯譯換完褲子。
崔梨一看。
好家夥,這條他最寬敞的褲子穿在宋甯譯身上還是短上一節。
【什麼畸形發育份子。】
宋甯譯像是對于這間滿是崔梨氣息的屋子十分厭惡,穿好衣服就要出去。
手剛碰上把手,一隻燙呼的手就覆蓋在他的手背上,緊接着他的耳廓傳來陣陣熱氣,“哎呦,等等嘛。”
到這兒,崔梨戰術性地停頓,腦子飛速運轉着。表面上滴水不漏:“你要吃什麼,我請你吃呗。你今天不是摔倒了,該補補腦子。”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宋甯譯的臉色黑壓壓的像一塊燒焦的鍋底。
“滾!”說罷就果斷拉開門把手,往外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