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野豬離開後的第三天天氣轉晴了。元芷把洞裡獸皮都拿出來曬曬,就看到雲霜抱着一大堆細長的青草回來。
她把青草清洗堆放在空地上曬,又回屋把窩丢出來。
元芷趁着天氣好,把鼠兔洗幹淨栓在樹下,讓它曬毛發。見雲霜的動靜,她也跑去邊上蹲着研究。
青藤草會在春季肆無忌憚地生長。它們會強勢奪走其他草兒的營養,遮蔽它們陽光。
它們長得和地球上的稻草有點形似,有着長長的葉子和杆,春季開中紅色的小花,帶着淡淡的香。
它們不像稻草可以長出沉甸甸的稻谷,隻是毫無用處的雜草。幹枯後是藍色的草藤。
以前獸人們都會把它們拔了,後來有獸人發現它耐磨,很适合用來鋪床。
青藤草曬幹水,雲霜就坐在一旁編床,她的編法很簡單,隻是鋪上一層層後簡單打個結。
她坐在大石頭上編着,陽光落在她的身上,銀發格外耀眼。
她打着呼咕噜咕噜的聲音,身後的尾巴不停歇,扭着尾巴尖像個黑白相間的蚯蚓。
元芷忍不住掐捏住了毛絨絨的尾巴尖。柔軟的像毛絨玩具可以發出“吧唧吧唧”。
“呼噜呼嗝……”
在她捏住尾巴尖的那一刻,雲霜的呼噜聲戛然而止并打起嗝。
糟糕,捏壞了。
元芷心虛松開,就見雲霜轉過頭來眯起眼睛,抿起的嘴巴意味不明。
她正忐忑時雲霜緊閉的嘴裡打出一個悶嗝,“嗝、咕噜、嗝”
雲霜微揚下颌變得圓滑,嘴巴肉眼可見的撅起,她垂眸淩厲的眼眸中閃過害羞。
害羞?她一定是看錯了。
元芷再次看了一眼,雲霜正目光堅定看着她,把她的手推開并搖頭說了一句元芷聽得懂普通話。
“不可以。”清潤的話語堅定,成熟中口音略帶笨拙,三個字讓元芷倍感親切。
貓尾巴不能動嗎?元芷失落垂下手,可愛的尾巴在眼前卻不能摸,那真是可惜了。
雲霜張了張嘴想不出可以表達的普通話,隻好用獸族通用語說道,“尾巴隻有伴侶可以動。”
小丫頭拒絕過她,是意味着她拒絕了她的求愛。雲霜承認自己是傲嬌了一點,但她從來沒有強迫元芷強行發生關系。
雲霜可不認為自己是正直的獸人,隻是不想在感情方面将就,元芷是很對她的胃口沒錯,可是對方似乎還完全不懂。
今日元芷突然摸她的尾巴着實讓她頭腦發熱,但雲霜把元芷的行為歸結于羨慕。
沒錯,沒有尾巴的家夥看到美麗有力的尾巴,肯定會忍不住摸一下。畢竟她沒有,越是得不多越會念念不忘。
所以元芷才會偷襲她的尾巴。
小丫頭歪着腦袋一路失落與茫然。
好吧。
雲霜吞咽口水壓下因驚醒而打起嗝說道,“如果你做我愛人,也不是不能摸。”
說這話,雲霜的眼中閃過一抹羞意,獸神會祝福每一對獸人,愛情是最真摯神聖的。雲霜微微歪着腦袋目光變得坦然。
“沒有獸人會在白天做這種大膽的舉動。”
見元芷沒聽懂她的話,一直盯着她的尾巴,雲霜扭着尾巴朝左,元芷扭動腦袋跟随,她的尾巴朝右,小腦袋也朝右。
雲霜眯起眼睛像逗崽子一樣,看着元芷的腦袋搖晃成撥浪鼓,她的臉上的坦蕩肉眼可見轉為不悅。
她摘下青藤草塞進元芷的手裡,“拿去玩吧。”
青蔥的草兒像歡喜的小人兒,長着手臂歡騰得扭動。
手裡突然被塞了一撮青藤草。元芷呆呆地看着雲霜。
大貓用尾巴繞她的臉頰,推推她的肩膀示意她去一旁坐着。
剛才還說不可以,現在又黑白虎紋的尾巴赤裸裸的勾引她,攪得元芷心裡癢癢。
她隻拿着青藤草低頭搗鼓。青藤草比爬山虎藤更耐磨,也更細軟。她拿着草編了個三股辮,又升起新想法。
可以用它們來做一個簡易花籃,去森林裡采摘水果時多帶回兩個。
或者做雙草鞋,雲霜還沒有鞋子。
元芷是想給雲霜做一雙鞋子的,可是現實很骨感,她還做不出來,隻能用青藤草研究簡易的籃子。
她的心思一下子被編花籃吸引,絲毫沒注意到雲霜從鼻腔中發出的不悅。
“哼”